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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起闻言,低声道“杭州府的诸位明医最近能找的都找了,若不是是在没法子,我也不会寻你。”莫云起是知道辛六郎的身份有些不对的,凭空出现无迹可寻,可这人除了在杭州城内西湖湖畔开个小吃铺之外,从不曾做过什么恶事,甚至当日闹灾,这人还在杭州城外开了免费的药茶摊,给了他药茶方子,免了杭州

府一场可能的大疫,所以即使知道辛六郎这人身份不简单,他也还是觉得这人可教,时常去胡家小吃铺打扰,这次若不是实在没辙,他也不会把辛六给叫过来。

六娘闻言,“先说话,我也不见得有辙啊。”她如今可不是当初那般奉命下凡,若想救人而不扰乱人的命数,便只能使用单纯的人间医术,绝不能动用丝毫的法术,但问题是,她虽读过不少人间的医书,也瞧过一些医仙写的医学宝典,可说起医术来,其实还是个半吊子,顶多也就是阅历比凡间的医者强些罢了。

“无碍,你尽力而为便好,若是无法,我再想辙。”莫云起轻声道,其实把辛六请过来已经是没辙之后的下下策了,若是辛六郎都没辙,他大概真就要给恒王殿下陪葬喽。

说来莫云起也是倒霉,好端端的当个杭州知府,照理说该是个肥差,便是他不贪污受贿,每年的四节八礼加上冰炭敬就足够他过得富富裕裕的了,等任职个年评上几个优等,他便能顺顺当当的升任回京,不说担任六部尚书,但至少一部侍郎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谁让他爹是当今陛下的伴读,如今的甘肃总督呢,官二代就是这么牛。

可偏偏莫云起运气就是这般不好,任职不久就碰上个前来杭州养病隐居的琳琅郡主,今年年初又碰上一回数十年难遇的水灾,如今更好,都快过年了,碰上恒王殿下离宫出走,本来嘛,若是恒王殿下来散心,那他好生招待再把人送回去便好,说不准还能得上几分功劳,毕竟恒王殿下可是太子的独子,还是太子妃所出,很受当今还有太子的宠爱,可谁想到恒王殿下到了杭州没两日便病了,而且还有越病越重的趋势,这要是这位殿下在他这出了什么事儿,或者干脆丢了命,那他就不用活了,便是陛下仁慈饶他一命,他这官大概也做不成了,那可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呢

六娘稀里糊涂的跟人进了后院的一处院落,看着周遭看守的护卫,还有进门后那个面向阴柔的男子,心下有了些猜测,等到见到病人,看到那人身上缠绕的龙气,心下便了然了,这次的病人大概是皇家人,而且看样子,十有会是下一任的帝王,怪不

得莫云起这般着急火了呢,这人要是真的折在他的地盘上,他这官运也就到头喽。

“辛公子,麻烦你了。”莫云起轻声和一旁守着恒王的李内侍说了几句,而后看向六娘道。

六娘点了点头,这人也算是和帝君有些干系,她若能救,自然不会吝惜出手,不过具体如何,她可没把握。

伸手把了把脉,六娘小心的拿了灵气探了探,而后便收回了手,看向了莫云起,“这人,没病。”床上这个,纯粹是饿的一副病容罢了,压根就没有毛病。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殿下若是没病怎会这般虚弱的时常昏睡。”李内侍呵斥道,很是不客气。

六娘勾了勾唇角,道“你饿上日,也这德行。”说罢,看向莫云起,“去让人用碧粳米熬些粥,取米油给这人灌下去就好,剩下的,你自己找大夫来便是。”说罢,六娘直接起身打算离开,大晚上的火急火燎的把她折腾过来,结果却是个装病的,简直瞎搞。

莫云起闻言,而后恍然,怪不得前来的几位大夫都摇头而走,连个药方子都没写,他还以为是恒王没救了,人家才摇头叹气不留药方子,可如今看来,哪里是什么药石罔效,压根就是人家看穿了恒王装病,却又不敢得罪贵人。

李内侍闻听此言,讶然的看向床上的恒王殿下,他没想到殿下竟然真的是饿的,“殿下,您这是何必呢”李内侍叹道。

恒王此次离京其实是为了逃婚,只因为订的王妃是李大将军的独女。那姑娘自幼养在军中,很有一把子力气,十三岁便跟着李将军上过战场,而且小的时候还揍过恒王,所以听说订的妻子是这么个人,恒王那是一哭二闹死活不乐意,可主要问题是,这婚事儿是皇上看重李将军才定下的,圣旨都下了,悔婚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太子和太子妃也是看儿子着实不开心,这才松了松手,让恒王出京散心,不然就以他们这么些护卫,哪里能混出京城呢。

恒王大概也是发现自己还在自家爹妈的手心转悠,这才想出了这么个装病的法子,反正饿一饿也死不了人,到时候病病歪歪的回不了京,可不就给更琳琅郡主似的在杭州休养了嘛,结果没成想,

碰上辛六娘这么个愣头青,直接叫破了,也是白费了殿下的一番辛苦嘞

躺在床上装死的顾延年这会子知道自己装病的事儿被人给叫破了,心下有些微恼,不过想到不用再饿肚子又有些开心,这几天瞒着人偷偷的把吃的东西都倒了,他也是很不好受的,毕竟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饿肚子的苦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给看看,到底是谁这般有胆子,居然敢叫破他装病的事儿

结果一睁眼,入目的便是一张较之宫内最美的张贵妃都还要美上几分的绝美容颜,他一时之间甚至有些看痴了,直到辛六娘离开,他都还在忡怔着发痴。

“抱歉,我着实不知道事情竟会是这样。”送辛六娘出门的莫云起蹙眉说道,辛六叫破了恒王装病的事儿虽解了他的大难,可难免得罪恒王殿下,这倒是他的过错了。

六娘闻言,笑着摇了摇头,“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说罢,直接登上了马车,回家。

她是真的不在意,顶多回头换个地方开铺子就是,与其担心那个什么王爷找她麻烦,她更关心过年怎么过,年夜菜的菜单怎么安排。

“辛公子,到了。”钱进拉停马车,轻声说道。

“多谢。”六娘下了马车,冲着钱进道了声谢,而后直接进了院子,这折腾一通早已月上中天,她也该休息去了,也不知道她不在家橘猫那家伙会不会睡不着。

事实上,橘猫睡得很香看着趴着睡在她棉被上的橘猫,六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己这自作多情的,还以为这蠢猫会等她,真是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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