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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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束和吐血三升。

牧谪心花怒放。

木樨的刀却紧跟其后,沈顾容正满脸尴尬,听到后方刀刃划破虚空的声音,眼尾一挑,无意识地按着牧谪的胸口将半个身子撑起,右手随手挥出去一道灵力,堪堪挡住木樨落下的刀。

木樨本就没打算伤他,见状木头制成的手猛地一抖,刀当即就松了手,哐的一声落在地上。

沈顾容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将幂篱掀上去一角,偏头看着木樨,蹙眉道:“怎么好好就动起手来了?”

木樨单膝跪地,低声道:“是木樨冒犯圣君。”

说完,不等沈顾容反应过来,左手抬起干净利落地将握刀的右手切了下来。

木头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沈顾容:“……”

沈顾容被那只类人的手吓了一哆嗦,本能地往后一跌,却听到身下的人一声闷哼。

沈顾容低头看去,突然沉默了。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分开修长的双腿坐在牧谪身上,左手还无意识地撑着牧谪的胸口,方才那一跌,刚好坐在牧谪的腰腹上。

牧谪满脸迷茫,怔然地看着他,脸上全是无辜之色,更是衬着沈顾容像是个调戏良家妇男的登徒子。

沈顾容:“……”

双重惊吓之下,沈顾容猛地从地上起身,一挥宽袖,绷着一张古井无波的脸庞,冷冷道:“我、我累了。”

说罢,完全没管这个烂摊子,逃似的跑去了画舫的房间,砰的关上了房门。

牧谪:“……”

木樨看到沈顾容不在,面无表情地将切断的手捡起来随手安了回去,再次拎起了刀,眼睛眨都不眨地朝着牧谪砍了过来。

牧谪:“……”

这木偶对于砍他这事到底有多大的执念?!

牧谪有些莫名的烦躁,虽然说着只要能待在他师尊身边便好,但他总是会因为师尊时不时的亲昵举动而心起波澜,按都按捺不住。

“这样不好。”牧谪心想。

他握紧了九息剑,随手格挡住木樨的一刀,冷淡道:“去画舫顶上打。”

木樨手一顿,看了看已经紧闭的房门,这才点头,随着牧谪去了画舫顶。

沈顾容一到了房中,随手挥出一道结界罩住整个房间,尖叫一声整个人扑到了柔软的榻上。

「啊啊啊!」沈顾容捂着脸在床榻上滚来滚去,脸颊烫得几乎要将手给烫熟了,「你脸红什么脸红什么?!」

「这依然是个意外而已,人生意外千千万,保不准往后还有更意外的。」

「要冷静,要沉着,你可是三界第一的沈圣君。」

沈顾容滚了几圈后,发现脸还是很红,他自己也开解不能自己,只好决定以毒攻毒。

他坐起来,面无表情地将他恨不得钻到地缝的事拿出来在心里整个过了一遍,他脸烧得要命,还在强撑着心想:「只是坐了一下腰而已,又、又又没碰到其他地方,想必牧谪也不会介怀。」

「况且……」

沈顾容刚刚消退下去的脸再次红了,他「况且」了大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心想:「况且,昨日我都亲过他了。」

这招以毒攻毒果真有效,有了之前更尴尬羞耻的事在前,沈顾容立刻觉得方才只是抱一下,简直小事一桩。

沈顾容飞快释然了,脸上温度消退,他还有心思在那想。

「唔。」

「虽然只是个意外,但牧谪的唇还挺软的。」

在画舫顶上专心致志和木樨喂招的牧谪突然一怔,脚下一滑,下一瞬木樨的刀横扫而来,他一时不查急忙拿九息剑挡了一下。

木樨的力道太大,这一下直接将心不在焉的牧谪横着扫了下去。

噗通一声,掉到了冰冷的河水里。

牧谪:“……”

沈顾容听到奇怪的声音,将幂篱摘掉,推开窗户往外面看了看,正好看到浑身湿透正拽着画舫外的木质栏杆往上踩的牧谪。

牧谪:“……”

沈顾容:“……”

牧谪和师尊的视线一触碰,立刻狼狈地往旁边一瞥,完全不敢看他。

沈顾容故作镇定,他手肘撑着窗棂,支着下颌看着牧谪,淡淡道:“徒儿,你是想起昨晚没沐浴,今日补上吗?”

牧谪:“……”

牧谪又脸红又尴尬得要命,他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水痕,讷讷道:“惊扰师尊了,我……只是在和木樨喂招。”

“喂招?”沈顾容来了兴致,“所以你输了?被打到水里了?”

牧谪:“不、不是……”

“那你怎么掉水里了?”

牧谪有苦难言,只要捏着鼻子认了输:“是、是我技不如人。”

木樨站在画舫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概是忌惮着沈顾容在一旁,没有再追上来砍人。

沈顾容难得看到牧谪这副对外人服软的模样,笑了笑,道:“看来奚孤行教得也不怎么好,等回离人峰我教你剑招。”

牧谪眼睛一亮,保持镇定矜持地点头:“好,那就劳烦师尊了。”

沈顾容道:“我是你师尊,理应教你这些的。”

牧谪已经融合了元丹中的记忆,沈奉雪在埋骨冢教了他十年剑招也全都融会贯通,其实根本不必再重新学,但牧谪就是忍不住答应下来。

他一边唾弃自己得寸进尺一边道:“多谢师尊。”

沈顾容道:“那你们还要继续喂招吗?”

牧谪胜负欲极强,被一个木偶打下水简直算是他这辈子的耻辱,他眸子一敛,道:“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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