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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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迈巴赫停在了毛君的律师事务所地下停车场。

贺灼坐着轮椅,乘专属电梯直接去了毛君办公室。

助理拉开门,贺灼沉着脸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毛君。

“来的还挺快。”宽大的黑木办公桌上摊了一堆文件,毛君正翻着手边的一份,听见声音,连头都没抬。

贺灼直直地行驶过去,将手机“啪”地扣在办公桌上,“要是没有像样的证据,”目光要是有实质,绝对能将毛君的身体穿透,“今天我就给你的牌子摘了。”

毛君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闻言掀起眼皮,从眼镜上方看向贺灼,了然一笑道“没接到你们家高考的小孩”

赶在贺灼动怒前,他快速将手边的材料顺着办公桌往对面一推“今天早上在国一个赌场,发现了28年前那个肇事司机的踪迹,但是对方太过狡猾,我们这边一有风吹草动,他又奇迹般地消失了。”

贺灼缓缓将视线移向毛君推过来的文件,第一页贴有两张照片,上面的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普通,年过半百的男人,下面的照片是一张面部特写,因为像素的关系,不是太清晰,只能隐约看见眉眼轮廓。

就是这个人,在28年前开车撞死他素未谋面的父亲,两年的牢狱之灾后,被人安排出国,再也不见踪迹。

贺灼并未触碰、翻动文件。

虽然像素不太清晰,但是这个人的长相早已深刻进他的脑海,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寒意,“将消息放给贺家那边,一旦有人坐不住,证据自然会往我们手里送。”

贺灼愿意出来一趟不容易,毛君又将近年查探到的其他证据一并串联分析,两人在办公室一直坐到日暮西山。

贺灼闭眼揉了揉太阳穴,抬腕看了眼时间,叫停道“行了,我得回去了。”

毛君起身收拾散落在办公桌上的文件。

这么多年了,他知道贺灼对这两起车祸已经快要免疫。

伤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或者说伤痛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靠着伤痛他才能活。

无关悲喜,一种生命状态而已。

文件全部拾掇好,情绪也切换了模式。他戏谑地看向贺灼“还挺像下班就往家赶的妻管严。”

时间有点晚,全身的皮肤又都在惦记渴望着小宠物,贺灼本来没准备现在跟毛君说这事儿,见对方又提起,他用舌头顶了顶上颌。

“被你说对了一半,小孩确实是我枕边人。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乖多缠人,我让他在家里待着,他就哪儿也不敢去。”

嘴角勾起一抹得色,看着毛君的眼里带着噬人的警告意味,贺灼指了指自己胸膛,道“我的。”

毛君在心里骂了句“xxj”,举起双手,面容诚恳道“嗯,知道了,你的,快请回吧,别让小孩久等了。”

坐上车,贺灼问李助“庄简宁把车开回去了吗”

李助不敢抬头,声音极小“庄先生说他没有驾照。”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贺灼将车窗开了条缝,街旁小吃店的香甜味充盈整个车厢。

贺灼想了想,吩咐道“下去买点,要甜的,软的。”唇瓣味的。

李助拉开车门,斟酌着问“贺先生,带给给庄先生吃吗”

贺灼“你敢吃吗”

李助的手仍放在车把手上,战战兢兢汇报道“小宁的指令显示,庄先生中午没回去,现在也没在家。”

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七点,考试已经结束了两个小时,明天继续考试,今晚不可能跟同学出去瞎胡闹。

贺灼阴沉着脸,拿起手机,中午发送的消息,庄简宁到现在都没回。

翻出庄简宁的电话,贺灼拨过去,响了许久,一直没人接听。

握着手机的手指渐渐泛白,这小东西的胆子是被他养大了。

得好好管教一番了。

“查他的手机定位。”

李助在终端上操作一番,小心看了眼后视镜,“庄先生在庐州月。”

他的小宠物绝对不允许留宿在外,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去庐州月。”

伴着晚霞,黑色迈巴赫汇入晚班高峰的车流,一直快到八点,才终于开到庐州月小区。

门禁自动识别车牌号,按照定位,迈巴赫停在了一处别墅门前。

贺灼拿起手机发消息“在门口,现在出来。”

等了两分钟,对话框里连“对方正在输入”都不曾出现。

凌厉的下颌线紧绷,贺灼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猎豹,明明美味的猎物就在眼前,他却怎么都抓不到。

深呼吸两下,他再次拨打庄简宁的电话。

听着话筒里隐约传出的“嘟嘟”声,李助小心翼翼地问道“贺先生,需要我下去请庄先生吗”

未及回答,贺灼座位一侧响起敲打车窗的声音,他侧头,对上毛君探究的脸。

车窗的隔音效果不错,毛君似乎猜到他不会开窗,用略微夸张的唇语,重复他晚上说过的话。

“你让他在家呆着,他就哪儿也不敢去,你家小孩真乖真缠人。”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缺小宠物吗给个超跑我绝对乖乖回家洗干净躺着的那种。

贺灼听了嘲讽一句屁股不合格,脸倒是挺大。感谢在2020051223:52:552020051323:47: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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