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148章 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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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还

    马夜叉命匠人放下吊篮吊上朱獾和老匠人后,即宣布两人死亡,同时宣布老宅修缮工作暂停。

    朱獾和老匠人的丧事办在老宅主屋,除了至亲,马夜叉谢绝其他亲朋好友以及乡邻前往吊唁,说等朱云山回到老宅就下葬。

    可是等了两天不见朱云山的人影,派去报信的人从县城回来说,朱云山得知朱獾的死讯之后当场昏厥过去,现在自己还在医院抢救。

    马夜叉着急,说已经死了女儿,不能再死丈夫,只要丈夫活着说不定还能生个儿子,于是匆匆忙忙下葬朱獾和老匠人,自己赶往县城,老宅托付刘叔和鲁伯看护。

    刘叔和鲁伯等马夜叉一走就组织匠人用泥土回填了那个洞窟,说如果不及时回填,会影响到老宅主屋。鲁伯待泥土回填得差不多的时候,特意寻回那半截柿子树种在原来的地方,他说,都是这半截柿子树惹的祸,是它要了朱獾和老匠人的命,重新种上是为了更好地纪念朱獾和那个老匠人。

    马夜叉一去不复返,过了半个多月还不见她回来,刘叔和鲁伯派人去县城打听,知情的人说朱云山病重,马夜叉有可能送朱云山去省城治病了。派人去省城打听,在省城的朱云河和蛋儿他娘说,没有见人来过。于是刘叔和鲁伯解散了修缮工程队,说等马夜叉回来再通知大家过来,乡邻们按照之前马夜叉的分工继续忙山地里的活就是。

    朱獾“五七”那天,刘叔和鲁伯一起去坟前祭奠之后在大樟树下分手。刘叔托付鲁伯照看老宅,他要去省城寻找马夜叉,在省城找不到,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鲁伯劝刘叔,自己的身体要保重,马夜叉她好端端的不可能出事,肯定是朱云山病太重,省城医不了去了京城或者去访寻民间大医。

    刘叔还托付鲁伯,七月半鬼节去西山给朱獾给蛋儿烧点纸钱,活着的时候两姐弟没钱花,死了得让她和他有钱花。

    鲁伯满口答应,让刘叔尽管放心,朱獾和蛋儿也是他的外甥女和外甥,明天就请瘪嘴婆去喊念佛老太婆过来,为朱獾和蛋儿念佛诵经,给朱獾和蛋儿烧去一大车的金元宝过去。

    刘叔说:“难得你这个老东西有这一份心,等你死后我给你烧一飞机的金条过去。”

    “哼,不知道谁先死呢?你死后我保证给你烧一轮船的米国币过去。”鲁伯看上去很兴奋。

    刘叔骂道:“你个老东西,咒我死呢?米国币?算个屁?烧给我擦屁股?你如果真的有情真有义的话,就给我烧几坛好老酒吧。”

    “给你烧几坛石磨下地窖里的御赐酒怎么样?”鲁伯嬉笑。

    刘叔瞪眼:“你个老东西,如果敢擅自动那酒,我跟你急。”

    “不急不急,我等你这个老东西回来一起下地窖呢。”鲁伯还是笑。

    刘叔骂:“和你一起下地狱?想得美,我得活上三百年,看你如何受那十八般阎罗大刑?”

    “好吧好吧,你还是抓紧下地狱去吧,估计你得到九幽之处才能找到你那夜叉女儿。”鲁伯嘴上嘟囔,刘叔听不清楚,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快抓紧走吧,估计这天要下大雨。”鲁伯陪刘叔到大路口。

    刘叔向鲁伯挥手告别,没走几步,回转身,面向老宅跪下磕头,嘴上念念有词,已经往回走的鲁伯听不清。

    没过半小时,大风骤起,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密集砸在老宅的瓦片上,噼噼啪啪爆豆一般。

    雨中,鲁伯打开老宅大门,这大门为前面正门,自朱獾那日“大风起兮迎父归”,迎一个忘恩负义的朱云鹤回老宅后一直落闩,没有再打开过。

    今日鲁伯打开正门,迎进三个人,三个人除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步履稳健之外,其他两个人脚步虚恍,看上去有些慌张。

    由于三个人都穿着雨衣,雨帽遮住了脸,看不清到底是谁?

    鲁伯带三个人直接进了老宅主屋,主屋随即传来一阵大笑声,笑声听上去很得意。

    “姐,你能忍得住?”

    “你怎么又变了回去?”

    “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样子。”

    “嗯,我其实也喜欢以前的那个你。”

    “姐,要不要我出去揍他们一顿?士可杀不可辱。”

    “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呢,你牛逼,你出去揍他们呀。”

    “不能出去揍他们,那样的话你的计划不是全泡汤了吗?”

    “还知道我的计划?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跑回来的?欢欢她知道吗?”

    “你不是知道的吗?还明知故问。”

    “那天你偷喝了石磨上的老酒,我本来想立即揪你出来,但想想你也是心中苦闷,就让你一个人先静几天。”

    “谢谢你,懂我的还是你。”

    “少贫,说,是不是欢欢肚子里的孩子为王眼镜的种?”

    “姐,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我们还是监视他们要紧。”

    “他们暂时憋不出什么屁来,正得意着呢。”

    “姐,他们万一进了你的房间怎么办?”

    “他们不敢。”

    “得意忘形了呢?”

    “那正好,自寻死路。”

    “姐,你好厉害了呢。”

    “还贫?说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呀?我想你了,就回来了,很简单。”

    “简单个屁,欢欢她现在怎么样?”

    “她本来就没心没肺,自在得很。”

    “不可能,王眼镜还在里面,她能自在得了?”

    “她根本不在乎王眼镜,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那肚子里的孩子呢?王眼镜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姐,欢欢姐的肚子早空了呢。”

    “早空了?什么意思?”

    “就是孩子早没了,从老宅回去就没了。”

    “好端端地怎么会没了?”

    “本来就不好,所以欢欢姐回去就弄掉了。”

    “她还真下得了这份狠心?”

    “欢欢姐是谁?你第一她第二。”

    “我问你,你有没有和欢欢有过?”

    “有过什么?”

    “少在我面前装聋作哑。”

    “姐,我耳聪目明,但真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你有没有和欢欢好过?”

    “我们一直很好啊。”

    “又来,信不信我摘了你的蛋蛋?”

    “姐,我的蛋蛋不是早被你摘了吗?”

    “你要气死我啊?我警告你,你和欢欢如果好过,你就得承担责任,千万不要学那王眼镜,薄情寡义负心汉。”

    “姐,怎么样算是好过呀?”

    “你?”

    “嘻嘻。”

    “好,我不再管你,也懒得管你。”

    “姐,我和欢欢姐只拉过手,还是她拉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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