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张韩人真不错,说话又好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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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自然不能辜负一番美意。

“动手。”

关羽一声令下,自山林两侧埋伏的弓箭手立时站立起身,朝着下方军阵激射箭矢,另有两队人马在快速引火点燃捆缚在滚石上的草堆。

扑簌簌的箭雨迸射而出,密集于半空中,唰唰落下后,射杀了前列数排的骑兵。

主要是战马受惊,乱了阵脚,在原地慌乱惊吓的嘶鸣,如此一乱,那些没有遭到箭雨覆盖的战马同样也乱窜乱逃。

原本追逐的大阵更加混乱,那些下了战马去捞地上金银的军士下意识的逃到山石山壁之后。

骑军中段,一名富态的谋臣拉住正在到处张望的大胡子将军,“将军莫急,让前军撤出来,不可再追!”

“敌军在此处设防,张韩故意放慢行军速度,引我们来追,丢下那些军备、金银,都是为了乱我军心,以为他们不敢迎战丢盔弃甲。”

“莫急,莫急!”

谋臣乃是郭图,胡须浓密飘逸,身形富态,双眸有成熟之色,不算高大,脸上皱纹颇多,此时眉头紧皱怒视身淳于琼,“将军,镇定!”

他在旁说了半天,发现淳于琼只是呆滞,慌乱,汗流浃背,到处张望来寻找出路,仿佛已六神无主。

此便是毫无将领之气度,遇突袭时慌乱不能指挥,带兵时又没有军威,无威信者军令不能立下,做不到令行禁止。

若不是有数百人去抢夺地上的金银珠宝,何至于此。

现在竟然又不下命令。

“淳于将军,你镇定下来,立刻下令后军撤走。”

“中军持盾护卫上去,将先头骑兵慢慢的保护出来。”

“后方定然是危险重重,敌军设立了太多伏兵。”

“快!”

郭图断喝之下,淳于琼猛然之间惊醒,立身起来猛然大喝,“撤退,撤退!”

“中军护卫前军,缓缓退出来!”

命令下后,传开如同涟漪一般荡漾开去,得到命令之后很多骑兵才慢慢的恢复了镇定。

中段的骑兵死死地拉住缰绳,喝止住了胡乱扬蹄的战马,马上并排向前行去,举起小盾,用剑挥砍来抵挡箭矢。

护住了前方冲入重围的骑兵,缓缓后撤,但这时候,坡上的滚石已经点燃,火油浸泡的这些柴料起效后,一颗颗半人高大的火球滚滚而下。

落到地面上烧成了一片,隔断了道路,关羽、徐晃同时起身下令,又有数十名死士自两侧奔跑出来,快速接近地面,把火油罐向大火燃烧处投掷。

一连串砰砰作响之后,大火轰然而起,成了幕布一般,拦住了骑兵的退路,隔断两军难以行进,战马根本不敢穿行。

关羽傲然挺立在山坡之上,一只脚踏在巨石面上,持刀伫立,时刻关注战场变化,指着前方被大火围困住的骑兵,道:“弓手准备,朝困在大火前的骑兵集中射击。”

“把箭矢射光,一根不留!”

“遵命!”

簌簌簌!!

箭雨落下,哀嚎一片,被大火隔开的袁军眼看不能再救,只能退走。

关羽见状,下令数百骑兵掩杀出去,自坡上林中杀出,追杀骑军。

一夜间,淳于琼、郭图溃不成军,张韩领着黑袍骑又回来,看似追杀,实际上是把沿途丢下的财物、辎重和军备又捡回来。

甚至还多了些。

……

深夜。

骑军归来,缴获了一千多匹战马,斩杀两千余敌军,大火停歇之后,小道两片山都是光秃秃的,把原本阴湿的小道暴露出来。

此路,许是不可再行了。

日后袁绍定然会对这一条道路严加设防,张韩随着关羽去了延津北岸,率军一同渡河。

一艘小船上,张韩携带了两坛美酒,和关羽在船舱内小酌,渡河不难,但整个骑军要渡过到南岸营地里,来回接应估计也要一个时辰左右整军,毕竟不急,无需强渡。

故此两人在岸边停靠时偷偷饮酒,也无妨。

“伯常,这酒……关某刚下了禁酒令,若是现在饮酒是不是会因此将士不满?”

“这没事的,云长兄长,”张韩给他倒着酒,“咱们喝一点,等将士渡河之后,殿后回营即可,到时候谁也不知道。”

“禁酒令,是严禁将士饮酒,我是参军、你是统帅,关我们什么事呢?”

“你这……”关羽无话可说,有点责怪之意,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碗,忙道:“快满了快满了。”

“酒满敬人,这一碗是我对云长大兄的敬佩。”张韩最后滴了一滴,碗中酒的涟漪刚刚好满在边缘,荡漾开后似漫不漫,仿佛在边缘包裹起来一般。

“云长兄,此次斩杀文丑,伏击后军,虽没有把袁绍的两万精锐全部杀尽,但是却也令敌军闻风丧胆,我建议,接下来应该放弃北岸的防备,把兵力辎重全都撤回到南岸,守此河就好。”

“嗯,我也正有此意,”关羽喝了一口,更好放碗,舒适的擦了擦嘴边,理顺胡须道,“伯常奇计频出,威风凛凛,定然惹恼了袁绍。”

“唉,我不光惹恼了他,”张韩苦笑起来,“恐怕也惹恼了主公了。”

“今夜过后,我要先行去白马渡口请罚,估计到年关之后,云长兄都不一定能见到我了。”

“是,”说到这,关羽心里就一股子气,但是张韩提了美酒来,又和他推心置腹,这火却也发不出来。

而且,他从心里的确是有些敬佩张韩的,打仗能如此灵活多变,令人琢磨不透,幸好是同袍,若是敌人,那可真是棘手非常。

“伯常如此行事,不尊军令,恐怕为了服众也必须要惩处,否则难安十万大军之心。”

“也惟有如此,才能显得主公赏罚分明,用人不分亲疏远近,而是以才能、品行。”

“伯常如此,能得到什么呢?”

就算是自污,也太过了吧?

关羽越说越气,不自觉只见,面部因为激动而微微抽动起来。

你这么干,把别人的功劳抢去给自己消惩处。

你也得不到,我也得不到。

然后曹丞相什么都不用赏,也无需罚,就白白捡了好几场大胜,还得了如此威名。

你图什么呢你图伤悲吗?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湿一次鞋那可就斩了呀!

费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难不成,你张伯常是因为热衷于算计、战胜之事?!

“呃……”张韩愣了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是为了大汉安定,功过自有他人说,何须我去强求,大战得胜我只能尽心尽力,见到战机,来不及向主公请示。”

“但是,云长兄,你一定要记住,我在黑袍骑只是一名参军,有计策、决议,都必须要和典校尉商议请示,他同意,我才能这么干。”

张韩一本正经的说道。

关羽有点信了,狐疑了片刻,点点头道:“说得也是,你们不管谁听谁的,如此决议肯定都是商量着来。”

“你的黑袍骑,战功赫赫,也正是因为能人辈出,连子龙都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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