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又来贼了(2 / 2)
两只碗摆在一起,张惋细心的盛好了饭,将一块切好的“腌肉”用筷子夹起来,笑着端端正正的摆在对面的碗里。
而自己的碗里早已把泪当盐,她却浑然不觉。
深夜里,张惋坐在床边,拿着一个日历一个日期一个日期的数着,嘴里念念有词:
“没关系啦,这一次我们可以稍微节俭一点点,就一点点哦,我腌的菜到时候应该就可以吃了。嗯……买一瓶酒吧?”
她没有开灯,只是呆板的敲着手指头,手指发有微光,照见那里一个日期被红笔圈起来,旁边写着“一百周年”的字样。
张惋声音嘶哑得很是难听,如果有人见到这幅景致,大概会觉得诡异,不过“好在”这里唯一的人形物只有张惋,以及厨房里的“腌肉”……
张惋念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随着她的眼皮慢慢合上,空气中一个朦胧的身影开始渐渐显现。
一个长发赤脚的少女出现在她床的附近。
少女身披雪白的纱制披风,里面朦朦胧胧透出一点淡绿色,看不清式样。长发直垂到膝盖处,只在近发尾处束了起来,踝上银铃一动便会低响。
少女走到张惋床前,淡淡的叹了口气:
“该怎么说呢,你还记得多少呢,又有多少神智,能把它告诉我呢?是我来的太晚了吗?”
听不出喜悲,而后少女偏偏头,似乎还在思索。
片刻后,少女叫醒了沉睡中的张惋。
张惋睁眼,一看到站在自己床前的少女,立即大叫道:
“老公老公!又来贼了!……你不要跑!”
叫着就想抓住少女,少女却丝毫也不在意,仅仅是随手一挥。
“啪!”
“啊!呜呜……啊!”
“啪!啪啪!”
“老公救命啊……救命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
连着几巴掌扇过去,张惋早已被扇得坐倒在地上,仅剩的神智让她连呜咽也不敢,只能低着头,用余光偷瞄少女。
少女垂着的的右手,此时亮起微光,在光芒之下,少女的脸上莫名浮现出一丝不忍。
然而转瞬即逝。
少女问:
“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惋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慌张的眼神像个孩子,她木然的点点头:
“我知道,你叫鹿伎……”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叫做鹿伎的少女问。
“打……架的时候……和坏人……打……打架的时……”
“好了,”鹿伎打断她的话,然后又问:
“记不记得你的丈夫在哪里?”
“我的丈夫……他在……在……在……”张惋试着回答,说着便把手往床上一指,然后好像第一次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似的,整张脸茫然而痛苦的扭曲起来。
接着,她开始抽泣。
鹿伎叹了口气,说道:
“果然还是不行么……还是要强行……”
然后,鹿伎从披风下伸出手,食指不由分说,直接抵在张惋的额头上。
随着淡绿色的光芒开始在鹿伎的手指与张惋的额头之间绽放,张惋开始五官扭曲、四肢抽搐,并且痛苦的口申-吟……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求求你……”
鹿伎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惋惜,或者说不忍,但是抵在张惋的额头上。
片刻,鹿伎突然收回手,向某个方向望了一眼,低声道:
“有那边的孩子快要来了,要是被谁发现我的妖气,特别是那个玉声的话,好麻烦啊……算了,这些先用着吧,剩下的我回头再拿。”
最后一句话是对张惋说的,但后者此时已经倒在地上浑身颤抖,汗水、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鹿伎望着她摇摇头,接着微光散去,鹿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黑暗中,只剩下张惋在地上痛苦的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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