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回:骨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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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我有一琴,琴名玄首。”

他也笑道:“该改叫做‘呦食野苹’”

她扬起眉,问:“为何?”

陆冥之满面深意,道:“鹿鸣之啊。”

宁翊宸这才明白拆了这:“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竟还能拆出陆冥之的名字来,不由笑着打他。

玄首琴已一年有余未奏起了。

现今的岁月,每走一点,都是在消磨陆冥之的心肝。

把他的心肝全都消磨了。

他瘫在地上,失声恸哭起来。

……

次日一早,下人来敲他的门敲不开。

无论在外面怎么唤他都无人应声。

燕齐谐心下起疑,众人第一夜留宿广阳王府,陆冥之就出了问题。

这广阳王的人这般心急,还是有人想给广阳王扣个罪名让他二人反目。

燕齐谐不敢再多想,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陆冥之还同昨夜一般瘫在地上,满地狼藉,奇奇怪怪的小药丸遍地乱跑,险些被燕齐谐踩在脚底下滚他一个踉跄。

燕齐谐凑近去看,地上有血迹,还有摔烂的小玉瓶,再凑近点儿,他那襟前一大团血更是骇人。

陆冥之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燕齐谐眼皮一跳,上前探了探,身上没伤口,也还有气。

燕齐谐蹲在地上,忽然疑惑起来。

等等?梁书越去哪儿了?为何不在房中?

燕齐谐在心中暗骂一声,也不知是骂的梁书越还是陆冥之,紧接着高声喊道:“请个大夫来!等等,请我们子始先生来!”

燕齐谐又看他紧紧抓在心口那个小瓶子,扯了扯,扯不出来,但看这满地药滚的,里头肯定不会是药了。

他又瞧见了地上摔碎的小玉瓶,这才明白,陆冥之胸口那东西是何物。

待颜初来了,燕齐谐又去寻了吓得几乎一夜未眠的梁书越。

问了问情况。

虽说哭哭啼啼,但好在人还能把话说清楚。

燕齐谐叹口气,心道:

你这是要他陆冥之的命啊。

也不知这梁书越是真无意还是有意的。

燕齐谐也顾不得她了,转身就去问颜初陆冥之如何了。

颜初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急得燕齐谐抓耳挠腮,险些把颜初抓起来打。

颜初开口了:“只有内伤,这脉象乱的跟弹棉花一样,恐怕还是自己逼出来的内伤。”

紧接着就是叹气。

燕齐谐以为没治了,连眼睛都瞪了老大。

颜初又道:“怕是要修养好一阵子了,起码一年上战时,体力都会难以为继。”

燕齐谐也沉默了,这昭军中人本就是旧伤摞新伤,新伤再摞新伤,这家伙……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下的心情了。

可这如今面对广阳王之事,又还没个发展,燕齐谐也想替他全榄了,可有些事儿,光他燕齐谐不行。

他也没法替整个昭军做决定,还得陆冥之来。

燕齐谐皱眉道:“你看他何时能醒,还有精力跟广阳王周旋吗?”

颜初道:“明日便能醒了,至于能不能与广阳王周旋……全看他自己了。”

这不是还是得让他自己硬撑吗!燕齐谐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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