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辗转反侧（二）（2 / 2）

“这个。。。需要抓这么多人吗？我们周朝官宦人家买卖妻妾有正规门路，比这个还要省些钱财呢？”蔡司寇越想越不明白。

“这个。。。小臣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把这些夫人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司刑官灵机一动。

“你敢抓啊，虽说是安家和殷家的旁支，可这也都是有封地的诸侯氏族的大家夫人，别说我们不敢抓，抓来了，你敢审吗？”

这才是最让蔡司寇头疼的，案情清楚、证据确凿，人他是可以抓的，可就是抓来了，他也审不了。

一则他是各前朝行政官，是男子，多有不便，二则，这事按律例，只有皇后娘娘娘能审，连圣上和太皇太后娘娘也不好插手。

“那报给皇后娘娘，让娘娘审就是了。”司刑官认真的说。

“是啊，是该报给皇后娘娘了。”蔡司寇说着，满脸愁容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早朝结束，蔡司寇就进了雍淑宫。

当时四妃和皇后娘娘都在，皇后娘娘第一眼看上去，还是病怏怏的。

他把折子呈上去，娘娘看了看折子问：“都查明白了，证据和人都还在？”

“是的，娘娘，查明白了。”蔡司寇回。

“那就去抓人吧，你自己衙门里的怕是不够，圣上昨日刚给了我一队禁卫军，与你一道去。”沈淑不慌不忙的起身，将折子交还给蔡司寇。

“把那些少女和过手的人贩子都提到内训宫候着，折子里名门望族的内宅女眷我自会命人去请，大人下去办事吧。”沈淑的语气里有一丝不容侵犯的气度。

蔡司寇本想着，这就去抓人吗，要不要问一下圣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回了句：“是的，微臣遵命。”便出了雍淑宫。

比他更早出雍淑宫的是苏女史。

沈灵刚用过早膳，就有女史来宣懿旨，皇后娘娘宣国都城中的望族夫人们今早到内训宫请安。

自家妹妹当这个皇后快半个月了，她早就想见见她了，自是赶紧梳洗打扮，想了想又不对，“皇后娘娘的懿旨说，让我们去哪请安？”她忽然问到。

“内训宫。”传旨的女史回。

“这位女史可有传错，是内训宫，不是雍淑宫吗？”沈灵继续问。

女史看了看手中拟好的懿旨说：“是内训宫，没错。”

这到是让沈灵犯了嘀咕，要说皇后娘娘见她们，很是合情合理，十日之前原就是该见的了，可怎么要去内训宫见呢？那是审犯人的地方啊，自己这个妹妹是怎么想的呢？

一路上莫名其妙犯嘀咕的可不止沈灵一个。

太师夫人出门时，也是慌慌张张的，和刚下朝回来的殷太师刚好撞个正着。

“这么急，去干什么？”殷太师气呼呼的问。

“皇后娘娘让我们去给她请安呢。”太师夫人说着，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不就请个安吗？有什么好急的。”他拍了拍朝服刚想往内宅走，就看见有小厮急匆匆的跑进来，忍不住责骂到：“什么事，这么急？”

“太师，大事不好了，城外庄子里关的人都被蔡司寇带走了。”小厮急的直跳脚。

殷太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了。

“你们殷掌院呢？蔡司寇的衙门里才几个人，说到庄子里拿人，你们就让他拿啊？”他说这话时，心里是有些慌的。

“不只是蔡司寇的人，还有圣上的禁卫军一起跟着呢，都是有腰牌的，问都没问，进庄子就把人带走了。”小厮的脸上还有些轻伤，想来也是反抗过了。

听到这，殷太师突然就不慌了，圣上的禁卫军。。。

他笑了笑，转身走向内宅。

心想，这事不该归圣上管啊，他若真管了，沈家第一个就会找他的麻烦。

他原想着这位皇后娘娘身体实在不好，栽赃嫁祸的事急不得。便只抓了人，想等到开始取血的时候，在布置宫里的人行动。

现下看来，圣上想打他个措手不及啊，但一来这事他此刻还没上手呢？只抓了人，蔡司寇未必查的到他；二来，若圣上越过皇后娘娘直接自己把这事管了，那他把沈家那位皇后娘娘放在什么地方了，他眼里即没了这位皇后娘娘，也就是没了沈家，到时候，他只管看热闹就是了。

殷太师根本没想到，这队抓人的小厮口中圣上的禁卫军是沈淑派出去的，不只他没想到，连关雎自己都没想到。

殷太师沉着脸想事情，边上的小厮还有话没说完，此刻却不知该说不该说了。

“皇后娘娘把殷家、安家的夫人和十几个倒卖少女的婆子，在午门外给斩了。”

内史午后来檀室报这个消息的时候，关雎、蠡测和沈毅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