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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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撤了饭桌,傅晓晓摆好架势等待来人。

看到那走路聘婷的小妇人,傅晓晓便开始唱念做打的哭道:“我的娘啊,你怎么就舍下月儿去了呢?女儿现在被那个丧良心的后娘逼得要去死啊!让我死就算了,谁叫我让爹爹蒙羞了呢!可月儿想戴上娘的首饰去见一见娘啊,结果也不知哪个手欠的顺走了娘留给我的东西,娘啊,你夜里去找她帮月儿把首饰讨回来啊!”

伯夫人听到这话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前,这一下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傅晓晓继续假哭,手一扬扔了个杯子出去,正好落在那伯夫人脚边。

“娘啊,你为为何死得那么早啊?你可知你为我同人结下的亲事,也被那个别人肚里爬出来的丫头抢了。娘啊,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月儿现下被继母磋磨,被继妹欺负。娘啊,我那爹也是个烂了心肝的,你刚走他就娶了个带孩子的,谁知道那比我小一岁的丫头是不是爹的孩子。娘,你为何不显显灵,收了我那后娘……”

门外的伯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爆喝道:“死丫头,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傅晓晓见这女人被恐吓到心里不禁一喜,唉,古代人都迷信,信奉鬼神之说,她这叫魂似得一哭,这女人夜里铁定要做一场噩梦了。

傅晓晓小心翼翼上前,规规矩矩行礼,那模样像极了一只鹌鹑。她说:“娘你来了,孩儿眼拙没看到娘。不过,想着这几日就该上路,女儿心有不甘,很想戴着前头母亲留下的那套描金孔雀羽头面去见母亲,可我翻遍了妆盒也没找到,一时受不住哭了,还望母亲见谅。”

伯夫人见傅诗月态度恭敬,面色缓和了许多。傅晓晓看着这小妇人脸上的表情,便知她心里想什么。不过是想着,她这人死去时若有遗憾少不得半夜里来骚扰。且,不过一个头面而已,待她死了往后这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跟她这个已死之人无干,倒不如成全她。

傅晓晓已看明白了这小妇人的想法,而她也没有让人失望,只咬牙强笑,道:“你那头面我帮你收着呢!既然你想戴着我这就叫丫鬟去取。”

“多谢母亲。”傅诗月深深下拜,恭敬到任何一个大家闺秀见了都要羞愧的重新学习礼仪。

待伯夫人离去后,傅晓晓重新坐回到餐桌前。冷哼一声道:“说我家门不幸,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家门不幸。”

站在一旁围观了全过程的丫鬟妙晴担忧不已,“姑娘,你这么闹万一惹怒了夫人可怎么办才好?”

傅晓晓回头,“她为了自己的儿女,为了莫名其妙的流言就想逼死我。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我还怕惹恼她不成?”

这小妇人不是在乎面子,在乎钱,在乎她女儿吗?等她把这府里搅得天翻地覆,看她怎么逼她去死?

一时间,菊香院如那泔水桶一般,有人路过大门都要绕着走。

这么折腾自然不是芳庵内的乳娘教的,她只给了傅晓晓一张嫁妆单子。只凭这张嫁妆单子便知当年傅伯府原配嫁入傅府时是何等的风光,田地、庄子、金银首饰,香车宝马,家具物什,传说中的十里红妆不过如此。

若傅晓晓想脱离伯府,这些留给她傅诗月的财产一定都得带走,权当她安身立命的本钱。

从乳娘手里拿到原主傅诗月母亲的嫁妆单子,对照着上面一条条寻过去,傅晓晓竟找不见任何一样,她心思一转便知那些东西到了谁的腰包。

这便有了这一场哭诉,那小妇人以为她有了头面就能心安理得的逼她去死,实在天真。这未来的日子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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