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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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荒草萋萋,林子覆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马车里一家五口皆在,虽然走得稍显匆忙,但不算狼狈。马车的两角各放着一只蛋一样的摇篮,摇篮在马车的颠簸中缓慢的上下左右小范围的旋转着,两个婴儿却睡得极为安稳,隐隐地还能听到小呼噜声。

“早知道你造的是这么个摇篮,我就不用纠结孩子让谁给带了。”

“无论造了怎样的摇篮,我都会担心孩子们出门会有意外。你的顾虑没错,所以你不必愧疚。”

“没有愧疚。”

“没有愧疚?”

傅晓晓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全心的信任你有点愧疚。”

薛睿喆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长女靠在薛睿喆怀里睡着了,他摸摸孩子的小脸,“该多准备一个的,终究是没考虑周全。”

傅晓晓沉默,片刻后有些担忧道:“咱们真能逃出生天吗?”

“其实就算被抓住也不会有生命之忧。”薛睿喆说:“只是担心你们跟着一起被抓会受委屈,只我一个人被抓又怕你会担心。”

“吕大哥还有府里的下人,小院里的毫末、微末以及家具馆和一品斋的人会怎样?”傅晓晓问。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会有什么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秦王丧尽天良,毫无人性。不然他们最多就是受些牢狱之灾,有了这样的牢狱之灾也好当众表明同我划清界限。”薛睿喆道:“总之,我保证有惊无险。就算真有什么,等咱们到了长青镇,说不准还能收到秦王毫无人性的贬斥旨意。”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秦王今天一定会上门抓人的?”傅晓晓后怕的说:“你不晓得今天在路上看到那队士兵我有多怕。”

“也是多亏几位贵人的相助。”薛睿喆说。

这件事要追溯到两个孩子洗三的时候,那时他的老师,齐靖宇的四叔传话过来,说他可能会去前线当督军。

默默无闻做了三年末流小官,当上五品都是祖坟冒青烟,忽然做了四品官是谁都会心里嘀咕。又经老师的提醒,自然明白是朝中有人算计了他。

知道有人算计自己却未必知道那人是谁,尤其薛睿喆这三年除了同僚并没有经营到什么会察言观色的朋友,也没有特别可靠的线人。

但那时的他只考虑着傅晓晓母女四人,对于自己的安危并不是很不着急。因为现下他没有这样的人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但是妻女的安危却是他不敢耽搁的。

他利用一个月的时间,从朝堂到市井捋了一遍,发现提议他做四品御史的有两拨人。一拨人惜才爱才;另一拨则是别有用心了。

别有用心的是本就结怨的,其中为首的是秦王……

果然,傅晓晓叹息一声,“这都怪我……”

“跟你有什么关系?”薛睿喆笑,“我本就是黑山寨五当家,他见过我的真容,被他认出来了有什么稀奇的。”

“他是怎么认出来的?”傅晓晓不解。要知道薛睿喆做五当家的时候下巴上光滑的很,如今却留了胡子,样貌可以说是大变样。

“自然是见面认出的。”薛睿喆说:“京城就这么大,大家同朝为官,总会有照面。即使一次两次的认不出,三番五次的还能认不出?”

“你们见过那么多次面?”

“嗯。”薛睿喆说:“也是当时得上峰赏识,说我做事有条理,想把我荐给秦王。当时我就拒绝了,那人以为我是谦虚,自己将我推荐过去。秦王便有意无意的开始接触我,他开始真没认出来,于是我放松了警惕。”

“那你带我去国公府是怎么回事?”傅晓晓说:“我以为你是想将关系走动起来。”

“当时的确是这样想得。”薛睿喆说:“其实,你别把我想得多么深谋远虑。我真正知道是秦王在捣鬼只比你早一天而已。带你去国公府,是想着若我有不测,你带着孩子生活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以上傅国公府门上求一求。如今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傅晓晓苦笑出声,“靠爹妈都不如靠自己,你说原身是不是欠了傅国公什么,亲生女儿当仇人一般,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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