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东誉的退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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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舞只觉头重脚轻,心中火烧,无力的将头靠在苏引肩上:“苏引,再见你,我真的好高兴,对于过往已无求。而于日后,我只希望你能依旧如衷”

苏引面上一僵,神色复杂,口中喃语:“都说酒后真言,方才你所讲的,便是心中所想,若舞,你我可否真的有缘”

一人伫立,一人依靠,都是气质超众,优雅玉树。

本是温热的天气,忽变得冷滞,迫力压人。

苏引转首,一白一黄的身影立于远处,白影从容,面色冷寒,黄影自若,却难掩慌乱。

东誉为何会与竹轻羽在一起,想起若舞的突来,心中了然。竹轻羽只身闯入望月东宫,却落在了东誉的手里。

东誉目光停留在若舞的身上,面色虽无异,眼底已然含怒。

“若舞”苏引颔首,细声低唤:

半醉下的若舞,强撑起脑袋,顺着苏引的视线看去,虽不至清晰,她也能认出那人。

“师父”若舞含喜,忙向东誉走去,本是不远的距离,若舞却摇摇晃晃的走了许久,一方苏引只静静的看着,一方东誉也只漠然的盯着。

此时的若舞,哪知此刻的氛围,东誉冷鹫的眼神,苏引的随意暗备,他们之间已是刀光剑影。

若舞好不容易才抓住东誉的左手,恬然一笑:“师父怎么来了,是来寻我的吗?”

见若舞熏醉,东誉面色一暗,目光犹如利刺,可此刻的若舞就像是一团水,不管你是怒不可遏还是声罚叱责,都无声无息的沉入水底。

东誉冷目一扫,又漠然的收回目光,拉着若舞的手腕离开。见东誉离开,竹轻羽紧绷的神经终于一松,又心底含疑,东誉竟然就这样放过了他,实在不解。

由于东誉步伐过快,昏昏沉沉的若舞就这样被半拖半走的带离,哪还有往日的风采。

回到望月东宫,东誉手一松,若舞便踉跄退后几步,险些不稳,若舞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又向东誉走去“师父”若舞四肢无力,趴伏在东誉身上。

东誉屹立不动,目光冷冷的看着若舞,心中生气又无可奈何:“你为何会去见苏引,你还忘不了他?”

“他是谁啊,师父说什么”若舞眼眸睁闭,答不正题。

东誉眼中一狠,若是以往他已杀了那两人,只是,苏引与若舞关系匪浅,就算是立场让他们变成敌人,也没有让他们关系转淡,反而更为相惜。东誉在想,他若杀了苏引,此举也是在扼断他与若舞的关系,他不想冒这个险。

东誉一手搂住若舞,避免若舞下滑摔地,东誉俯首,端详半许,冷冷开口:“若舞,若触及底线,我依然会杀了他们,你只有一次机会”

迷迷蒙蒙,妨听琴弦之声,直击深处,若舞转醒,瞬立起身。记忆中的片段让她心中一惊,冲淡了欲裂的头痛。

还未及思想,耳际又传来琴音,时轻时明。

看四周环境这里应是望月东宫的石室,只是她从未来过,难道是师父带她来此的?若舞连忙起身,追寻琴音。走过一条短短的石道,忽眼界开阔,眼前又是一番景象,别有洞天。

峭壁缘上,一人白衣黑发,对崖端坐,面前横一古琴,修长的手指轻捻,弹出绝妙之音。

轻灵如行云,却高山流水;浮浮沉沉于,势利疾偏锋。空临虚渺,如立其境,心往沉溺,又似一痛击,扪心自伤。

若舞赞叹,未想东誉的琴艺如此高超,绝不逊于烟雨遥,烟雨遥优柔低婉,而东誉是悠扬高击。

眼前的人绝然出尘,拂似泠仙,不再是往日冷漠嗜血,无情铁腕的东誉。若舞听的心往神迷,看的痴醉,这样的东誉太过美好,让人沦陷。若舞情不自禁的向东誉走去,哪知脚下一空,噗通一声,若舞落入水中。

“啊”若舞情急尖叫一声,在水里挣扎几下,才发现水不过及腰,这时若舞才发觉,原来此水清澈透明,看似无形,若不细看难以让人看出这里其实是一个水塘。

琴声戛然而止,东誉漠然回首,见若舞狼狈的立在水中,毫无情绪的立起身来向若舞走去。

“轻而易举就被外物夺去了心神,若此水剧毒,你岂还安然无恙?”显然东誉不会怜香惜玉,也不会出手拉若舞上来,只立于岸边责备的看着她。

若舞撇撇嘴,有些委屈:“若是外人我自不会如此,谁叫弹琴的是师父,若真如此,若舞也是心甘情愿”

东誉面色一动,向若舞伸出手,若舞见此一笑,拉着东誉跳了上来。

东誉盯看着若舞,负手而立,有些不悦:“昨日的事,你有何解释,苏引为何会来落银城”

若舞心弦一紧,怕东誉误会:“师父”若舞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和苏引之间,虽不会增进一步,却也不会后退,若舞无法对东誉承诺,此后不再与他往来。

气氛瞬时一凝,东誉眼眸一寒,转而无绪:“罢了,你自己心有分寸便好”这是他的退让,从未有过,只对若舞。

若舞忽的抱住东誉,眼中笃定:“若舞只想师父知道,若舞的心中清楚分明”

相互信任,包容尊重,是他们要去摸寻的东西。

被一个湿淋淋的人抱着,显然东誉有些不爽,毫不温柔的拉开若舞,只见身上已湿透,东誉有些不悦道:“此后不许再喝酒,若被我发现定不轻饶”

若舞头如捣蒜,应承:“若舞保证不再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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