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一剑绝望(2 / 2)
老和尚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之后,这里便与老和尚彻底断绝了关系,虽然并没有当着江湖人的面儿说出这样的话,但谁人都也知道菩提宗已经将老和尚逐出门墙。
菩提宗不会在乎江湖中人对他们的看法,他们也不会站出来给江湖中人做出任何解释。
他们向佛,不会执着他人心中自己的形象,也不会在乎江湖中人的想法,所以也不会去解释什么。
菩提宗就立在这,若是江湖中人有谁不服可以来这里挑战。
但历史上似乎来这里挑战很多次的也仅只有卒伯山与付蓝川两人而已。
但他们几人终究是来了。
他们的北边便是逐鹿江,在往北就是月洲。
沿逐鹿江两岸,群雄并立,英雄豪杰无数,所以这里也很危险,有很多高手会潜伏在这里,或者他们本就属于这里。
他们也不该在此过多停留。
他们也想到这一点,本想要走的时候却看到金山上下来一人。
那是一个光头,这里有很多的光头,但那个光头让他们觉得并不简单。
那个和尚脚步很慢,却很快来到他们面前。
他一身白色僧衣,油光满面,看起来倒让人想到了一些假和尚。
他在笑,一种柔和的笑。
“不知许峰主莅临此间有何贵干?”
“我本来是打算来找一个人。”
“哦?那个人是谁呢?”
“是你们这里的主持方丈。”
“许峰主说的应该是前任主持方丈?真意和尚?”
“正是。”
这个和尚已经将方丈二字拿掉,只称呼为真意和尚,真意是老和尚法号。
想来老和尚被逐出门墙之说,已被是事实。
“他不在这里。”
“那他去了哪里?”
“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和尚知道他去了哪里。但许峰主若是真的要找他,应该要问一问他的江湖上的朋友,也许那些人比我们知道的更多一些。”
年轻的白衣僧人,笑容很和蔼友善,他修为想来也很高。
“敢问道兄法号。”
“法号无知。”
无知?
会有人赐给弟子无知作为法号,那他的师父一定是在弟子的知与不知之间,有很大理解。
他们告辞离去。
这江湖很大,老和尚的朋友也很多。
但这些人一定都是一丘之貉,穿一条裤子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被他见到呢?
他们没有去找老和尚的朋友,而是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这里是距离最近的机缘。
神仙坟。
这里和往常一样,总会聚集着很多修士。
但是这里并不是每天都会死人。
这里更不会每天都有很强大的存在来这里。
甚至他们已经算是今天能来到这里最厉害的人。
他们的脸上都有过装饰,所以江湖上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们认出来。
神仙坟这种地方本来就没什么机缘,而是江湖中人捧的厉害,没有机缘也快与那些有机缘的地方一样的。
但是他们在这里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是一个黑衣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他的眼神很怪异,在他周围也没有一个人与他同行,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没有朋友的人。
他们发现了他,他自然也发现了他们。
于是这边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他们互相之间都笑了。
如果一个巧合发生三次,那即便再巧合也应该要划分到为故意。
这是对自己的负责。
“你为什么在这里?”
圣蓝问道。
黑衣人:“你已经问过我很多次这句话了。”
“我问过很多次,但你却没有多少次给我答案。”
这次他们虽然相遇,但却没有在黑衣人的脸上看到那种让他们讨厌的笑容。
他似乎再也不会笑了。
“你的伤好很快。”
如风剑问道。
黑衣人脸色变成死灰色,他的眼也没有了光彩。
“你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
“我为什么要一剑杀了你?”
他回答不上来。
他们在这里没有任何发现,所以便很痛快的转身离开去了别处。
这是北边,很北的北边这里很冷。
风雪是这里的常态。
很少有植物能在这里生长,更没有多少绿色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这里好像就是生命的禁区。
这里只有一片白,遥望无际的白色。
但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却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他们以为那个人是来找他们的,所以他们接近的很快,但他们却发现那个影子竟是他们认识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人。
那也是一个失魂落魄的人。
“这已是我们第四次见面。”
圣蓝的眼神很冷。
很冷很冷。
比这里的风雪还冷。
她已动了杀人的念头。
但是那个男人还是没走,他好像来这里本就为了找死而来。
如果他真被杀死,那正和他的意。
但他却并没有如愿以偿。
“你如果想来找死,那你还是放下这个念头吧,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死在我们的手里。”
如风剑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甚至他的眼神都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这种无视很冷漠,但这种冷漠却是天然的,而不是针对任何人。
他没有资格被她针对。
这更让他受伤!
风雪总是寒冷的。
他们在风雪之中行走了很久,他们来到了一个世家门口。
这个地方并不好找,但若是来过几次,也变得会很好找。
但他们忽然发现一个更震惊的事。
这里竟然空无一人。
而且原来的世家也只剩下大门。
若不是大门还在这里,他们甚至会以为自己的记忆出了错误。
他们每个人都已被震惊的不能再震惊,他们脸上都有着一种惊恐之色。
环绕他们的不只是未知,还有深深的恐惧。
那个黑衣人又出现在他们很远的地方。
他慢慢靠近过来。
他也在看着那仅剩下的大门。
“这里的人都走了。”
这不用他说他们也能知道。
“但他们却不是自己想走才走的。”
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落在他的身上,那个男人还是绝望,脸上是死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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