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谛听(1 / 2)
想来山洞外面,在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都以聚首。
这些人来到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听里面的人说几句话,他们每个人都将自己最厉害的神通会使出来。
毋庸置疑,若是里面的人谈不通,他们之间也一定会有一场旷世持久的大战。
那一场争斗也一定是毁天灭地般的。
但山洞里面却很安静,他们站在远处的人听不到山洞里面传出来任何声响,他们只能等待。
好在外面那些人相互之间也都并不明白对方的身份,他们都戴着面具也做了其他掩饰。
我想要从外观上将他们的身份确定,那实在不可能。
“许峰主我们又见面了。”
老和尚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他的神色总是带着笑容,甚至是将利剑插入你胸膛时,他也仍然会带着笑容。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相信我。”
南川叹息一声,他回头看着老和尚,脸上也带着笑容。
“我们见面了。”
“施主,绝不是我的亲人,我也绝对没有施主这样的亲人,这一点我们自然有方法可以论证。”
“哦?你何必要论证呢?难道今时今日还有什么话需要说吗?外面的人已经聚起来,难道还有什么事不能在刀剑上说明白?”
老和尚摇摇头,“刀剑无眼,那终究是最后一步才要做的事情。但眼下却远没有到最后一步。我来这里当然也不是与你们决战,我无心与江湖上任何人发生争斗。我来到这里也仅仅只是因为
许峰主在这里。”
这里的很多人都是因为许风在这里,所以他们才会来这里。
但是每个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们却对许风没有任何的关爱,因为他们终究算不上他的朋友。他们之间的联系也仅仅只限在利益之上。
“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我来到这里是想要杀你。”卒伯山说道。
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在斗笠下面,虽然没有让任何人看到,但他们都已感受到寒冷的气息。
甚至他们已经感觉到如芒在背。
他这句极具威胁的言语也仅仅只是与老和尚说的。
“你杀不死我,我也并不想要杀掉你。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牵扯,我却很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与我为敌?”老和尚双手合十。
卒伯山仅凭着自己的力量,无论他是真是假,他是杀不死金刚一般的老和尚。
当时姚九洲对抗老和尚,老和尚任由姚九洲发疯一般捶打,仍是没有受什么伤,而今的卒伯山,哪还有那样的能力?
不说卒伯山,在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许风不将体内道法爆发出来,谁又能够杀死老和尚呢?
“无论你怎么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怨,江湖中人不了解,但你自己能不了解?”
“那倒有,是想要在此间与我分出生死吗?”
“是,却也不是。”
他们将目光放在许风身上。
其实这里真正能做得主的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年轻人而已。
他无论如何体内是拥有毁天灭地般
的能量,任何人无法将他无视掉,因为他才是那个掌握着一定可以杀死他们每一个人的力量。
在那样的力量之下,任何的人都会死的毫无反抗之力。
所以那个人的态度当然很重要。
那个人的想法同样也重要。
许风道:“你们想要打这一架?”
卒伯山道:“那还要看许峰主的意思。”
“江湖上有三方势力,可我如今只看到了两方。却不知剩下的那一方势力来没来这里。”
如风剑笑道:“来了,他们都在外面,只不过他们却没有代表他们来的人更像是看热闹来着。”
许风问道:“毕凝来了没有?”
他们甚至在这一刻已经屏住呼吸。
他们也都当然知道毕凝与他之间有一点仇怨。
也许只要别人回答来了,他在这一刻就会将体内的道法全部爆发,将方圆万里的所有生灵全部碾压殆尽,他最起码可以将自己九成以上的仇人全部杀死在此间。
那样无论如何对他来说都是最优解。
因为像今天这样的状况,在江湖上未来一定是很难遇到的。
无数个江面旁遮掩起来的修士之中,一定会有与他为敌的人。
那些没有亲自站出来的人中也一定会有一两位算计他师父生死的幕后黑手。
所以他爆发道法是有充分理由的,也是有最大可能的。
他一旦爆发了道法,卒伯山,老和尚都一定会最先死亡,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许风等着回答。
那两位强大的存在也
在听着,在这一刻,时间仿佛过得非常漫长,命运无常的审判即将到来,无论他们还有多少宏图伟业没有完成,无论他们想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在这一刻他们必须停下来。
这已由不得他们自己!
“不确定。”如风剑道。
好像每个人都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眼神开始交汇,仿佛都在看着共同经历了生死的战友。
但他们马上又恢复自己原来的态度。
“许峰主的仇人很多,但无论如何,我已帮你杀掉了一部分。无论将来你还有多少仇人,我都会帮你去杀掉他。哪怕你不与我站在同一阵营,我也一定会做这件事。”
老和尚这是一份承诺,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其实也是一张保命卡,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卒伯山一语不发,他与许风本就有一些仇恨,而且他之前也曾参与过密谋引阳道人,虽然不是直接参与,却庇护了一些幕后黑手。
他当然会被许风杀死。
所以他无话可说。
“你们这么多人都聚集在今天,实在不容易。你们这些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亏得你们这些人之中,有些人曾经自诩是名门正派。事到如今,只让人想起来变得越发恶心。”
挂月湖湖主说道。
她今这么多话实在令人震惊,而且她的言语之中竟然还有了一些情绪,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些人和她之间
是否也有仇恨?
她一字一句之间分明就是瞧不起那些人的做派,甚至是瞧不起他们本身。
她为什么会看不起他们?
“有今时今日,是道兄之功。”
老和尚向挂月湖湖主拱手道。
他话里有话。
挂月湖湖主凝视着老和尚道:“你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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