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世(二)(2 / 2)
腰上的手陡然收紧。
柏钰恍若未闻,而是点点下巴思考起这种可能性。
“正常人家十几岁都有孩子了,你没碰过人,该不会是哪里有问题……”
外面驾车的黑衣人差点摔下去。
这位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不怕还没到京城就把小命丢了?!!
“柏钰。”谢淞寒听到他大逆不道的言论也不生气,情绪十分稳定,“正常人即便没有经验也不会完全一窍不通,何况朕长于皇宫。”
“希望你之后还能有力气问朕这个问题。”
柏钰眼光纯稚,“什么意思啊?我不懂。”
“陛下说于我听听。”
“你若是好奇,不用听。”圣熙帝的手暗示性地往下,“朕可以身体力行地教你。”
柏钰听出里面淡淡的威胁。
难得消停了会儿。
从他怀里出来,拨开车帘看到哪儿了。
一片荒郊野岭。
谢淞寒拉他,“坐好,路不平。”
柏钰不听,他又不是没坐过马车,哪儿那么容易摔。
然而,下一刻,马车剧烈颠了一下!
柏钰猛地扑向前,腰间在旁边案桌狠狠硌了下,被圣熙帝一把捞后去。
驾车的黑衣人吓得魂不附体,放缓速度。
里面没传出追责,黑衣人犹豫再三,主动请罪。
“主子,方才有个石坑——”
话音未落,里面传来美人竭力压低但依旧泄出来的声音。
“疼……”
“轻点……”
黑衣人:“?!”
他都听到了什么!!
黑衣人不敢再说话,生怕冲撞了主子们的雅兴,但不得不说这地点真刺激啊。
马车内。
腰间那只大掌在为柏钰按摩方才撞到的地方,隔着布料传来轻微的疼痛与随着他动作带来的酥麻。
柏钰倚在谢淞寒怀里,他揉一下,柏钰就叫一声。
疼是没从他脸上看出来,那低婉的叫声却轻易叫得人心猿意马。
谢淞寒瞳色加深,低下头,“真那么疼?”
柏钰好不可怜,“嗯。”
谢淞寒的手倏地往下。
“这里呢,疼不疼?”
柏钰浑身一僵,袖子里的手捏皱了圣熙帝的袖袍,耳畔漫上一抹嫣红。
“不——”
那只手隔着布料肆意按揉,圣熙帝像是听不出他语气的变调,冷静问:“这里应该也撞到了,怎么会不疼?”
柏钰腰身软下去,彻底趴在他身上,呼吸微微急促。
眼尾泛上那日酒醉的桃红色。
柏钰眸子里闪着求饶的光,抓住他的手,“别……”
谢淞寒态度如冰锋般强硬,低头凑在他耳边,恶劣道:“这就求饶了?不是爱玩吗?还没结束呢。”
柏钰红眼瞧着他,指尖发颤。
谢淞寒还是放过了他。
“老实点。”
谢淞寒抽回手,“一路只有马车,如果你不想回京的路程变得难熬的话。”
-
南下回京,速度再快也需要大半月。
马车速度本就快不了。
途中大多时刻都宿在驿站,柏钰这些年锦衣玉食,许久没吃过赶路的苦,晚饭都没吃就沾床睡了过去。
为了让他不那么疲惫,谢淞寒特地嘱咐赶车尽量匀速平稳。
直到第三天。
马车行驶过程中突然停下。
暗卫在外面禀报:“主子,抓到一个连着几日跟着我们的可疑人物。”
谢淞寒看都没看,“杀了。”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
“啊啊啊救命啊别杀我我只是也要去京城但不认路啊——”
柏钰听出熟稔的声音。
“……等等。”
他掀开门帘往外望去,果然,背着一大包袱的可不就是肖别尘。
柏钰扶额,“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走前他就与肖别尘道别过,敢跟皇帝的马车,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肖别尘哭唧唧,“我爹不让我去京城,我只能偷偷走了,我的马!小玉!”
往后跑过来一匹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主动停在马车外。
柏钰:“?”
柏钰:“这好像是我的马?”
肖别尘:“什么你的我的,咱们两个这么见外做……”
柏钰:“杀了吧。”
肖别尘:“哎哎哎!我都说了我爹不让我走,肯定不会给我马,我就去你家找它,说是去找你它自己就出来了,这马还懂侦察呢,一路愣是没被发现。”
那也不看看是谁养的马。
小玉隔着马车拿头蹭里面的主人。
柏钰留下那么多,只有这个跟上来了。
半晌。
柏钰道:“回去吧。”
肖别尘咆哮,“我不!我都没去过京城!而且我哥就在京城做生意,我去投奔他!”
柏钰被他吼得头疼。
谢淞寒见状,提议:“打晕了送回去?”
肖别尘知道他是皇帝,不敢造次,只能怂怂地小声逼逼。
“我至少得等我大侄子生下来见一眼再走吧……”
柏钰:“……”
谢淞寒兴味道:“大侄子?”
肖别尘脸一红:“就是,那个,你、您和柏钰的孩子……”
柏钰从软垫下抽出一把匕首。
寒光闪过。
“既然不回去,那不如我送你提前一步抵达人生的终点。”
肖别尘最终在圣熙帝的恩典下得以继续度过他往后余生,并骑在柏钰的小玉上继续赶路。
他行李大包小包的,背着也不嫌重。
有了可以说话的人,柏钰没那么恹恹了,和他隔窗对话。
“你都带的什么东西?”
肖别尘拍拍包袱,“银票啊!大概几千万两吧,都是我这些年攒的,哦,还有——”
他从包袱里抽出一根笛子。
“我最擅长的乐器!”
黑衣人浑身戒备,想起了那日在春风楼的魔音贯耳。
柏钰原本在吃一块点心,眯了眯眼,指尖一动,点心打在那根笛子上。
笛子当即脱手!
小玉和主人心连心,懂事地一蹄子踩在玉笛上。
咔嚓一声,笛子断成两半。
小玉昂首挺胸地路过。
肖别尘尖叫:“我的笛子——”
柏钰放下车帘,道歉得毫无诚意。
“抱歉,手滑。”
小玉学着嘶鸣一声。
骚瑞啦,人家脚滑~
黑衣人在心里为柏钰点了个赞。
一路有了肖别尘,气氛不再沉寂,只要谢淞寒不开口,在后面收敛他的锋芒,肖别尘就敢说话。
但只要谢淞寒开口,肖别尘就缩得跟鹌鹑似的。
到京城前的最后一晚。
客栈。
这家客房满了,天字一号房只剩两间,肖别尘骑马来得早,先要了一间。
剩下那间给柏钰和谢淞寒。
前面的日子,出于某种原因,谢淞寒并未和柏钰同住一间,但最后一晚要破例了。
晚饭在一楼吃。
柏钰和谢淞寒一黑一白地下楼,其气质卓绝,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肖别尘的大鸡腿已经啃上了,满手油光。
“柏钰鸡腿——”
柏钰一眼嫌弃,不想和他同桌吃饭,去了隔壁另一个空桌。
谢淞寒在他对面落座。
肖别尘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收回来。
不吃就不吃!
这家菜品不错,许是接近京城,味道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柏钰干粮快啃吐了。
吃饭过程中,后面的肖别尘凑过来,自以为很小声道:“你们今晚,睡一屋啊?”
柏钰优雅进餐,“嗯。”
肖别尘羞涩道:“那,那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啊?”
柏钰一把捏紧筷子,告诉自己不要和蠢货计较。
偏偏肖别尘深受谣言荼毒,蠢而不自知:“我听说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柏钰忍不了了。
一根筷子飞过去,穿过肖别尘手里的大鸡腿插在桌面上!
肖别尘咽了咽口水,不敢哔哔了。
黑衣人主动上去赔店家弄坏桌子的钱。
肖别尘的话,在场有武功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除了谢淞寒的人,偶有几位路过的江湖侠客,视线不由放在柏钰身上。
难怪、难怪。
柏钰:“……”
现在弄死肖别尘还来得及吗。
这顿饭他吃不下去了,扔下筷子就上楼。
他走后,谢淞寒站起来,带着威压的视线落在在场其他人身上。
那几个追着柏钰的人不由自主收回目光,在这样的气场下生出几分心悸。
直到谢淞寒上楼,其他人才敢大喘气。
柏钰让小二烧好热水送上来。
他要沐浴。
谢淞寒踏进房内,小二正在往浴桶倒热水。
“听说我把你囚在府内,直到你怀孕才肯放你出去?”
小二手一抖。
不可置信地瞅了柏钰一眼,又瞅了谢淞寒一眼。
确实是两个男人啊!
柏钰尚做不到在外人面前谈论这种事,抿唇不语。
待到小二放好热水,提桶出去。
柏钰试了下热水的温度,玉白指尖被氤氲水汽蒸得熏红。
“那都是别人传的,世人还传圣熙帝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我瞧着,却是挺君子的一个人。”
“君子?”谢淞寒朝他踱步而来,“你怕是瞧错了。”
柏钰转头,“哦?哪里错了?”
掌心隔着腰封扣在他腰上。
谢淞寒从后拥来,轻嗅他的发丝,他好像浑身上下都染着香气,却又不带香囊。
“君子,可不会这样。”
那只手灵活一动,柏钰腰间没了束缚,腰封落在地面。
衣物层层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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