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恩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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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凭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

    “全特娘的老实点，要不然别怪爷不客气！”

    他注意到那些流民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便迅速切掉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收揽人心的场面话，同时扬了扬手里的簿册，开口道：

    城头上的几个宋人官僚当即撇嘴。

    一次性买万余人，已经相当于是一个中下等规模城池的人口，可以说，他们全都是刘陵的私产。

    刘陵负手而立，目光在人群里巡梭一圈，第一次有些紧张。

    他以前在渔阳城头当着千军万马的面喊话做事，那时候已经是存着破釜沉舟的打算，也顾不上那么多。

    听到这事后，这些人没有不笑话蔡靖的。

    他朗声道：“在我治下，只要老实本分，所有人都会有饭吃，有衣服穿，等你们入城之后，会有一笔安家钱粮发给你们，同时还会专门给你们安排住处。

    蔡靖和他儿子还有随行的几位宋人官员，相当于是涿州明面上的高层，但现在却只能站在城楼上一边吹凉风一边看着刘陵支使那些中低层的官吏。

    刘陵看着所有人，在他身后，则是有士卒抬来一只只箱子，将里面的簿册全都倾倒入火坑中，随着火焰越发旺盛，也如同那些流民眼里的神情，开始逐渐明亮起来。

    听到这话，有些人的眼神开始变化，但绝非亲切，而是一股缓缓酝酿的仇恨。

    这厮，算计好深。”

    北地的人口贩子相当有仪式感，几乎送过来的每个人身上都附赠有“奴籍证明”，所以在刘陵喊话的时候，大部分人眼里其实没什么波动，毕竟自己只是他买来的家奴。

    他们自然不知道“买卖人口”里头的细节，哪怕是在家时候想买个小妾填房，也不过就是让管家喊个人牙子过来，当面挑个好看的也就罢了。

    他看着城外漫长的队伍，轻声道：“这些人，都相当于是他的私产，也就是他的家奴。若是刘陵有异心，以后就能仗着这些人起家立业。

    奴籍，在古代不是说想不认就可以不认的东西，甚至以后若是有人逃到宋国或是金国境内，刘陵在官面上也能派人过去光明正大地索要。

    因为刘陵是“大客户”，所以那些人贩子谈价钱的时候格外爽快，因为刘陵派去的商贾明确表达出了长期合作的意向。

    蔡靖叹了口气，前些日子在刘陵家门口搞得那一场，最后反而是弄得自己极其狼狈，在涿州的中低层官吏都是燕地的人，以前是辽国旧官员，或是本地被提拔到官位上坐着的士绅。

    对郭药师，他说自己是渤海铁州汉人。

    在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处，

    许诺钱粮，许诺好处，呵，没准会让他们越听越来气，最后直接造反把你给嚼了。

    现在，他也能光明正大地对这些流民喊咱们是老乡。

    涿州军士卒喊话的时候还特意亮了一下自己的佩刀，在他们的淫威之下，一群流民被催促着站起来，去城门处设立的二十几个“窗口”办理自己的入城手续。

    硬不起来，所以只能软着磨。

    在涿州，本将保你们永不受战乱之苦！人人皆可安居乐业，此后，尔等非流民，更非奴籍贱籍之人。

    但你们要记着，这份恩典，究竟是谁给你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