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一脸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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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郎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只觉得,这学校有些怪异啊,怎么还教人学手艺呢!

陈永河一时也有些无语,这赵五郎的阿爹是什么意思,学费都给人交了,把人送进学校来,却不跟人说清楚,还让他随便选先生,这也太放任自流了吧,不过再一想,学校里的这些先生,听说手艺都很好,不管选哪一门手艺学,只要学好了,也同样是有出息的。

这么一想,他这阿爹好像也没有那么不靠谱。

随即便与他说了说学校的情况,末了道:“所以,你可以选四书五经课,也可以随便选一门手艺学,至于刺绣手艺,大概只有女学生会选。”

“还有女学生呢?”赵五郎又惊了一下,这学校可真是离大谱了,不但教手艺,还收女学生。

“这一路进来的女学生,你没看见呢?”陈永河有些无语道。

“看是看见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有钱少爷带的丫头进来侍候呢,哪知道原来是女学生呢!”他先前还真没往女学生上头去想,从没有见过哪家学堂收过女学生的啊,他又怎么可能往那方面去想。

“你这话可说小声些,万一让人家听见了,看不揍你才怪。”陈永河连忙道,他也是够无语的了,竟然还有什么都不打听,就这么来上学的学生,当然,主要还是对方的阿爹,实在太不靠谱了,居然什么都不跟人说。

“学校是有规定的,再是有钱有身份,也不能带下人进来侍侯。”陈永河小声跟他说道。

女学生被他说成是丫头,也亏得刚才没有大声嚷嚷,不然他们可要有麻烦了。

“咱们学校里的学生,多是冲着学手艺来的,家境大概都很一般,家里估计是用不起下人,倒也没有这些顾虑。”说着,还朝着赵五郎打量了几眼。

赵五郎便连忙摆手道:“我也没有带下人来啊!”

他阿爹对他管得严,之前去学堂读书时,也都没有带小厮侍候,只让人把他送到学堂,下学的时候,再让人去接他,在学堂里的一应事务,都是他自己动手,几年下来也都习惯了,所以来学校的时候,就他自个进来了。

听到他的话,陈永河就无声笑了一下,就说对方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吧,这才几句话就露馅了,不过他也不图对方什么,有钱没钱的,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还是先想想,选什么课吧,一会儿就要上课了,要是还没选定,在校园里游荡,怕是要受惩罚了!”都这节骨眼上了,他还一脸懵的,连学什么都没选好,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的好。

上课的时候不进课室听先生讲课,确实不应该,他也不想头一天来上学,就被先生责罚,以前虽然也被责罚惯了,倒也不怕这些,只不过这学校里有几千学生呢,他要头一天被先生责罚,到时候他可要出名了,真是要丢脸到家,他还是要些颜面的。

“四书五经课,我不想选  ,那就只能选手艺课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学什么手艺啊?”

他也不免有些着急起来,主要是因为他以前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学门手艺,他们家这条件,哪用得着学手艺的,这就有些愁人了。

陈永河见他这模样,就更觉得无奈了,想了想道:“我看你这样子,也像是吃不了苦的,不如跟我们一块儿去学木匠手艺去?”

“做木匠不辛苦吗?”好像不是吧,他心下想了想木匠要干的活儿,曾经见过的木匠,多是在汗流夹背的刨木头,那能不累?

“既然是学手艺就没有不累的,只不过我觉得木匠还是要轻松一点,就好比铁匠,天天打铁,没把子力气是干不来的,还有石匠,那么大块的石头搬搬抬抬的,也是累人,再有就是船匠,撑船那是起早贪黑的辛苦啊……”

他连说好几门手艺,都是累人的力气活。

赵五郎听得心中发寒,就他这身板,打铁拿得起铁锤吗,还有那大石头,也搬抬不动啊,撑船就更不行了,他绝不是那个料。

看他没有一样中意的,陈永河就道:“还有些别的手艺,造纸、印刷,这些手艺也不轻松,对了雕刻应该容易点,不过这是个精细活,得有耐心才行。”

这些手艺,他也不想学啊,赵五郎有些烦恼的抓了抓头,雕刻他知道,肯定是没那个耐心的,根本坐不住,至于造纸,这个活儿也很累人,印刷这个也是要做雕版,这活儿他大概也不成的。

“说了这么多,你就没一个中意的,看你这样子,就不像是能学手艺的,既然没心思学,干脆回家算了。”旁边刘喜庆一脸不耐烦道。

他们想学一门手艺多不容易啊,可眼前这人,这么多手艺摆在他面前,随便他挑选着学,结果他还一样都看不上,瞧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这样的大少爷,学什么手艺,回家躺着等吃喝就是了。

赵五郎心想,我也想回家啊,但是他阿爹能允许吧,必然是不许的,甚至还放了话,若是被学校赶走,是要打断他的腿,那他怎么也要在学校里撑着。

“我只是一时还没想好学什么。”他解释了一句。

他觉得陈永河这人是很不错,很想交他这个朋友,虽说他这兄弟态度不太好,倒也不想跟人反脸,他阿爹从小就跟他讲,生意人得讲究和气生财,不能人家随便一句话,就把你给惹急了,那样是成不了大事的。

既然他想交这朋友,自然就不能跟人生气不是。

“既然你没想好,那就在这里慢慢想,大河,我们走吧,若是去得晚了,凭白惹得先生不喜,那就不好了。”刘喜庆态度仍是有些不太好。

陈永河看看四周,都没有什么学生在外面,也确实不早了,便也道:“赵五郎,那我们先走了,我们的木匠课室在那边,你要是想学木匠,就过来找我们。”

赵五郎就冲他们挥了挥手:“好,你们先去吧!”

自己还没有决定,就不好再耽误人家,他且先再想一会儿,看看学门什么轻松点的手艺,既能打发时间,又让他不那么累,他自觉得不是吃苦的料。

陈永河也没再多说什么,与刘喜庆匆匆往木匠课室走去。

一边走,刘喜庆还一边怨怪道:“今天才认识的人,一看就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纯属是浪费我们的时间,我看他那样子,就学选了手艺,估计也什么都学不好,也不知为何偏要进学校来。”

“多认识个人,就多一个朋友,你少说几句吧,你这性子也是有些急了,刚才那话,把人得罪了多不好,好在赵五郎是个性子不错的。”陈永河对对方的感观还算不错,不过看对方那样子,也确实不像是能吃苦学手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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