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九章 京师很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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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双手自然垂下,眼看那位奴儿干都司之女一张脸从因激动而通红,到因无助而刷白,最后因难堪而红到发紫。

  “你噤声吧。”

  显金声音轻飘飘的,微微抬起下颌,用下眼白看痦子姑娘,神色平静且轻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我店里侮我的客人?”

  显金并不再给痦子姑娘开口的时间:做生意以和为贵,但当老板的,在自己家客人受到欺辱时装聋作哑,那就是个孙子。

  孙子只适合从爷爷手里拿压岁钱,不适合做生意。

  显金手指勾了勾。

  身后虎视眈眈的婆子终于抓住了痦子姑娘的手臂,大声道:“得罪了!”

  接着一左一右将痦子姑娘架出了店子。

  “你敢!你反了天了!可知我母亲是谁!”

  “你这双手是不想要了吧!”

  “滚!滚开!”

  痦子姑娘的叫嚣渐渐弱化,直至全然没了声响。

  不知是谁率先赞了声:“真解气!”

  而后絮絮地有人小声应和:“这些宗室出身的姑娘向来不知谦卑为何物!”

  “就是就是!前些年,一个快要出宗室五服的姑娘也敢骂户部胡大人的女儿穷酸!”

  “也不知为何,前...”

  或许是想起昭德帝如今虽退居行宫,但仍旧未曾退位,大长公主虽掌权,但始终以女殿下的名义幕后运筹,“前帝”二字便不能说出口,含糊了过去:“也不知为何前些年宗室如此横行霸道...”

  为何?

  为将宗室高高抬起,为一步一步削弱官员的话语权,为君王的高度集权。

  这也是为何昭德帝要打压心学、抬高理学,将“君权”高高架起,自然就要洗你的脑,让你对徐姓王朝彻底臣服和听从。

  历史上,明代以前的君主尚且有听谏纳谏、厚待士大夫的风骨,“君主臣奴”的观念在清演绎到了顶峰——最后的结局,倒也不冤枉。

  其实从昭德帝一点一点蚕食心学流派的举动出发,显金并不太相信生理爹、逊帝、当朝逍王对其“懦质实敦”的评价——一个上位十年,一点点铺开蓝图搞高度集权的君王,是不可能担一个“懦”字的。

  至于什么李阁老、内阁之争,都是推出来的障眼法罢了。

  很简单的道理:你做了领导交办的事项,那么,这桩事项,究竟是你的意志,还是领导的意志?

  而一个上位如此久的有野心的帝王,真的甘心偏安行宫、了此残生吗?

  显金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位痦子姑娘离开的方向。

  姑娘们小声地议论,显金回过神,招呼锁儿上了橙子茶和桃干茶,算赔罪:“今日扰了大家的雅兴,今日的茶水都算我的!每人另赠十张驿站卡!”

  驿站卡很火。

  大家笑着道谢。

  有活泼一些的小小姑娘探出头:“我赌十文钱,忠武侯明日上朝必定找周国公麻烦!”

  “对对对!我跟注!”

  “我加十文!”

  显金:?这群姑娘,赌性也很强啊!但是能不能在意一下她这个工具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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