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两条线索（1 / 2）

如果真正的工友们说的都是事实，那么张振和救他的人不可能去旅游。这世上，大概不会有人去找自己不熟悉，也不常联系的人去旅游吧？

    警局里，竺兰先查找张振手机的通讯录。但屏幕刚亮起就黑下去了，她不信邪地大力按开机键。谁知好一会儿过去，屏幕再也没亮起。手机果真是没电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边骂边拿手机去充电，“该死，净跟我作对！”

    她饿了，就跑到警局不远处的面馆吃了一碗面条。

    回来时，手机可以开机了，她迫不及待打开查看。

    张振手机的通讯录里面除去父亲、妻子、备注的材料供应商和上面的工头外，还有个名字为‘fan’的电话号码。但这个号码在最近半年内都没有打过来一次，估计跟案子的关系不大。

    她把事情告诉了老孙，老孙说：“你去找张老问问，他知不知道救过张振的人是谁。”

    竺兰说好。

    “为什么？”

    矮个子女人说：“她只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老孙亮出证件说明来意后，安保人员给景区经理打电话，同时让他把其他员工都叫过来。

    之后轮到员工的例行问话。

    老孙觉得很很不可思议，“那时候她男朋友是谁？平时对她怎样？”

    长头发女人说话了，神神秘秘的，“好像是2月份吧，我听她自言自语，说什么别墅。”

    老孙联想到了张振死亡的案发地，陷入了沉思。难道黄敏跑到别墅旅游去了？真是个疯狂的想法！

    她哼哼鼻子，“我当然赔了，她看不起人的样子使我很难受。”

    “她不常住。”

    老孙点头，摸摸警犬的头，“阿黄，你又立功了。回去我再奖励你一根香喷喷的肉骨头，呵呵——”

    小曹一看，头就大了，“嘿！看这架势，直接拎包入住都没问题啊！”

    从景区出来，她和小曹继续赶往西朗山的别墅群看一眼大致情况。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这座深山老林里，穿透湿冷的雾气，驱散了一点寒冷。阿黄走在前头，时不时好奇地东张西望。老孙牵着它跟在后面，与小曹同行。

    刀身很有重量，捏在手里有种厚实感。忽然，老孙看到刀身有个小小的刻字‘凡’，字体小如米粒，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如何在茫茫别墅群里寻找一些破坏过的痕迹，一些不确定的线索？她迷茫了，作为一个资深老刑警，老孙感觉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不多时人都来齐了。

    女人摇头，“没说。”

    山顶异常开阔，无意间又走到了案发处，警戒线还在。既然到了这里，老孙就顺便扫视了一圈。虽然已经开展过地毯式搜索，但她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老孙问：“你们都是黄敏的同事，先说说她这个人怎么样？”

    “黄敏的脾气很暴躁，基本上大事小事都能惹她一顿骂。”另一个高个子女人提起黄敏，就有种躲避瘟疫的厌恶感。

    “她住景区？”老孙问。

    “不知道，她没说，我也不问。”

    位于青城市的西朗山面积很广，那一带全是深山老林，古树如同擎天大柱直插高空。荒草丛生，高过一般的成年人。在那里，某富商建造了别墅群。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出事了。别墅群就荒废了，既没人居住，更无人靠近。

    树木茂盛，走过的痕迹很容易被埋没。加上不是雨天，很难找出凶手和受害者走过的足迹。他们胡乱走了半天，在正午时分终于抵达别墅群上方。站在最高处往下眺望，别墅密密麻麻，至少有百来栋。到处都长满树木和杂草，别墅群也不知具体荒废了多少年。

    黄敏跟张振双方身上没有凶手的指纹，却都有对方的指纹，他们出事前应该有过打架的行为。如果他们提前受伤了，可能就会为凶手的行凶提供了便利。以上线索表明又充分印证黄敏是个脾气暴躁，尖酸刻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