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绝不能让他离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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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知念那一队的进展实在曲折。

    先是特警们的信号断开,不仅与其他队的同伴失联,也无法接收到负责人和副手那边的讯息,仿佛被人割裂开,让他们走在暗道里都有些惴惴不安。

    紧接着便是向知念和队长产生了分歧,他们走到暗道尽头,看见了没有在地图上显示的三条路。队长想让大家分头去走,但向知念抚摸过这条路上的石壁,拒绝了他的命令,选中了最右边的那一条路说:“走这边。”

    再联系不上其他人,无法分辨情况时,队长的命令就是高于一切的存在。成员对他绝对信任,以至于当队长说出这句话时,他们整队已经分成了三小组,扛着枪准备进去一探虚实。

    他们没有人在意向知念的话。

    这无关轻视鄙夷,仅仅是因为她并不是他们的队友,没有经过特殊培训,也没有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但队长还是多问了一句:“为什么是这条路?它们修得一模一样,甚至昏暗无光,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向知念率先走了进去,想要朝他们证明这条路才是正确的,嘴里说着:“因为我来过这里。”

    向知念目光沉沉的望着前方那口深渊,加快了脚步,想要逃离这里。

    她一动也不敢动,只得眯着眼说:“公爵大人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向知念实在没有办法,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从未得到过他们的信任,只能哀求的说着。

    “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向知念只觉一阵眩晕,她的身体因自己的猜想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一想到大家之前面临的结局,她有些惊恐的想:难道这一次也还是同样的结局吗?

    不,不行,不可以,他们不能丢下晚柠一人!

    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

    这句话落,向知念感受到身后的人瞬间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似乎只要她往前一步,就会被子弹击穿身体。

    队长在向知念奔跑起来时叫住了她,并用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语气冷漠的问:“我之前就想问了,你说你对内部很熟,可是我们调查过你,你并没有来过奥尔科特庄园——”

    “我很赚,不是吗?”他意有所指:“之前有你们10w人送死,现在还有这么多精锐为我陪葬。”

    她看见了那些被汲取营养的玻璃罐中,装着赤身裸体的男人,他们表情狰狞,皮肤已经发青发紫,但胸膛仍然跳动,证明他们虽然痛苦,但仍然活着。

    决不能让他离开这里!

    活着,见到他们。

    但在这一刻,向知念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沉宴漓和向晚柠的面容,又记起在她决定去警局报案时向池淞苦涩的神情和爸妈难过却强撑的笑,她有些哽咽,随后轻声道:“我真的很想回去见他们。”

    向知念数了数,一共六个。

    她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口,就见在那玻璃罐后的位置上坐着一人:那人穿着白色西装,领口别着一朵白玫瑰,他指尖经过精美的刺绣、抚平衣边的褶皱,最后遥遥的指向了向知念。

    向知念努力思索着解决方法,原本顺畅的思绪就如没油的机器般卡壳宕机,让她时不时忘记自己想到了哪里,半晌过去,她竟然连一个方法都没有想到!

    她有些绝望的想: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帮了他们这么多忙,为什么只盯着她这点错处不放呢?为什么不能再多相信她一点呢?!

    “太热情了?”她低喃着,咽下了满腔悲苦,有些委屈地问:“我只是想活着,也想要自由,这也有错吗?”

    有特警迟疑问:“可是你表现得太过热情,我们实在很难相信你。”

    向知念心中一沉,寒毛耸立,害怕他们认为自己真的将他们带入了陷阱,连忙睁开眼打量着四周,试图找到挽救的余地。

    仿佛看出了向知念在想什么,亚希伯恩微微笑了。

    于阙舟为什么会在这?

    他的声音不断在房间内回响,向知念不敢相信的盯着对方,似乎也没想通亚希伯恩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竟然还有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勇气!

    “可你今天逃不掉了,汲取他们的力量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吗?”向知念看向玻璃罐中的大脑呼吸减缓,像是一个病重的人,正无力的、缓慢的挣扎着,被其他玻璃罐中运输的能量吊着一口气。于是又指着旁边的七个玻璃罐,最后将指尖落在了亚希伯恩的脸上,她说:“还要垂死挣扎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身后的特警们比她反应更快,他们的怒吼声从身后传进了她的耳朵,向知念听见他们从一开始不可置信的“你在干什么?!”、到最后失望至极的呢喃“你竟然背叛我们?”,看着于阙舟,张了张嘴,目光满是担忧,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就是系统中枢吗?

    向知念盯着它,只觉自己思绪阻塞,反应也慢了几秒,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一部分东西被慢慢剥离出去,心中汹涌的恨意也消散得无影无踪,目光不自觉被其他地方吸引。

    ——她被文森两兄弟注射了麻醉剂,蒙着眼将她拖走时,曾有过短暂的清醒,努力伸手触碰过这里的石壁。

    向知念咬牙,往下一蹲,顺势一滚,抢走了其他人的枪,对准了那个最大的玻璃罐,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扣下了扳机——

    向知念想要打消大家对她的敌意,只是微微张嘴,灌进的风带来一阵涩意,她无法向他们点名上辈子的事情,只能剖开自己的心对他们打感情牌,企图向他们证明,她所说的话句句真心。

    “我从来没有欺瞒过大家,只是这件事太过复杂,我实在没办法三言两语将它说清,但这条路一定是对的!”

    “无论是我几年前去警局报案,还是将我和家人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警方,我们所求的不过是活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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