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这不公平!(6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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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知妙在何处,看到杨长兴奋模样,顾盼左右,面面相觑。

    独自领兵,压力山大。

    刘唐回想自己心路历程,忍不住语重心长提醒朱仝。

    “哥哥此举令人敬佩,但金兵和朝廷兵马、田虎的贼兵完不一样,这些胡人个个能骑擅射,而且独自领兵要作决定,那心头如火烧.”

    “我不作决定,不就行了?”

    “嗯?什么意思?”

    “呵呵.”

    朱仝看了杨长一眼,笑呵呵向刘唐解出释:“你忘了二夫人会神行法?临汾到霍邑不足两百里,观察完全可以两头指挥,所以嘛”

    “天才!”

    刘唐惊得跳起来,并轻抽了自己一巴掌,自嘲道:“我他娘的真笨,怎么就想不到呢?”

    “哈哈哈”

    众人见状轰然一笑。

    朱仝刚才的点子,说到了杨长心里,等到笑声结束,即分配任务。

    “刘唐,你今夜就把洪洞防务,移交给小二、小五、小七三位哥哥,他们率领水兵暂留后方。”

    “是。”

    “得令。”

    刘唐、三阮皆抱拳领命,但阮小七应后却又追问:“后面有水军的事吗?我们兄弟来投你许久,还没立过半寸功劳”

    “哥哥休急,银术可在临汾调集船只,我猜测水上定有些动作,即便今次没有水上战斗,但汾水绝对是用武之地,小弟必会仰仗三位哥哥,你们之后也要镇守平阳。”

    “那我们就放心了,战后就把家眷都迁来,反正对这边也熟悉。”

    “嗯。”

    杨长安抚住三阮,即看向朱仝说道:“平阳主战场在临汾,所部不能给哥哥精兵,刘唐的两千五义胜军,以及时迁兄弟新募乡勇,你都带去北上怎样?”

    “这多了吧?”

    朱仝先是一愣,随后摆手拒绝:“刘唐还是跟你作战,我有那几千乡勇足矣。”

    “嗯也罢。”

    杨长暗忖朱仝在霍邑设防,几千乡勇配合百姓应该了。

    但全身低配乡勇确实敷衍,于是他又指着韩滔说道:“韩将军有八百土兵,也随哥哥一同北上,对了,还有时迁兄弟。”

    “好。”

    “是。”

    朱仝这次没有拒绝,韩滔、时迁也同时起身响应。

    安排完洪洞留守、霍邑分兵,其余兵将便都随杨长南征临汾。

    二月初一,杨长率领一万三千步骑,浩浩荡荡向南进发。

    行至临汾六里外,即下令安营扎寨。

    眼看天色未昏,杨长与鲁智深、仇琼英,三人来到城下哨探。

    虽然只三人三骑,但杨长上次显露了实力,此刻身着金甲有备而来,早惊跑了外围警戒的戍骑。

    当时拔速离回军不全,尚有五千在浮山未归。

    银术可闻讯至北门城楼,躲在齿形垛口边偷偷观望,当看到这次杨长与二将同行,便扭头好奇询问田豹、陈宣。

    “除了金甲白马的杨长,他身边两人你们都认识么?”

    “岂能不识?那胖和尚就是鲁智深,之前擒了我晋国的马灵不说,也是在太原接狮子那人,最早还在东京倒拔垂杨柳.”

    “嘶”

    银术可听后猛咽口水,感叹怎么净是这等猛人?但他对传言持怀疑态度,平日里都秉持眼见为实,所以略过鲁智深问仇琼英。

    “左边那人,也有神力?像是个女将。”

    “应该没有吧?女将也许是杨长之妻,绰号一丈青的扈三娘”

    “不是。”

    陈宣打断田豹,正色纠正道:“她不是扈三娘,看这坐骑与兵器,很像邬梨的养女。”

    “咦?好像真是她”

    “你们在说谁?不是杨长之妻?”

    “不不,她也是杨长之妻,只不过.”

    听完田豹的解释,银术可一脸不屑回应道:“只是个会枪棒的女子,穿成这样还以为是高手,原来是从征的妇人,杨长这厮也挺会享受”

    “呃”

    二将尴尬笑了笑,田豹不小心移动了身为。

    这一挪位不要紧,但眼角瞟到有個黑点,正快速朝他靠近。

    这是?糟糕!

    田豹吓得转身躲避,但反应略慢了一步,脸上擦出一道血口,卵石撞在头盔边缘。

    要是刚才不扭头,只怕鼻梁要打断。

    “吓煞我也!”

    “快,注意隐蔽!”

    “杨长这厮,就爱玩阴的!”

    银术可看到田彪伤口渗血,气得咬牙一拳砸在地上发泄,但陈宣接下来的话让他咋舌。

    “都统,刚才不是杨长扔的石头,我看到是仇琼英”

    “伱说什么!”

    “小心!”

    陈宣一把扑倒银术可,只见一块西瓜般大小石块,落在不远处炸成数块。

    砰!

    准度是差了些,但石头却大了不是。

    “这又是”

    “这是鲁智深丢的,他之前在太原丢炮弹,就是这样.”

    “这什么情况?杨长身边都什么人?怎么男男女女都有神力?这不公平!”

    银术可情绪差点要崩溃,但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这时,杨长在城下高声喝叫:“银术可,爷爷的战书丢上来了,是男人就出城与我厮杀,我给你三天时间准备!”

    “什么意思?战书?”

    “快看,在哪儿.”

    陈宣躬身手脚并用,爬着找到击伤田豹的凶器。

    那是用信封包裹的卵石,而田豹脸上的血口,正是被信封边角划破。

    他展开信封封取出信纸,然后双手递给银术可阅看,但是银术可不认识汉字。

    “念!”

    “是,金金将(狗)银术可,你敢入侵汉人土地、屠戮人民,怎么不敢出城厮杀?你麾下的兵(狗)也是懦夫吗?今我率十万大军来此问罪,要么各选两千精兵较量分胜负,要么等我攻破城池一个不留,从战书送到之日起,给你三日考虑时间,期满即攻城,沁州观察使杨长”

    “十万大军?他哪儿来的?他有吗?”

    银术可直接听懵了,原来猜测对方兵力与自己旗鼓相当,而且杨长个人勇武对有加持,真有十万还打什么?

    他本来就心有余悸,打算等拔速离完全回兵,以及汾州援兵南下策应,自己才挥军北上作战,没想到杨长主动来了。

    陈宣低着头不敢回答,田豹则小声回应道:“兄长经营沁州数年,人口、财富都不错,杨长若一门心思募兵,只是召集十万兵马,也是有可能的.”

    “哼哼。”

    银术可一声冷笑,略带责怪的说道:“这些话,你之前可没对元帅讲,难不成有别的想法?”

    “末将岂敢有二心?我与杨长有血仇啊。”

    田豹头摇得跟拨浪鼓,紧跟着又转移话题,提醒曰:“杨长给了三天期限,咱们快想办法御敌才是”

    “想什么办法?浮山县的五千兵马,今日就能回到临汾,但与十万兵相去甚远,另外汾州还有一万驻军,可是洪洞已被杨长夺走,咱们与汾州失去了联系.”

    银术可此时一脸愠色,陈宣顶着压力接话献计。

    “所谓兵者诡道,杨长未必真有十万,能有七八万就不错了,都统若真想联系汾州,陆路走不通可走水路,但建议晚上再出发”

    “嗯?”

    陈宣说者虽无心,银术可听者却有意。

    没有十万也有七八万?还有那么强的带兵将领,这场战争还有胜利的希望?

    于是乎,他同意了陈宣的建议,即夜里划船逆流而上。

    此时春雨未至,汾水还没上涨,水流平稳缓慢。

    银术可指望汾州援军是其次,主要想通过水路摸清敌军实力,他目前只对杨长的力量忌惮,仍然相信金军不可战胜。

    看到杨长三人潇洒离去,银术可那一刻突然冷静下来,他从来没打过这样窝囊仗,哪有未战先怯的道理。

    抬望眼,顾四周。

    女真将领表情凝重,田豹、陈宣都垂着头。

    银术可鄙夷一笑,点了一名令亲信谋克,要他此刻去集结骑兵,然后夜里到敌营刺探。

    田豹、陈宣听他发号施令,同时抚胸长长舒了一口气,心说你这样安排就对了,你想找死让自己兄弟去,咱们俩真没那胆色。

    入夜之后,金兵出城。

    那领头谋克,曾见识到杨长两次逞威,所以行事非常谨慎。

    人衔枚,马裹蹄。

    金兵百骑,悄然向敌营移动。

    当天是二月初一,夜里朔月不见光明,地上灯火特别惹眼。

    金兵行至一里之外,已远远能看到帐接帐、营连营,熠熠火光令天上繁星失色,数不清敌营有多少宿帐。

    就在谋克感慨时,突然传来急促蹄声。

    “怎么回事?谁在恣意乱跑?刚才千叮万嘱”

    “谋克,这不是咱们的马,蹄声就不对。”

    “对,声音像是从敌营”

    “嘶敌.”

    那谋克饮下一口寒露,拔刀想提醒众人警戒,一柄飞刀扎进了喉咙,再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杨长拥有夜视能力,坐骑也被驯服得能夜间奔走,对于这队金兵就是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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