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两线都是硬骨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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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长悠悠一笑,单手把‘巨石’托在手里。

    新兵被怔得说不出话,很快就看见一幕奇景,只见‘巨石’从杨长手里抛出,径直飞向三丈外金兵丛中。

    “你这.”

    “怎样?”

    “你还能丢一個?”

    “没问题。”

    杨长又找了个相同大小,轻描淡写抛向同一落点。

    “嘶”

    新兵猛咽口水,喃喃说道:“你这是神力啊,你哪一营的新兵?要是孙统制看到这一幕,不得给个节级做做?”

    “呵呵.”

    见杨长不置可否,那人继续追问:“喂,你叫什么名字?家乡是哪儿的?俺是寿阳县杀熊岭人,姓余名谦,哥哥怎么称呼?咱们交个朋友.”

    “余谦?好名字。”

    杨长心说你本事不大,居然和这位爷同名?他原想调侃打趣姓郭,但最终在弯腰捡石之时,轻描淡写回应道:“我叫杨长。”

    “杨长?”

    余谦听得一惊,再咽口水说道:“你小子竟然和观察使同名?”

    “是啊,很巧”

    杨长言罢再抛一石,终于引来前方的将领注意。

    看到孙安提着双剑赶来,余谦抓住杨长衣袖扯了扯,焦急提醒:“那就是孙统制,你快再扔一个好好表现,发迹了可别忘了咱”

    “不必了。”

    “别呀,你傻呀。”

    余谦急忙迎上前,指着杨长吞吐吞吐,说道:“孙孙.孙统制,他.他可”

    “观察,您来了。”

    “甲胄在身,不必全礼。”

    杨长伸手扶住孙安,两人遂在原地寒暄问话。

    余谦此时脑瓜子嗡嗡的,心说我刚才在是和谁说话?他似乎就是光明天尊杨长,自己刚才还在教他做事?

    就凭我这脏手,也敢抓扯他服?我该死啊

    杨观察与我说话,是不是看中我了?

    要飞黄腾达?

    这厮正兀自天人交战,杨长却拿他与孙安举例。

    “喏,那人叫余谦,刚刚说扔石头没用,这话说得是没有错,不是人人都有神力,为了省弓箭而伤了将士,这买卖不值当”

    “可沁州存箭不多,总不能全部用光,我只能出此下策。”

    “现在我们双线作战,必须要降低伤亡,别再这样抠抠搜搜,剩下的弓箭都在铜鞮?连夜派人去取来,退了眼前之敌再说。”

    “啊?”

    孙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心说这还是那个节约的杨观察?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现在有了平阳,不但粮食、兵源有保证,造箭速度也会加快,所以你放心大胆的用。”

    “好吧.”

    “哥哥,金兵退了。”

    两人正在商议之际,史进提着武器兴奋赶来,若非他这两日奋不顾身,差点就被金兵突破谷口。

    孙安见史进也跟来,随即抱拳辞别杨长,言曰:“让史进陪你先聊着,我得提前布置障碍,抵挡明早首轮冲击。”

    “辛苦。”

    “应该的。”

    孙安转身的同时,指着余谦及旁边新兵点人头,喝道:“你,你,还有你都跟我来!”

    “是。”

    “来了。”

    “啊?哦”

    余谦听得一阵窃喜,心说不会要提拔我吧?但他明显想多了。

    此时被孙安叫走,无非是布置障碍陷阱,帮着出出苦力而已,哪里会有特殊用意?

    杨长治军可不讲关系,要想在他军中脱颖而出,只有拼命拿军功这一条路,而且会按实力性格综合考虑。

    按说扈成是他大舅哥,这种关系至少也得做个统制,但杨长只给了个副统制,与孙安、史进搭配屈居末尾,甚至还不如副统制曹正,自己能够在绵山独当一面。

    是夜,杨长留在谷口哨所歇宿。

    他连夜派人去铜鞮见武松,要将剩余三十万箭都运来,并与孙安等人商议对策到深夜。

    考虑新兵用弓箭很浪费,杨长决定抽调武松的铜鞮守军,并调来林冲的全部机动部队,首先要从气势上压住金人。

    否则金军看到守兵软弱,一定会持续冲击哨所,那样犹如小刀割伤口,慢慢放血刮痧持续输出,以沁州的底蕴消耗不起。

    而在谷北盘陀的耶律余睹,在简单了解完今日的战况过后,决定明日派出辽兵作战。

    粘罕麾下军队的构成,除了金兵和投降的义胜军,辽人的占比也非常大。

    人的情感很复杂,辽军在对抗金人时,作战反不如对宋勇猛。

    那时的辽军看待国家,类似宋军看待自己国家,对奸臣把持国家无能为力,战斗起来患得患失。

    而辽国被金吞并后,他们把亡国的仇恨,疯狂发泄到大宋身上,有一种看不得对方好,我亡国你也要亡国的想法。

    前面这几日,谷口大战主要是义胜军在消耗,那支试图翻越绵山的部队,也是粘罕派出的义胜军。

    耶律余睹见守军已疲惫,并确认杨长真不在沁州,他才调整攻击序列换上自己人。

    部署完作战任务,耶律余睹对高庆裔安慰道:“看来杨长真去了平阳,明日要争取一举拿下南谷口,你若能凭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降一两座城池,也算为斡鲁之事补过,元帅应该还会重用的。”

    “那事罪过太重,不敢奢望元帅原谅,若能救出撒卢母与活女,我就算戴罪立功了,孙安不会拿他们做要挟吧?”

    “杨长不在沁州,下面人有胆做这事?你放心去睡吧。”

    “对了,都监。”

    高庆裔突然想起一事,离开帅帐前又叫住耶律余睹,一边用手比划一边提醒:“刚才晚饭时,我听崔忠的提及,下午他的义胜军撤之前,宋军阵后突然飞来几块巨石,好像有这么大.

    “嗯?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沁州除了杨长之外,鲁智深、武松都有神力,要是武松赶来谷口支援,也必定是个狠角色,怕就怕杨长提前回来.”

    “你胡思乱想作甚?杨长、鲁智深若在沁州,他这几天干啥去了?汾州军报不会有假,他们必然去了平阳,山上掉的石头最合理,凡是要往好的方面想,娄室亲自率兵去了平阳,杨长扣了他儿子,说不定已经被擒。”

    耶律余睹笃定杨长不在,认为娄室啃上了硬骨头,而自己运气好能捡便宜,却不知两线都是硬骨头。

    次日上午,耶律余睹亲率主力在后,崔忠仍带着义胜军首发。

    清理完几处路障,大军顺利来到谷口处,那里有乱石堆、绊马索,沁州守军早等在旁边,这是要强迫对方下马战斗。

    “都监,剩下已没法清理.”

    “没关系,义胜军刚活动了筋骨,此时身体正热适合作战,你再率兵先攻一轮,我今日亲自为你们压阵。”

    “哦好.”

    崔忠硬着头皮应下。

    不同意也没办法,汉人降军的地位最低,脏活累活就得他们干。

    崔忠率兵迎上前,发现今日守军不太对,他们眼神中充满杀气,这与前两日状态不同。

    “兄弟们,给我冲上去!”

    “杀!”

    义胜军呼啸而起,刚刚奔到一丈开外,突然谷口箭如飞蝗。

    崔忠见军士成片倒下,慌忙赶到前方指挥,口里急切呼喊:“盾牌手,穿插上前,挡箭,快呃.”

    话未道尽,杨长在远处张弓,一箭封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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