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深(1 / 2)
回到茨玉阁,那小姑娘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乔羽飒端坐在软塌上,喝了一口茶:“起来吧,我这茨玉阁没那么多的规矩,最不兴的便是跪了,日后你便在外院伺候着吧,可有名儿?”
“奴婢小翠。”
那丫头低着头站了起来,她瞧着她的脸,可怜见的,满是掌印,肿的如猪头一般,连本来面目都看不出来了。
“这名儿不好,”她沉吟了一下,“叫翡青吧。”
那小宫女又扑通一声跪下了,那声音,听着她都膝盖痛。
“谢主子赐名。”
晚上的时候尉迟烨果真来瞧她,此时她正在灯光下练字,因着受伤,手指很是不灵便,这只练了两张,手腕居然有些隐隐的酸痛了。
尉迟烨在旁瞧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听说你宫中又进了个孩子?”
乔羽飒拿起纸张,吹干上面的墨迹,斜了他一眼:“不过是个小宫奴,怎么,陛下便是要这等小事也要过问?”
尉迟烨苦笑着摇摇头:“倒也不是,你身上有伤,平日里还是少去招惹后妃们的好,而且.......”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了,“晴美人身子有些重,脾气也有些不好,你年岁大些,也莫要与她计较。”
乔羽飒何等剔透,一听便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唇角勾出一条嘲讽的曲线:“原来是今日那位主子身子娇贵啊,如此,便是要恭喜陛下了。”
尉迟烨竟是没有瞧着她的眼睛,只看了看外面,轻声道:“近日国事繁忙,你身子又不好,还是早些休息吧,朕这就回去了。”
乔羽飒坐在桌前没有动,尉迟烨瞧见她这般样子,只得心底暗叹一声,便起身出去了。
原本只是个小伤的,只是不知这宫中是风水不好还是怎么的,这烫伤养了七八日,居然不见一点的好转,居然还有化脓的趋势。
尉迟烨也没有想到,只是烫了一下,她居然便是不能好了。
这一日喜露轩的宁妃请了所有人去听戏,乔羽飒原本是不准备去的,却是架不住那个来传信的女官,最终还是去了。
她顶不爱听这种宫廷中的大戏,咿咿呀呀地唱着实在是听不懂,只是一开口要离开便有人接话着不让走,她虽然任性,却也不能自己四处找死树敌,最终还是听到了最后。
离开喜露轩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寒气微微有些重,她不禁裹进了身上的披风,袖儿扶着她的手,一路上喋喋不休,她是乏了,也只是应付着嗯嗯了两声。
走到资雪宫前,身后却是有人叫住了她。
她转过身去,见静良人扶着女官的手款款地走了过来,大抵是只她见了谁也是不行礼的,也不等她开口,便上前扶住她的手,一脸的热络:“前几日听说妹妹的手烫着了,正好姐姐那里有上好的膏药,本想着给你送过去,只是一忙倒也没时间了,正巧着这会儿遇上了,妹妹若是不嫌弃,便去姐姐那里坐坐可好?”
这是极明显的拉拢啊,她微微一笑:“这更深露重的,还要去打扰,只怕......”
“不然妹妹在这里等一会儿,叫袖儿过去拿。”她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妹妹是陛下心尖儿上的人,姐姐也不求别的,只妹妹记得姐姐这一回,日后躲在陛下面前提提姐姐的好便是。”
她瞧着她脸上月季花般的娇嫩的笑容,也慢慢的回了个笑:“也好,倒是谢谢了,袖儿,跟着静主子去拿药。”
袖儿瞧了瞧她,还想说什么,她一眼望过去她便闭嘴了,乖乖地应了声是便跟在了静良人身后。
她一个人等在昏暗的宫墙之中,只觉得寒气只往衣领里钻,这里接进冷宫了,阴气极重,连宫人也极少过来,此时只她一个人在,更是觉得诡异万分。
只是袖儿怎的这大半天的还不回来。
四下里静得诡异。她忽然觉得不对,还未等转身,一个身影猛地向她扑了过来,她只觉得肩头一痛便倒在地上,一个身影坐在她腰上,嘶声喊道:“乔羽飒,你个贱人!你害我家人入狱!害我被打入冷宫,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杀了你,杀了你!”
又一刀插了下来,她一拧身险险避过,刀锋插入石板之中一时半会的便拔不出来,她一脚蹬过去踹倒那人,爬起来便跑。
没跑几步,脑后一痛便被人抓住了发髻,发簪珠花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她一脚踩在发簪上,没站稳又摔倒在了地上,那人扑上来又是一刀扎在她肩上,她痛的叫了一声,那人尖声笑了起来,手底下却一点不耽误,又是几刀刺在她的后背,只疼的她浑身哆嗦。
她心里大叫不好,这再几刀刺下来,她可还有命在?一阵寒风刮过,腰上一轻她身上那人便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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