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公子如玉 难抵倾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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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飒只恨不得自己便是大哥,能罚的那个不长进的三哥去跪祠堂。

别人逛个楼子顶多喝个酒闹个事,她这个宝贝哥哥,便是逛个楼子都能逛出个妖精来。

偏生还将人家姑娘的房间砸的乱七八糟,赔了不少银子不说,那环儿姑娘醒来以后,哭的要死要活,直说是清白没了,那琴脂阁的老鸨,已经去酒楼闹过几次了。

乔三偏生还是个不自知的,说楼子里面的花娘怎么还有清白一说,不过是被瞧了一眼,他钱也赔了,还能怎样。

琴脂阁的姑娘大多是清倌人,虽然说楼子里面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但有才艺的皮肉生意总比没才艺的皮肉生意要好听的多,也来钱来得多,这环儿姑娘本就是琴脂阁老鸨新培养出来的花娘子,容貌长得好,又弹得一手好琴,只是这么个事情一出来,只怕是以后梳头也卖不得一个好价钱,好在那日不少客人们可是听见了那惊为天人的一曲,趁着这个时候,若是将人卖出去,还能多卖些钱回来。

只是这环儿也是个烈的,只说自己清白不保,哪里还能委身于旁人,加之这件事在花客里面也是人尽皆知,便是有想为她赎身的,也不愿意出高价钱。

乔三哪里不明白这些个风月场上的门道,翘着腿喝着茶悠然道:“不过是那老鸨想讹着咱们一笔银子,你哥哥我虽然有钱,却也不是个傻的,自然不上她那个当,想让我赎个花娘出来,若是爹爹知道了,定然会打死我的。”

乔羽飒瞧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哥哥怎么从来都不让人省心,那龟公日日堵在酒楼门口,我也是做生意的,这叫人怎么做?你倒是好,日日除了给妹妹惹麻烦,倒是不做别的了。”

皱眉想了想,面色诡异地看着乔三:“莫不是那环儿姑娘看上哥哥你了,非你不嫁吧?”

自家哥哥的风流账数不胜数,乔羽飒又不是没见过,有这种想法也是理所当然。

乔三不以为意:“不知道,不管她。”

他是不管,只是这人是自古以来不缺八卦精神,总有那么一两个好事的花客,将白府的小舅子逛楼子的事传的天花乱坠,每过几日的功夫,城中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知道这琴脂阁的琴仙环儿姑娘瞧上了乔三公子,哭着闹着想要嫁给他,这么一来,更是没有人愿意为环儿姑娘赎身,愁白了琴脂阁老妈妈鬓边的几根头发。

这几日乔三出去,倒是有不少大姑娘偷眼瞧他,见乔三公子果真是风流潇洒丰神俊朗,又听说弹得一手的好琴,虽然来绣鸢城的时间不长,却也没有什么花名,更没得与哪家的姑娘小姐有过什么交集,这次去琴脂阁,也只是为了听一听环儿姑娘的琴声,倒是个如意郎君,难怪那有琴仙之名的环儿姑娘这般死心塌地。

只是一个花娘,便是清倌人那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敌得过那些正经人家出来的姑娘小姐?一时间这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替乔三公子不值。

乔三公子自然是没空去理会这些姑娘们的心思的,只是觉得这几日出门街上人的目光有些诡异,瞧着心里就不舒服,干脆便窝在家里,天天缠着蒲牢再弹一次那日所弹的曲目。

这一日乔三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已经失传的《雅真游》的残本,兴冲冲地去找蒲牢研究,却见江冉急匆匆走过来,擦了擦汗道:“爷,那琴脂阁的老妈妈来了。”

乔三这些日子一听见琴脂阁便有些头痛,便是连画舫都不敢去了,生怕有相熟的花客问他关于环儿姑娘的事,这时候知道那老妈妈亲自登门,更是头痛,不耐道:“不见不见!这个时候来,坏了爷的好兴致!”

江冉挠挠脑袋,有些为难:“那老婆子在门口哭哭啼啼的,隔壁邻居都在看,若是时间长了,怕是对家里几位主子名声都不好,还是请爷过去瞧瞧吧。”

乔三烦得要死,实在是不愿见那个什么老鸨,只是江冉说的有道理,反正他是个不要脸的,只是妹妹可不成,虽然和白泽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但是若是闹起来,指不定还会连累飒飒的名声,就是再不愿,也只得去了。

那老妈妈年轻时候也是画舫上的人物,虽然年纪大了,却也是风韵犹存,只是这女人年龄越大,总是想留住青春,这脸上的粉就稍微厚了些,乔三最怕这种不肯服老的女人,瞧见那张满是铅粉的脸更是心底不耐。

那老妈妈在门口待了半天,口干舌燥,喝了口茶,顿觉余香绕舌,满口生香,心底不禁赞叹,这白府虽然不是大户,却也是将日子过得很是精致,她那琴脂阁不算是绣鸢城中最好的青楼,却是因为总是接待那些个雅人,茶叶从来都是极好的,却也比不上这白府随随便便拿出来待客的茶叶。

乔三还满心地想着那《雅真游》的事,急着回去与蒲牢探究,便开口道:“妈妈这回亲自登门,可是有什么要事?”

那老妈妈转转眼睛便又开始哭,不过是说那环儿姑娘之事,乔三见她面上的铅粉被眼泪冲得一道一道的,实在是不甚养眼,直觉头痛,挥手打断她道:“那环儿姑娘之事,大抵妈妈也听楼子里伺候姑娘的丫头小子们说了,当日我也只是去听听曲儿,身边的小厮又正好之前跑过几年的江湖,便瞧出那位姑娘有些不对,顺手帮妈妈你除了妖,这事按情按理,我们都仁至义尽,被砸坏的桌子椅子,我们也是赔了钱的,只是妈妈你这般纠缠不休,倒叫大家都没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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