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花九儿,你有姐妹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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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松桥火车站,廖子辉连人带床被推上了车厢。

  郑思义过来送行:“总使,之前还好好的,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就……”

  廖子辉把周围人支走,压低声音对郑思义道:“你现在立刻回去,在关防厅守着,在夏书民来之前,你不准再离开关防厅一步,

  你在,手下人才能上心,关防厅才像样子,红莲才能守得住,你要走了,红莲转眼就没,

  等夏书民派人来运送红莲,你千万记得,要在关防厅做交割,交割完成后,你和你的人,不准离开关防厅一步,不准再和红莲有任何接触。”

  郑思义觉得这么做不太好:“夏书民来了,我连车站都不去?”

  “不用你去,他身边有的是人手,你只给我做两件事就好,

  一是小猛的抚恤必须到位,你给我看仔细了,谁要是吃了小猛的钱,我回来之后肯定要了他的命,

  第二件事,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给我看好自己,还得看好你自己的人,红莲的事情,你不必去争什么功劳,那里没有功劳,但脏水不能泼在你身上。”

  ……

  随身居里,李伴峰去了九房,轻轻抚摸着莲心道:“花九儿,你有姐妹么?”

  红莲声音绵软道:“你要再这么无理,我可就……”

  莲心猛然收紧,李伴峰一阵颤抖:“别,别夹我手指头!”

  抽出手指,李伴峰吹了好一会,红莲道:“我没有什么姐妹。”

  “我见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铜莲花,她能招来天光,也能炼制丹药。”

  “哼哼,”红莲冷笑一声,“这世上有很多丹炉,也有很多长得像莲花一样的丹炉,但真正的玄生红莲就一个。”

  李伴峰摸着莲心问道:“这么说来,只有你是真的?”

  “要是不信我,不妨问问你家恶妇,她是认得我的。”

  唱机从未怀疑过红莲的身份。

  洪莹也认识红莲,随身居也认识红莲,他们都没怀疑过,这证明随身居里的红莲应该是真的。

  那廖子辉得到的红莲是什么状况?

  那个凉亭是轿夫的住处?

  这就是轿夫用来炼丹的红莲?

  这么看来,轿夫确实没有撒谎,就炼丹的功能来看,他手上的铜莲花和红莲极其相似。

  ……

  夏书民乘坐专列抵达了叶松桥。

  郑思义按照廖子辉的叮嘱,没有去车站迎接夏书民,而是选择留守在了关防厅。

  夏书民对此表示赞许:“从这件小事上,就能看出老郑的责任意识,越到关键时刻,越要坚守岗位!”

  关防厅里的几个新人,都觉得老郑机会来了,未来的总使这么欣赏他,估计过不了两天就能把老郑调到总厅去。

  可老人心里明白,郑思义以后日子不好过了,他不来接站,就是没把夏书民放在眼里,等红莲的事情过去了,夏书民肯定要收拾他。

  到了关防厅,郑思义在大厅迎接了夏书民。

  夏书民查看了红莲的状况,关切的询问了伤员的伤势,慰问了阵亡者的家属,即刻下令把红莲运往车站。

  夏书民从各地关防厅调来了数百名精英,先用特殊机械,把红莲从取了出来,用不同道门的术法把红莲封印在玻璃收纳器里,以免引来天光。

  交接过程中,郑思义下令全程录像,留存证据。

  红莲交接完毕,夏书民下令沿途戒严,层层设防,亲自率人把红莲带上了火车。

  出于对郑思义的敲打,夏书民走的时候,不准郑思义送行,让他继续坚守岗位。

  郑思义求之不得,说了两句客套话,留在关防厅里,没有出门。

  等夏书民一行上车走了,郑思义长出一口气,吩咐手下人,从明日起放假,大家倒换着休息,每人歇上两个礼拜。

  ……

  夏书民的专列,中途不停站,五节车厢,红莲放在第三节,前后有重兵把守,夏书民亲自在第三节车厢,盯着红莲看着。

  就这么一路运送到了越州市,送到了实验中心。

  各路专家先用了一天时间,隔着玻璃收纳器,对红莲进行了一系列观察。

  第二天,在严密的防护之下,技术人员操控机械手臂,解除了重重封印,准备观察红莲的实体。

  隔着玻璃看,能观察到的细节终究是有限的。

  等打开玻璃收纳器的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发现红莲不见了。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只要打开玻璃收纳器的柜门,红莲就不见了。

  但只要关上柜门,红莲就又出现了。

  这是什么原理?

  专家召开紧急会议,进行了一番深入的研究和讨论,在对玻璃收纳器进行细致检查后,发现柜门上放了一面镜子,镜子上有某种术法,把红莲的影像投射到了玻璃收纳器里。

  也就是说,这个玻璃收纳器里,根本没有红莲。

  收纳器里的红莲,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

  夏书民惊呆了,他唯一能给出的结论是:“我不知道,我没碰过。”

  是的,他没碰过。

  自从红莲进了玻璃收纳器之后,所有人都没碰过,哪怕用法阵封上了,也没人敢碰,毕竟所有人都害怕天光。

  可红莲到底怎么丢的?

  ……

  杜主任拨通了电话:“老师,红莲出了事情,丢在了路上……”

  电话另一侧传来了质问声:“廖子辉怎么搞得?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出现这种状况?”

  杜主任提醒了一句:“老师,这件事不是廖子辉负责……”

  “押运的事情不是他负责,普罗州的事情难道不是他负责么?这么重要的任务,廖子辉事先难道没有做好相应的防范工作?”

  “老师,廖子辉正在外州治疗疾病,这段时间,普罗州的整体工作也是夏书民负责。”

  “治病怎么了?这是理由吗?总之这事儿和他脱不开干系!”

  咔哒!电话被愤怒的挂断了。

  杜主任长叹一声,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交代。

  那么大一个红莲,怎么说没就没了?

  ……

  越州东站,楚少强提着公文包,上了1160次列车。

  他提着公文包,很小很窄的公文包,里边似乎只能放下几份文件。

  等进了自己的车厢,楚少强抱着公文包,静静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天后,火车抵达海吃岭,楚少强下了火车,没有出站,转乘1165次列车,去往汽水窑。

  在候车室候车时,一名男子来到了楚少强身边,咳嗽两声道:“先生,借个火。”

  楚少强掏出火柴递给了男子,男子点了香烟,抽了一口,火柴还给了楚少强,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你把这公文包留给我,我把你这条命留给你,你看行不行?”

  楚少强盯着男子看了片刻,问道:“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男子笑道:“我叫叶尖黄,爱抽烟的人,都算我朋友。”

  叶尖黄,烟修宗师。

  “原来是叶老前辈,失敬!”楚少强赶紧把公文包交给了叶尖黄。

  叶尖黄接过了公文包,看了一眼,红莲就在包里边。

  那么大的红莲,怎么可能塞进这么小的公文包?

  这就是工法的玄妙之处。

  叶尖黄抽了口烟,对楚少强道:“按理说,凭我这个身份,不该从你这个晚辈手里拿东西,要不你从我这挑一件好东西,算作补偿吧。”

  楚少强连连摇头:“不敢,这是我诚心诚意孝敬前辈的。”

  “懂事儿。”叶尖黄笑了笑,提着公文包离开了候车大厅。

  楚少强坐在候车大厅,一动不动。

  等1165次列车进站,楚少强立刻上车,进了自己的车厢,依旧静静的坐在座位上。

  过不多时,他手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公文包。

  ……

  叶尖黄提着公文包,进了海吃岭的新地,走了片刻,突然觉得公文包重量不对。

  他打开公文包又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红莲不见了。

  “好小子,敢跟我耍这个!”叶尖黄扔了公文包,身体化作了一团烟雾,消失不见。

  ……

  到了汽水窑,楚少强下了火车,一路疾行,进了一座废弃的工厂。

  汽水窑地头神石工星正在修理轴承,楚少强走上前去,从公文包里掏出两把钳子,恭恭敬敬献给了石工星。

  “师父,弟子有事相求。”

  石工星接过钳子,仔仔细细看了半晌,微微点头道:“去吧。”

  这两把钳子是罕有的工修灵物。

  楚少强提着公文包,径直朝着厂房尽头走去。

  来到爬梯旁边,楚少强看见了爬梯下方的水池。

  他正要往水池里跳,突然发现自己的左脚变成了一团烟雾。

  楚少强大惊,但见叶尖黄的身影浮现在了眼前。

  “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耍这个心机?”叶尖黄眉梢一颤,楚少强的右手化成了烟雾,公文包掉在了地上。

  “师父!”楚少强回头看向了石工星。

  石工星提着手里的钳子,看着叶尖黄。

  叶尖黄一瞪眼,冲着石工星喝道:“看什么?你师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弄死你都应该!”

  石工星低下了头,接着修理轴承,不敢再多看一眼。

  叶尖黄打开公文包,仔细看了半天。

  红莲就在公文包里,从外边看,真真切切。

  可叶尖黄担心楚少强又留了手段,还能再把红莲收回去。

  “后生,我本来想饶你一命,但你敢耍我,是你自己找死。”叶尖黄眉梢再一颤,楚少强剩下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全都化成了烟雾,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他身体其他各处也在冒烟,可并没有立刻消散。

  “你小子还挺能扛。”叶尖黄笑了笑,掏出一支旱烟,叼在嘴里,点着了。

  他冲着楚少强喷出一口烟,楚少强身子一晃,眼看要化作烟尘,可摇晃片刻,烟雾又重新聚拢了起来。

  叶尖黄一惊,朝着楚少强又吐了一口烟雾。

  楚少强打了个嗝:“呼噜噜。”

  从他嘴里喷出了一团团肥皂泡,先是把烟雾挡住,随即遍布全身,过了一分多钟,在肥皂泡的包裹下,楚少强的四肢长出来了。

  手有点短,二十多厘米。

  腿也不长,一尺上下。

  顺着大腿往上看,东西小了不少,但依旧齐全。

  叶尖黄加紧了戒备,问道:“你这什么手段?”

  楚少强说不出话,他嘴里还在吐泡。

  旁边一人道:“这肯定不是他的手段,他哪有这样的本事。”

  “那谁能有这样的……”叶尖黄一愣,转脸朝着那人看了过去。

  一名中年男子抄着双手,老实巴交的蹲在地上,对叶尖黄道:“你接着和他打,我再仔细看看,这到底是谁的手段!”

  叶尖黄吐了卷烟,抽出了烟袋锅子,紧张的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笑道:“打呀,你接着和他打呀,等你俩打完了我再动手,当年你不就是这么干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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