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雍王不只是雍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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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大姑娘,白三姑娘。”待慕锦月与白若桐进了书阁的雅间,文王便对她们二人揖手道。

楚凌夜深深地看着慕锦月,并未言语,也是随着文王一起揖手行礼。

“文王殿下,楚二公子。”慕锦月与白若桐便也还了礼。

四人落座之后,还未寒暄几句,白若桐便说要在阁中找几本典籍来看,起身借故离开。

白若桐性情单纯,慕锦月从未将她牵扯进这些朝堂阴诡之事,所以对于她此刻的故意避开,众人均是心知肚明。

文王见白若桐眸色微红,面色郁郁,似乎是刚刚哭过,不由得心内疑惑,但却也并未多言询问。

说来如今他与白若桐虽也算相识,但却也并未到可以随意探听女孩子家心思的地步。

而慕锦月看着白若桐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心内暗暗叹了口气。

身为女子,且如今还有了婚约,慕锦月自然不可随意独自出门,而她与白若桐向来关系亲密,相约着一同出门游玩自是再正常不过。

如今几人互相也算熟识,似这般约见倒也不算太过失礼。

慕锦月与白若桐来此的路上,白若桐因圣上下旨赐婚之事难过了许久。

在白若桐看来,圣旨大如天,如今圣旨已下,便再无可能更改。

所以想到慕锦月与楚凌夜被生生拆散、无法相知相守,她亦再也没有机会开口向文王殿下表明心迹,便难过到泪落如雨。

慕锦月生生劝了一路,这才勉强让她相信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楚凌夜与自己自会想到办法。

“慕大姑娘的伤,可好些了?”白若桐离开雅间后,文王微蹙着眉看着慕锦月,认真地道。

“已好多了。”慕锦月淡淡笑道。“再过个几日,想必便会彻底痊愈了,有劳殿下挂怀。”

文王听闻慕锦月如此回答,并未言语,只淡淡地一笑。

“说起来,长平公主获罚之事,锦月还要谢过文王殿下。”慕锦月看着文王,又道。

“慕大姑娘何以觉得,此事本王有参与?”文王面上温润笑意不变,看着慕锦月道。

“听闻昨日京戍卫关于此事的折子便递了上去,但早朝之时,皇上却并未提及此事,可见……当时皇上还未曾下定决心。”

“而今日早朝之上,皇上便当众宣布了此事调查结果与对长平公主的惩处,锦月推测,皇上应是曾将此事告知了一小部分信任之人,讨论如何处置,最终经过了思考权衡,这才做出了决定。”

“放眼朝中,如今有如此胸怀,会对皇上直言相谏、且又为皇上所信任重视之人,便也只有文王殿下您了。”

文王听闻了慕锦月一番言论,眸中满是温润的赞赏之意,不由得笑道:“慕大姑娘聪慧过人,本王佩服。”

“但……本王却当不起慕大姑娘一句感谢。”说到此处,文王面上神色一肃。

“此事原本就是长平姑姑之错,理当受罚,以还慕大姑娘一个公道,如今父皇不过是秉公处理罢了。”

“且即便父皇此番处罚了长平姑姑,但却抹不去慕大姑娘受伤之苦,也换不回威远侯府为此而死的二十余条人命。”

“说起来,还是我南充皇室欠了威远侯府的。”

慕锦月听闻文王此番言语,不由得也是心生赞赏之意。

文王殿下,果然是有一国之君的眼界与胸怀。

自前世起她便明白,在上位者的眼中,平民百姓及家奴仆从的性命均有如蝼蚁。

即便南充律法有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但实际上约束的却只是无财无权之人,而对于重权在握的上位者,这条律法便形同虚设。

因为上位者与掌权者往往暗中使用些什么手段,不费什么力气便可将犯下之罪轻轻带过。

即便无法一笔带过,那么是威逼利诱也好,是以亲人相胁迫也好,随便使些手段指一个替罪羊,最终也总能糊弄过去,从而轻松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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