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将计就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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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锦月与慕候闻言立时看过去,便见春枝自一摞古籍的后面,捧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来。

“这匣子,并非本侯之物。”慕候此刻看着春枝手中的匣子,不由得拧眉道。

这匣子并未上锁,慕锦月自春枝的手中接过匣子,打了开来。

匣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摞信件。

慕锦月取出最上面的一封,只见信封之上写了几个大字:南充威远侯慕兄亲启。

信封下方的落款则是:凌楚国贤王陆羽敬上。

待看清落款的名字,慕候不由得便是眉目一冷,一双大手更是攥的死紧。

贤王陆羽是凌楚国当今皇帝陆绍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为人用兵奇诡、能征善战,多年来一直是慕候最为强劲的对手,双方交手多次都未分出胜负,可谓是宿怨已久。

此信不必展开,单凭这信封上的称呼,便可猜出信上所写为何事。

慕锦月将手中之信递给慕候,又随手自匣子中拿起了一张折叠起来的宣纸。

慕锦月将这宣纸展开,待看清了纸上的字迹之时,也是不由得面色一冷。

这宣纸,竟是以慕候的口吻写给凌楚国贤王陆羽的一封信,看着似乎是尚未写完一般,暂时先搁在了这匣子中。

这宣纸上的字迹,与慕候的字迹无比相似,几乎是可以以假乱真,寻常人几乎无法发现任何不同之处。

“贤王陆羽吾弟:吾弟密信已收到,兄心甚悦。兄与吾弟所谋之事,此时时机尚未成熟,仍需等待一二。近日永德帝下旨赐婚其嫡子文王与兄长女锦月,不日将大婚。待文王与兄长女大婚,兄与吾弟所谋之事即成一半,届时兄将犒赏三军,边境则防备薄弱,吾弟便可……”慕锦月此刻轻声读着信上所写的内容,心内不由得一阵恶寒。

这封以慕候口吻与字迹所写之信,若是被人看到,只怕慕候通敌叛国的罪名便再难洗清。

雍王谋划果然缜密,唯恐这些仿冒凌楚国贤王写给父亲的信不足以证明父亲通敌叛国,竟还特意安排了一封仿冒父亲字迹的信,以彻底坐实父亲罪名。

“好,很好……”

慕候此刻听了慕锦月所读信上的内容,又见信上自己与自己的字迹相差无几,一时怒意填胸,此刻虎目中怒火犹如实质一般,因为愤怒周身都在微微颤抖。

“为了毁掉我慕恒远,雍王殿下还真是煞费苦心……”

“父亲,不必如此愤怒。”

慕锦月见慕候此刻神情,便知他定是气的狠了,此刻上前两步,揽住慕候的手臂缓声道。

“雍王的居心叵测,自他指使王承业假传军情/欲陷父亲于死地,又让朱皓雪前来侯府投靠之时,父亲应便已了解,此刻便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如今他既已动手,也算是好事,我们不必再被动等待,见招拆招便是。”

慕锦月此刻看了桌案上的小匣子一眼,又对慕候说道:“父亲若信得过月儿,便请将这匣子与其中信件交由月儿处置。”

“为父自然信得过月儿,月儿拿去便是。”慕候此刻看着慕锦月,沉声问道:“月儿打算如何做?”

“既然雍王设下了这样一个陷阱给父亲,女儿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不然,岂非辜负了雍王的好意。”慕锦月此刻眸色幽冷地道。

“月儿是要……将计就计?”慕候听闻慕锦月所言,瞬间便明白了她言中之意。

“嗯。”

慕锦月应了一声,便看着慕候道:“父亲权当作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应表现都如往常便可。”

“还请父亲明日下帖给文王、雍王,以及一应朝中重臣,便说一日之后,父亲将于威远侯府设宴宴请众人,以作此次回京后众人盛情款待的回请。”

“月儿是想……于席间动手?”慕候看着慕锦月沉声道。

“不是女儿动手,是女儿为朱皓雪提供一个契机,助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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