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若要的，是母亲的性命呢？（2 / 2）

可即便她早已下定了决心要牺牲一切保全慕秋霜，但此刻看着慕秋霜只顾着向慕锦月求情、对她未有半分在意之时，她仍是忍不住有些心寒。

“我想要什么，母亲都能给么？”

慕锦月此刻看着赵氏冷然一笑，幽幽地道：“若我要的……是母亲的性命呢？”

慕锦月此言一出，赵氏忍不住立时面色一白。

而慕秋霜也是不由得身子一抖，此刻颇为惶恐地看着慕锦月，又看了看赵氏，一时再不敢言语。

经过前几次之事，慕秋霜已然是见识过慕锦月的狠辣无情，慕锦月对她这个嫡亲的妹妹都能毫不在意，此刻她毫不怀疑，慕锦月是否真的敢于对赵氏动手。

“若是……月儿想要母亲以命相偿，母亲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赵氏默然了半晌，此刻故作镇定地道。

慕锦月看着赵氏此刻明明惶恐却故作镇定的神情，不由得冷笑道：“母亲与慕秋霜……果然是母女情深，实在是感人。”

“若要我出手相助，也可以，且……我也不要母亲的性命。”

赵氏与慕秋霜听闻慕锦月所言，不由得面上一喜，均是忙望向慕锦月。

“我要母亲立下毒誓，待此事了了，立时以远离红尘、潜心向佛为由，返回献阳宗族祖祠中清修，自此……永不再过问京中之事，不再起算计他人的心思，且……永不返回京城。”

赵氏听闻慕锦月此刻所言面上瞬间血色褪尽，此刻不由得抬眸看向慕锦月，满面的惶恐之色。

慕秋霜也是满面惊诧之色地看着慕锦月，但却到底是没有开口。

“你要我……离开京城，回宗族祖祠……清修？”赵氏此刻似乎颇为不可置信地看着慕锦月，颤声道。

“对。”慕锦月此刻极为利落地道。

“我要母亲……以慕秋霜的性命起誓，若是日后母亲有违此誓，慕秋霜天诛地灭、魂魄不安，日后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听闻慕锦月所言，赵氏与慕秋霜均是不由得浑身一抖。

南充之人向来极为信奉鬼神之说，信死后自有轮回，若是果然按慕锦月所言立下如此重誓，日后绝无人敢于违背誓言。

“母亲为了慕秋霜的前程姻缘，既然连性命都可以不顾，想必区区离京清修而已，母亲定然不会拒绝吧。”

慕秋霜此刻极为忐忑地看了看赵氏，而赵氏则是一时默然不语。

平心而论，只是离京清修、日后不得返京，相比较赵氏来听竹苑之前所设想的、慕锦月可能会提出以刁难她的条件，要简单容易得多。

但……她如何舍得下慕候，舍得与他的夫妻缘分。

“母亲若是此刻还下不了决心，可以回去慢慢想。”

慕锦月见赵氏此刻犹豫不决的模样，施施然地道。

“左右锦月并不心急。”

慕秋霜听闻慕锦月所言，一时心内焦急却又不好开口相劝，此刻便只能拉住了赵氏的手臂，小声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