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无论你如何处置,都是对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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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暖暖柔柔的扑在滔滔脖颈间,像是饶痒痒似的,酥麻不已。滔滔眯着眼不动,道:“她们闹得厉害,总不能事事都等着你回府处置。落衣说你昨晚上子时才睡,卯时就起身去了宫里。我想你在外头忙碌一天,回府还不能停歇,就替你代管代管。”她转过身,与他鼻尖对着鼻尖,狡黠道:“你说我今天处置得如何?”

赵曙听着滔滔如此说,甚为愉悦,伸手捧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着。轻纱帐外的青灯薄薄的散来烛光,映在她脸上,有些斑驳的绣花影子。他道:“这里是你的家府,无论你如何处置,都是对的,无需问我。”稍顿,又款款道:“你能有心管些事,我很高兴。”

是啊,自她入府,从表面上看,家府中大小事务,高氏事事都需向她禀报。但事实上,多半的事,她都只是过下眼,全由高氏在拿主意。若是有高氏也棘手的,就会问赵曙,而她,从来都不管。她忽然神思清明,想起他对自己的包容与付出,情不自禁就凑上唇去吻他。

她难得主动,他笑了笑,就倾身回吻她,咬在她的唇上,轻柔汲取。手上也不停歇,放在她的胸前浑圆处揉捻。滔滔情动,扯开他的寝衣,从下巴一路吻到锁骨。正要扯他的腰带,他却忽然重重往她身上一扑,压得她手脚都动不了。她笑得一点也不羞涩,用手指戳他的腰,道:“着急什么?”

候了半会,他却一直压着,也不动,也不说话,呼吸倒是越来越沉,越来越平稳。

他竟然睡着了。

等滔滔悟过来,张嘴就咒骂道:“死十三、臭十三...”到底心疼他太过操劳国事,不敢吵醒他,只小心翼翼将他身体扳平,腋好锦被,又在黑暗里端详他清俊消瘦的脸许久,才依着他的臂膀,揽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过几日,青桐过府送广文馆的蹴鞠赛帖子给滔滔,那日正好是旬休,赵曙也能同去。两人闲说着话,忽有丫头来禀,说高氏亲自送了马蹄羹来给小殿下吃。有青桐在,滔滔不想旁人叨扰,便道:“就说我有客人,让她将马蹄羹交予乳母。”

丫头答应着去了,青桐急道:“高氏虽一心依附你,但毕竟是十三殿下妾氏,保不准使了坏心,亏了是你,敢放心拿她做的吃食去喂小殿下。”

滔滔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她还敢下药不成?别说大头宝宝那里有成群的乳母瞧着,半丝也不会放松。再说她高氏,竟敢来送东西,自然得稳妥妥的,若让宝宝有一点不适,除非她不想活命了,不然非得拉她全家陪葬不可。”

落衣呈上两碟如意卷,酥黄焦嫩,看着就觉味美。青桐自与韩忠彦和好,吃什么都香喷喷的,腰身随之宽厚许多,此时正在戒饭,所以并不大吃糕点。她只捡了小块,浅尝辄止,便道:“你府上的厨子可越来越出神入化,比外头强上百倍。”

滔滔道:“那是自然,不然早被我撵出去了。”

青桐还是不放心高氏,就提醒滔滔道:“我母亲年轻时在宫里当值,常见宫人间为了权势利益相互谋害,官家以前有过两个皇子,都不足岁,就薨了,里头腌臜,说都说不完。不论其他,就说我吧,长这么大,母亲从不许我吃主母送的东西,就怕放了点什么,后悔莫及。”顿了顿,忧心忡忡道:“为了小殿下,你也该谨慎些才是。”

滔滔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有理。”她到底心思单纯,不爱论阴谋毒害之事,就移了话头,问:“你和韩忠彦有何打算?”

说到韩忠彦,青桐脸上泛起点点笑意,道:“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同你和十三殿下一样,成亲生子咯。他与家里已经摊牌了,他母亲很生气,所以他干脆搬出家府,住在城郊的小院子里。”滔滔道:“如此,你还笑得出来?”

青桐道:“为什么不能笑?他那么胆小的人,竟然敢为我背弃家族,就算往后我们没能在一起,想到他曾经能为我如此,我这辈子也是心满意足的。更何况...”她顿了顿,笑得愈加欢畅,道:“更何况,不是有我父亲在帮我周旋么?无需我担心。”正说着,青桐就起了身告辞,道:“他该下学了,我去看看他。”

他,自然是指韩忠彦。

滔滔并不相留,将她送至廊房,就转身回房中吩咐婢女预备晚膳。赵曙已经连着大半月未在家府用膳,她也不等他,早早吃了饭,就做些刺绣活计。以前是百般不愿做的,自有了小殿下,忽而就生了心思,还专门请了绣房的婢女上前来教习,想着给赵曙做件青衫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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