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你们别亲了(1 / 2)
不情不愿的撒手以后,魏鸣岐回到灶后只觉得心里轻松多了,这波不仅把谢北伶心里的旮瘩去了还搂到了腰,属实赢麻了。
所以说嘛,真诚和撒娇才是必杀技。
“哼哼——”
听着那边孽徒心情愉悦的鼻哼声,好似被成功安抚的谢北伶系回围裙眸子幽静。
这天下没有会生怨徒弟的师父。
为人师者,仅在天地君亲之后,尤其魏鸣岐这种‘无’父无母的,谢北伶也就和半个爹娘差不多了。
所以任由孩子怎么说,她又怎么不会为了对方盘算呢。
魏鸣岐自己也未能想到,五年前他望见谢北伶背后的刀疮剑伤,因此记了好些年。
而西府那天的夜雨,他骨销肉烂躺在谢北伶怀里,后者又如何能平意过去呢?
‘就再由着我这一回吧……’
再度想起这句话,谢北伶拎着菜刀抿起薄唇。
哼。
由不了一点。
谁说当徒弟的可以自私,当师父的就不能狡猾?
这天下哪有会生怨师父的孽徒啊!
………
厢房里,女人挑起针线,手中的小鞋头渐渐有了虎脸的雏形,她拿起在阳光下比对了心里的构想,见没出差错才低头边咬断针线边道:
“凤儿,你这样成天不让他进屋也不行,时间久了便是夫妻之间也要生间隙。”
榻上正翘起长腿悠哉看书的施凤官‘啪嗒’声书掉在脸上,半起身后哀声道:
“姑——跟您说多少遍了,那狗夜里没完,开始还好,后头就跟受大刑似的,现在天一黑,我真的看到他的脸就害怕。”
“……”
虽然已经听了很多次,但每次施凤阙都听得一愣一愣的,针线也咬的小心翼翼,皆因分了神。
受大刑,那得是啥滋味啊……
施凤阙眉头越蹙越深,脸都想拧巴了也没想象出来,小凰书她也是看过几本的,不都说初次以后就……渐入佳境,美的很美的很了嘛。
脸蛋愈发红烫,施凤阙连忙摇头将自己从想象力的深渊拽出来,低头轻叹口气道:
“你俩还没成婚呢,姑真怕你这到了后边成一块心病了,那日子还怎么过?”
“……”
施凤官一手捏下巴一手捏书,蹙眉想了片刻道:
“我寻思等我怀了,那姓魏的狗东西总不至于还成天想着折腾我了吧?”
“伱疯啦——”
施凤阙被侄女天才般的想法惊呆了,随即哭笑不得道:
“想的什么馊主意,你才多大?往后夫妻生活还长着呢,你能怀多少个?想累死姑啊!”
魏家孩子的四季衣裳连同些寻常玩物她都打算做些备着,但就是成天忙活也经不住这种生法啊。
一想到十几二十个小孩围着她叫姑婆,女人就头皮发麻。
“那咋办嘛——”
施凤官的一双桃花眼迷茫虚睁,随即摆烂似的‘大’字形躺在榻上,叹声道:
“总不能让我死床上吧。”
“……”
她这般‘消沉’看的女人心疼又好笑,不禁拿以前的事儿打趣道:“你往常不是说世间那么多男儿,也未曾听说那个女子被弄——”
“哎呀——”
施凤官红通着脸打断她,语气憋屈道:“那话说的是寻常男人,问题姓魏的他不是人,他……他连狗都算不上!”
见她急了,施凤阙收起打趣心思,目光转到她胸前书封上,忽地想到一书中技巧。
“你……”
虽然屋里没旁人,又是姑侄俩的私房话,但依旧觉得难以启齿的施凤阙抿紧嘴唇半晌,最终为了侄女幸福还是勇敢艰难的挤出道:
“你,你试过其他办法没有。”
“……”
施凤官疑惑的转头过去,神奇的是施凤阙还没有说,但她望见前者那抿紧的红唇立时心领神会。
“试了——”
桃花眼痛苦的闭合上,施凤官捂脸道:
“嘴,嘴麻了他还……”
“……”
房里一时安静下来,施凤阙眨巴眨巴眼睛,也着实没想到小两口竟已经开发了那么多玩法。
“小姑——我那是迫不得已!”
施凤官神情跟经受不住大刑,被迫做了违背良心事儿的犯人一样。
真相也应该差不太多。
以她侄女原先跟男孩差不离的性子,要不是实在扛不住拷打,怎么会去用那种羞人的花活?
于是施凤阙对魏鸣岐的了解又上一个台阶,顿时就有些忧心的道:“凤儿,不行咱还是别硬抗着了,和禹娘商量商量吧,反正你们这关系以后也就是或早或晚的事儿。”
不提那人还好,一提施凤官立时不捂脸了,近乎咬牙切齿的道:
“那我宁愿死床上!”
“……”
这阵子她之所以被折腾成这德行,姓禹那黑心娘们绝对居功甚伟,平日里冷嘲热讽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在夜里。
她刚撑不住讨饶几句,姓魏那狗男人也怜惜她欲要收云雨的时候,那要死不死的声音就得准时准点出现在院里。
‘小煤球~扒拉这么大一只鸡你吃的完吗?瞧你肚皮圆溜的,就爱逞强,吃不完别吃了,吃不完别吃了孩子——’
‘看,吃yue了吧,让你学人家贪吃嘴子~’
‘……’
阴阳怪气,指桑骂槐。
施凤官这小爆脾气哪儿能忍得住,每每都得按着魏鸣岐这狗男人一边上马驰骋一边和院里应和。
‘窗外哪来的饿死小鬼——嗯!混球你别听她的嘶哈——吃yue也总比没得吃强哈——’
这就是这几天这方小院的夜间保留节目。
“你们两个斗什么气嘛……”
施凤阙早就想说了,此时就小脸微红的道:
“斗来斗去,气的是自己,便宜了魏鸣岐?”
“……”
这些施凤官又何尝不知道呢。
姓魏那狗男人这几天可谓是狠狠吃了点甜头。
越想越气的施凤官咬紧银牙,桃花眼微眯道:“不要紧,让他快意一时,等回头有机会了,看我怎么折腾他!”
甭说她自己,就是姓禹那女人回头有机会也给不了他好果汁吃,想坐山观虎斗得渔翁之利?
这家里就没有一个蠢蛋!
打定主意以后,施凤官就决意和姓禹的继续磕,反正她有凤血,只要姓魏的留她一口气,她不多久就能活蹦乱跳的!
反观禹卿……
得看不得吃,心里不定得多急呢,再不向她服软,过些年别说生十个八个,就是能不能生了还不一定呢!
见侄女脸色一会阴沉一会欢乐,施凤阙脑仁子突突的疼,觉着这俩姑娘真让人头疼,但也不好再说魏鸣岐这晚辈的坏话了。
那小孩虽有几分浪荡不着调,
但抛开这些,优点也是有的,起码不脏不坏,有几分男儿担当。
想至此处,摸摸腕上玉镯觉着自己绝没有被贿赂的施凤阙心情好了几分。
虽然现在的日子磕磕碰碰,但比起在宫里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不仅不用在没几个人的冷宫里数着日子苦熬,也不用再去内务司里给管事儿的内监赔笑脸。
如今侄女就在身边,有了还算靠谱的心上人,未来还会开枝散叶,她这做小姑的也跟着沾了光,没什么操心的琐碎,每日就给谢师傅打打下手,做些力所能及的卫生,其余时间就在自己屋里做手工,给未来魏家孩子预备着小袄玩艺。
没什么波澜,安安生生的,是她二十岁以后梦寐以求的日子,只盼着未来也要如此才是。
砰砰——
房门又被人从外敲响,施凤阙下意识抬头,却见正端着书本苦学房中秘术的凤官儿跟被电打了一样从榻上直起腰,急声道:
“姓魏的,你再来跟我粘粘歪歪的我跟你急眼信不信!”
“呵——”
女人轻笑声从门外传来,屋里二人正愣神的功夫:
“瞧你急得跟驴踢的似的,是我,开门,给你送点好东西。”
“……”
闻声一双桃花眼终于回神过来,咬牙对外边道:“有什么好东西留着给你的煤球使吧,我可消受不起!”
而今风评被害的煤球/混球在她俩这已成了某人的代指。
“真的?凤儿你可别置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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