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鲛人在陆,对月流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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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活着。”

  再后来,显钰嫁往朝鲜,东条长女,东条佳慧子,嫁给了一位朝鲜大君,她没保护得了显清。

  事事优秀的显清,原本也是好姑娘的,只不过,太久的折磨,让显清疯魔。

  显惠虽小,可看在眼里,她用自己的方法保护显清姐姐,她为显清策划了一次逃跑,显清却直接告发她。

  结果是显惠被打得像个破烂的娃娃,第二天被强制要求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帝国大学上课。

  校服之下是尚未结痂鲜血淋漓的伤口和胆小破碎的心,放学后,长庚背着小妹妹显惠,却不知道回哪里去。

  显惠说:“长庚哥,你杀了我吧!求你!”

  “你再胡说八道,我也打你!”

  “那能打死我吗?我好疼好累啊!中华民国了,哥,你不能辅佐皇帝了,我们为什么这么累?”

  两个人都不知道。

  同样在日本留学生的俞三爷就像及时雨一样出现,无条件帮助这对“日本兄妹”,三个人成为校园中的好友。

  俞斯末同长庚讲中医、切磋诗词,他学西医,懂政治,会玩乐,他会恰到好处的冲显惠笑一笑,每次都带着不同的礼物,亲和从不失礼。

  显惠说,她这辈子做了太多错的选择,但她庆幸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这辈子做了三个最大的选择,都是正确的,一是义无反顾选择俞斯末,二是有了俞斯末的骨肉,三是坚守俞斯末相信的主义到最后。

  这本日记写于显惠和俞斯末被困日本,东条浪造是生意上的一把好手,默默地打垮了中国十余世家,搜刮一大批文物和黄金运回日本。

  而俞斯末知道这个消息,将一批这批文物和黄金截胡,显然俞斯末能做到这一点,是有内应的,显惠(东条美惠子)帮了他。

  东条浪造以及狂热的军国主义学生四处搜寻俞斯末和显惠。

  最终他们还是被长庚发现了,俞斯末还是一副斯文的从容问:“长庚兄,别来无恙?”

  长庚无视俞斯末,对显惠说:“美惠子,我们回家!”

  显惠摇头,俞斯末说:“长庚兄,你的日本名片上印着的是东条明一,可金长庚的名字,却应该是刻在你心里的。”

  “你是革命党,我是保皇派,我们,道不同。”

  “民贵君轻,是长庚兄你告诉我的,党派不同,但国内百姓陷于水火,日本狼子野心,你我皆知,中日必有一战,你我心里装着黎民百姓,我们,术不同,道相同!”

  “你强词夺理,盗他人钱财,非君子所为。”长庚很愤怒。

  “斯末盗取的并非他人钱财,而是不义之财,长庚兄你看看,那些财物里有多少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为什么会到日本人的手里!你本该是启明星一样的人物,如今在日本做着什么肮脏的生意?”

  金长庚愣住不语。

  俞斯末说:“我唯一偷走的,是显惠,抱歉。”俞斯末将一个人鱼吊坠挂在显惠胸前说:“你是我的月亮。”

  显惠说:“天河几处?海雾模糊。鲛人在岸,对月流珠……”

  而后金长庚和俞斯末将这笔财产一分为二,一份金长庚带回东条家去领功,一份俞斯末打算偷偷运回国内。

  然而,运输消息泄露,俞斯末被击毙于哈尔滨火车站,财产不知所踪。

  显惠在金长庚的帮助下,藏到了孩子出世,然而带着陈年旧伤,生产不利,血崩而死。

  俞灿睁开眼,两行泪水闪闪亮亮滚下,她收起这本日记,打开金长庚的笔记。

  第一页迎面的第一句话是德语写成:阿灿,我是杀死你娘亲和你瑗姐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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