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无意中收了呼大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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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好马你为何不用?”

  “回师傅的话,”呼大飚说,“小的自惭形秽不配骑这么好的战马,好马配英雄。我知道大英雄吕布骑得就是赤兔马,正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匹好马只配师傅用。”

  而吕线呢,骑上这匹赤兔马就不想下来了。

  申屠狼对吕线的态度很疑惑,又不好问吕线,只好问呼大飚:“你小子是不是想把这匹赤兔马送给我师父?”他把“我师父”三个字说得很响。

  “是的,这匹赤兔马只有师傅配骑,你看它同师傅多有缘。”

  申屠狼看吕线骑着这匹马非常顺从、听话,而吕线也非常喜欢这匹马。人家又是白送给师傅,哪有不收之理?

  “师傅,”呼大飚又对吕线说:“师傅有了大英雄吕布的英姿、有了他的方天画戟,必须有与之相配的赤兔马!”

  “师傅,”申屠狼此时做得很明智,也对吕线说:“既然他那么有诚意,这匹马又和师傅如此有缘,师傅就收下吧。”

  “好,你的马我可以收下,你和你的兄弟们呢?怎么办?”

  “只要师傅收下我和马,我的弟兄全部归顺朝廷!”呼大飚此话说得干脆利索,他能做这些人的主。

  申屠狼不会失去收编这些人的机会,马上问在场的山匪:“你们大王愿意归顺朝廷,你们愿意吗?”

  大多数人喊愿意,也有一些人喊不愿意。申屠狼学紫云的做法,给他们两条出路,便对他们说:“愿意归顺朝廷的,我们欢迎。你们以前的一切,从此一刀两断,我们既往不咎。”

  “是真的吗?”有人冒出一句。

  “千真万确,我用我项上人头保证。”

  “我们这些年纪大的,打不了仗的,怎么办?”一位50多岁的老人问道。

  “年纪大的,不愿意当兵的,只要你们不再做山匪,愿意回家的,我们发给你们盘缠。但是,拿到盘缠的必须回家。如果再抓到你们做山匪就地砍头,绝不轻饶!”

  “我愿意回家,”一位中年人说,“我们家乡已经被朝廷的军队收复,叛军被赶出去了,我可以回家了。”

  “好,愿意回家的站到我的右手边,愿意参加朝廷军队,跟着我们押运贡品进皇城立大功的,站到我的左手边。”申屠狼令道。

  愿意回家的有十来个人,都是年纪较大的老人。申屠狼立刻发给他们盘缠,让他们回家了。

  呼大飚带着一百来个年轻人加入到了押运的队伍中。

  吕线没有食言,对呼大飚说:“等我们进了皇城,再摆上一桌酒好好喝个痛快如何?”

  “师傅,进了皇城,我得摆一桌拜师宴,行拜师大礼。”呼大飚认为这个仪式不可少。

  “大王!”呼大飚的管家喊他,管家已是50多岁的人了。

  “你跟我们一起走吗?”呼大飚看着老管家说道。

  “我这把年纪,跟着你们就是一个拖累,连跑都跑不动喽,我还是回家吧。这是咱们山寨的账本和三千多两银子,咱们的家底都在这儿了。”说完,把一个包袱交给了呼大飚。

  “我再给你一些银子,回家盖房子用吧。”呼大飚说着就去解开包裹。

  “不用啦,大王。他们已经给了我回家的盘缠,足够我回家路上用了,你再给就是双份了。其他人都没有,这样可不好呀。”

  “你这样说,不如把这些银子给大家都分了。”

  “不行,咱们的人多,都分了,每个人也分不到几两。我把山寨铺的、盖的、用的都分给他们了。这些银子你可以办点更大的事。”

  申屠狼听了呼大飚和他的管家的对话,觉得这个管家很可靠,他这里正缺一个管家。便对管家说:“我这里正缺少一个管家,你能不能先留下来帮我几天?现在人多了,帮我管管账。”

  “这——”管家看看呼大飚。

  “行,你干这个行。”呼大飚对管家说。

  “大人如此信得过我,那我就试试。”

  “别试啦,军需这块就请你管起来,把账弄好了就行。”

  “我来介绍一下,”呼大飚对申屠狼说:“我的管家名字叫朱小猪。”然后又对朱小猪说:“这是皇家车队队长申将军,这是我刚拜的师傅吕将军。”

  朱小猪抱拳道:“见过二位将军!”

  “我说呀,”呼大飚对朱小猪说:“我们人都归顺了朝廷,银子也一并归顺朝廷。这一路上少不了有所花费,就先用这些银子吧。”

  “那可不成,”申屠狼说,“这是你们私人的银子,你单独做一个账。如果我们急需可以用,但以后必须还给你们。公私得分明。”

  收编了呼大飚的人马,押运队的人数增加了一半,有三百多人了。

  山匪住在山洞里,没有营帐,呼大飚的人今后在野外的宿营成了问题。申屠狼出来时只带了押运队和车夫的帐篷,呼大飚这100余人没有帐篷睡觉。

  这种事申屠狼只有同李琨商量。李琨的意思只有到达一个县城后,在当地采购。如果当地没有,可以让当地的裁缝给做。这么多人不能没有帐篷住。

  吕线一直单身,连媒都没有说过。是一个大大的青柿子,又酸又涩。他这次离开娘子军出走的唯一原因,就是被紫云拒绝。

  对于游侠来说,面子比命都重要,紫云拒绝了他,他觉得很没面子。不知道以后在娘子军怎么混下去,更不知道今后的日子中怎么面对紫云。

  朱山菊向他示好,他能不明白吗?他不觉得朱山菊有什么不好,只是他更迷恋紫云。

  当他的表白被拒绝时,他没有任何应对的准备,用现在的话说是懵圈了。面对女人的拒绝不知所措的时候,只有一走了之。走了,一了百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尴尬的人和尴尬的局面。

  中国游侠就是外国的游走骑士,一说到这儿,许多读者就会想到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笔下的唐·吉诃德。吕线的状态同他有些相同,都认死理,都是单相思。

  吕线骑着赤兔马,他的枣红马前蹄有点伤,没有驼人、也没有驼物,只是跟在赤兔马后走着。吕线不时看看它,又发现它在流泪。

  吕线明白,这匹老马可能有许多话要对吕线说,只是语言不通,它说不出来。

  眼泪是许多动物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在不同的物种之间是相通的。

  比如,当一条狗看到主人宰杀它的同伴时,它会流眼泪,这是同情的眼泪;当一头老黄牛知道主人要宰杀它时,也会流眼泪,那是伤心的眼泪。

  吕线的枣红马现在很伤心,它明白主人有了赤兔马就会不要它了。它怎么办?

  吕线当然不会抛弃或者卖掉自己的老马。

  他打算陪着申屠狼把贡品押运到皇城后,把枣红马托付给申屠狼,让申屠狼把枣红马转交给朱山菊,继续寄养在她父母家里。他同他的马不但要有一个善始,还得有一个善终。

  他必须继续做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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