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无处安放的灵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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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不能,每一次都一样吧?

  在这种想法下,我出手帮了顾清秋,但对她,我没有太多的期待。

  不是说没有期待,而是对顾清秋还停留在前世的记忆中,那个温和的,性子有些冷淡,但做事面面俱到的半老除娘女管家的印象中。

  我知道,出钱帮顾清秋解决经济上的麻烦,有可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可我就是愿意用这种方式去试探,试探一个人的性情。

  哪怕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遇到,也会有不一样的心境。

  实际上,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也许二十年后的顾清秋性格淡然,心静如水;可是在她二十多岁的时候,难道也这样吗?

  我不敢猜测,也不想去猜测。

  要是以后顾清秋没有联系我,那么就当这个人错过了。

  如果以后她来了,那么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又多了一个能信任的人。

  我除了对王琳的抗拒之外,我并没有太多的抗拒周围的一切。想要努力融入这个时代,融入这个身份,也融入这片人群之中。也许是性格使然,我哪怕做出了改变,但还是有种被动的接受的样子,就像是顺其自然的接受。

  顺其自然的心态,有点随波逐流。

  我不禁问自己,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老邢笑着道:“能不变吗,哥哥我经历过,男人经历妻子在感情上的背叛。哪怕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也跟死了一次似的,对很多东西会漠不关心。

  可你吧,总觉得变得像是走了个极端。不过这事我也理解,算是人在受到创伤之后的应激反应,是一种自我保护。可我总觉得吧,你保护的过头了。

  放心,等你去了京城,哥哥给你介绍个好的,真正的大美女。比你前妻年轻,漂亮,还听话。想谈恋爱,就谈恋爱;想做混蛋,就做混蛋。人这一辈子,再混蛋能混蛋过老天爷?”

  老邢说我走了极端,可自己何尝不是也走了极端?

  他以前虽说性格上大大咧咧,可私生活是很干净的个人,没想到才沉寂了两年,就变得张扬了起来。

  对于LSP来说,能有那么好的目标,不先紧着自己。

  却想到我这个朋友,就是不忍心兄弟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日子,这是才真朋友。

  哪怕我和他关系不错,还不认为有这份面子。

  毕竟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我不解道:“有这么好的目标,你就不心动?”

  “怎么没心动?”

  老邢的脸垮了下来,无奈道:

  “小妮子竟然嫌弃哥哥长相不好看。我是不好看吗?我样貌是坚毅果敢,和那种电视上的奶油小生绝对不是一码事。哥这样的才好用,这妮子不识货。”

  我对老邢的感激荡然无存,原来是自己追不上,被嫌弃了。

  想着肉烂在锅里,于是我就再也没将老邢的介绍当回事。

  再说了,我要是想要找情人,或者找释放压力的女人,也不难。

  同时,我对老邢有点刮目相看,这家伙总是能够为自己的无耻找到强大的理论根据,然后寻找实践的机会,并且在之后总结经验教训。

  我和老邢在性格上是截然不同的人。

  说起来,我更多的是性格中的冷漠。

  享受独处的乐趣和清欢,对于轰轰烈烈的东西,敬而远之的不喜。

  老邢的生活我过不了,我的生活老邢也会觉得无趣。

  至于爱情?

  人在清醒的时候,怎么会被爱情冲昏头脑?

  人只有在冲昏头脑的状态下,才会对爱情有着不切实际的期待和想象。

  爱情就是爱情,是两个异性之间的互相吸引,或者说彼此需要。

  等到这股子新鲜劲过去了,要么是利益的纠葛,要么是别无选择的困境,维持了一个相对未定的合作关系状态而已。

  平日里不正经,但是喝酒之后很正经的老邢走了。

  不过我就是有点迟疑,这家伙似乎很希望我变成他那样子,难道是一个人玩起来不过瘾?

  老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中午吃过饭,就带着一大群人咋咋呼呼去了机场。

  我在被老邢开导过之后,发现没必要抻着过日子,谨小慎微地怕这怕那,难道我性格变了,就不是陈峰了吗?

  与其提心吊胆的害怕被人发现,还不如坦荡的接受陈峰的身份,反正理由足够充分,妻离子散,心情大变。

  随后的一段日子里,王琳彻底接管了陈牧童的学习,我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于是在几天后,去了香江。

  这也是老邢促使我去做的事,香江的资本市场不同于大A,有着太多的变数和不确定性,但对我来说,似乎是更大的机遇。

  而且,我对港股和美股,要比大A,更加熟悉。

  前世三十岁才踏上了这片土地,然后在两年后去了华尔街。

  所以当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之后,有种亲近感扑面而来。

  “陈先生,高盛一定是您最忠诚的伙伴。”

  这话听听罢了,我并没有当真。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说的话,你当真了,就已经输了。

  我开户的钱不多,就只有一百万美元。

  这点钱,自然享受不到顶级韭菜的待遇,接待的人员别想什么高级合伙人,就是个普通女职员。

  但是长相清纯,样貌精致,尤其是一对大钟,将她的小西装撑地满满的,我甚至有点担心她的白衬衫要爆开的场面。

  询问之下,才知道刚刚过了实习的职员,举止有种刚刚过培训期的程式化,不够自然。

  女孩是混血,名字叫玛丽,刚刚毕业不久,进入了高盛担任接待员。

  不过我并不介意高盛的忽视,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的卖力表演。

  临走,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你知道圣玛丽医院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玛丽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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