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终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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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跪了,承蒙错爱,番外会有,本章会再精修)

  他花了七年时间,改造自己,都没能让栀年分给自己一点点喜欢。

  他当时心态摆的很好,小小和只只只是栀年的过去,但如果他和栀年结婚的话。

  他才是栀年的未来。

  他改变不了也参与不了,但他确信,他能给栀年好的、幸福的未来。

  可事实就是这么悲惨。

  在那个男人回来后,栀年的心就乱了。

  虽然栀年自己从来没有说过。

  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个男人回来之后依然是一副能拽上天的模样,还是在欺负之年。

  那个男人那么轻易就能撩动栀年的心弦,而他坚持六年换来的……

  什么也没换来。

  热情的潮水褪去。

  他接连两段感情里受挫,做了两次陪跑者。

  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他根本不够好?

  人们都说谈恋爱是最能认清自己的一段过程。

  可笑的是他活到现在二十多岁,一次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

  都是他在追别人。

  他夏敬槐,就是个这么差劲的人?

  他自己很少陷入自我怀疑,因为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大部分时候都是顺风顺水顺财神基本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

  他是不是就是一个很差劲的人?

  才让喜欢的人一直不会喜欢自己。

  他自己骄傲了二十多年,接连两次在感情里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其实是很想把一切甩锅给顾君弦,让自己不再陷入自我焦虑与自我怀疑。

  虽然他从小生长在钟鸣鼎食之家,但他家教还算不错。从小父亲都跟他说,事情不成功先找自己的原因。

  他想了很久,或许唯一的原因。

  他从来没有在一段感情里趁早摆正自己的位置。

  当他连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自己在一段感情里扮演什么角色的时候,他就成为了失败者。

  他做温言的护花使者做了十多年,温言却一直把她当哥哥,他的喜欢从未宣之于口,最后让温言先喜欢上了别人。

  后来喜欢栀年,他规避了这一点,他很早就跟栀年说过,他喜欢她,想追她。

  她也很早就拒绝过他。

  但他依然留在她的身边,不论她愿不愿意,给予他觉得对她的好。

  可他六年的坚持,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呢。

  是小小和只只父亲的角色,还是栀年的男朋友、亦或是哥哥?

  都不是。

  他一个名分都没捞到。

  他在第二段感情里,依旧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说得难听点就是他没名没份不明不白照顾了栀年七年。

  或许是他的坚持,才让栀年有了一点点的动容。

  让她觉得,他是一个适合结婚的人,而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结婚。

  这一点夏敬槐认识的很清楚,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栀年看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一点稠浓的情绪。

  可栀年即使愤怒地看着顾君弦的时候,眼神里都有未曾察觉的情绪。

  有不甘、有愤怒,也有难以割舍。

  或许从他自己自私一点的角度。

  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照顾栀年六年。

  但他不后悔。

  他骄傲了二十多年,因为这两段感情让他自我怀疑。

  可这种自我怀疑也让他从头到脚开始反思自己,教不知天高地厚的他懂得怎么去爱人,让他成为更好的他。

  想是这么想,可一旦陷入了这样一种自我怀疑的漩涡,短时间内还是难以抽离。

  而且是接连。

  两段感情上的失败。

  想着,刚刚才平复的心情又沉重了些。

  双月看着男人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觉得真是精彩。

  原来在他脸上还能看到迷茫、痛苦、不甘而后释然的眼神。

  就那么几秒。

  看来这个男生情绪也挺丰富的。

  双月不死心,但奈何她没追过男生都是别人来追她,因此经验有限,看对方不回应自己,她也有些小尴尬。

  突然后面一辆餐车推过来,双月吓了一跳马上躲开,直接往他怀里扑过去。

  身子是绵软的,可她的手又一次碰到了夏敬槐的伤口。

  夏敬槐脸上一下没绷住,闷哼了一声。

  等双月反应过来时,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夏敬槐怀里。

  双月马上跳出来,挠了挠耳朵:“那…这下,我请你吃饭的理由,是不是更充足了……”

  夏敬槐:“……”

  男生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唇线压平,周身气压极低。

  不让这丫头如愿,估计会被她纠缠好一阵子。

  最后他还是说道:“跟上吧。”

  双月心间雀跃。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身高体长宽肩窄腰的男生,心念一动。

  她的呼吸里好似还残留着男生身上清新又好闻的味道。

  她心扑扑地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Xenia的激将刺激到了,想到了什么。

  双月打开手机回复Xenia。

  [我要点五个男模轮流侍寝]:【嗯…我想开始追男人了。】

  又想到了什么,双月把自己的id名也改了。

  [誓要拿下臭脸男]

  *

  商场。

  趁着夏敬槐去拿吃的东西的时候,双月悄悄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Xenia。

  不出三秒。

  [Xenia]:【斯哈斯哈(色色)月月你吃这么好!!!】

  双月心里也有些小骄傲。

  她长这么大都还没谈过恋爱呢。

  不过是攻略个男人,不在话下!

  [誓要拿下臭脸男]:【(¬︿??¬☆)哼哼当然。】

  [Xenia]:【…不是你发张闪照过来干嘛,我还想收藏起来舔屏呢……】

  也不怪Xenia露出这种感叹。

  夏敬槐皮肤与她哥那种冷白色调的皮肤完全不同,相反是健康的小麦色。尤其是他今天穿的是无袖短衫,健硕的肌肉砰张有力。

  这种类似背心的衣服还能很好地将他的身材给撑起来。

  就像是……

  衣服都快被肌肉撑爆了。

  真的很帅呜呜!

  双月这才发现自己对亚洲小奶狗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是真吃夏敬槐的颜啊。

  他五官、身材的每一处细节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

  [誓要拿下臭脸男]:【(抱拳)不、行!】

  [Xenia]:【你这还没拥有,占有欲就这么强了?】

  夏敬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坐在伞下的双月低头笑得像个傻子。

  他端着杯子,在怀疑自己刚才做出接受了她邀约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既然不想再与顾家的人扯上联系,是不是就应该干脆果断地拒绝。

  不论面前的姑娘是什么心思。

  毕竟在追栀年之前,他最擅长的事就是拒绝来追自己的女孩子。

  可能是在追栀年时,了解到了女性的不容易,再次面对异性的追求,他不再是曾经高傲的样子。

  夏敬槐出声提醒,把面包的蘸料推过去:“你要的。”

  双月抬起头,朝夏敬槐甜甜笑了一下。

  夏敬槐愣了一秒。

  女孩儿扎着高马尾,发浓密乌黑。

  接近晌午的阳光温和而不炙烈,女孩儿半张脸铺着金灿灿的光,弯起来时的狐狸眼尾翘的更高。

  两把小蒲扇随着眼帘翕张而一颤一颤的,瓷白的脸被光照的能让人看见细细泛粉的绒毛。

  夏敬槐这才发现,她的睫毛很长,很翘。

  他想起小柴犬晒太阳的时候。

  似乎也是这样的。

  眼眯成一条缝。

  他不着痕迹移开视线,喉头有些暗哑:“曲奇在这边。”

  双月拍一下脑袋,眉塌下来:“哦…说好我请你吃的…我好像刚才忘记去付钱了……”

  夏敬槐有那么一秒,觉得曾经的他,和顾双月有些像。

  都是泡在蜜罐子里,可以恣意追求,不愿意被什么东西束缚。

  做错了什么事,也从来不会担心。

  因为身后有殷实的家庭支撑着自己。

  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他过了这六年,再看顾双月的时候,就像在看过去的自己。

  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他们小时候,大抵都被保护的很好。

  话毕,女生抬起头像偷腥的小猫一般看了一眼夏敬槐。

  夏敬槐有点哭笑不得:“你才发现啊。”

  双月:“你不是下午要去看赛车场地嘛~那到时候你比赛赢了,我再宴请你!”

  夏敬槐没说话。

  两人沉默一阵没说话。

  双月本来就不是个太会聊天的,看着旁边的人没有一点想要开口的意思。

  她想着,现在既然是她追他,是不是也应该她主动点。

  “原来悉尼歌剧院和去悉尼赛车公园的路是一条路哇。”双月睫毛极长,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本就扑闪的大眼又大了一圈,放在精致的脸上更像洋娃娃。

  “那我可不可以进去看你比赛哇。”双月双手呈盛开的花状,抵在自己的下巴,看着男人的侧颜。

  夏敬槐明天参加TCR全球巡回赛车赛。

  怎么办,她见色起意的不行……

  她好吃他的颜……

  原来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

  突然手机发来了一条消息,双月拿起来一看。

  [Xenia]:【姐教你,攻略男人呢,不能含糊,要快到斩乱麻,要不然就会拖泥带水,懂?】

  双月有些纠结地咬住下唇,迅速抬起头悄悄看了眼神色飘忽的夏敬槐,觉得夏敬槐也是油盐不进。

  原先在国外读书,虽说她是黄种人,但是那些英国小哥哥似乎也特别吃她的颜。

  她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冲浪少女。

  除了有钱。

  嗯……算是个冲浪小富婆叭。

  双月低头敲字,认真。

  [不拿下骚男不回国]:【不懂,求指教。】

  [Xenia]:【你想想看,你是因为什么想要追他的?】

  双月认真思考了一下,回复道:【见色起意。】

  [Xenia]:【……虽然但是,你说的非常切中要害(emm其实我想说的是一见钟情……】

  [Xenia]:【不过没关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见钟情,你要去主动创造一见钟情的机会!】

  [不拿下骚男不回国]:【可是…我们已经见过好多次面了欸……他都不怎么想搭理我。】

  [Xenia]:【机会是自己创造的宝儿!】

  [Xenia]:【想办法找你们之间的共同点,最好是你们能共同经历一些事情!】

  双月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面的骚男。

  中午的阳光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削得更好看,虽然是外放张扬又有些痞气的长相,可他现在总感觉笼着股抑郁幽沉的气质。

  总之吊着股什么劲儿。

  这时候旁边走来一个老太太。

  “Sir,  would  you  like  to  buy  a  headband  for  your  girlfriend?”(先生,要不要送您女朋友一条发带?)

  听到“girlfriend”一词,端起杯子的夏敬槐愣了一下,刚想出言解释。

  对上老人家沧桑的脸,转头又看见双月充满期待的眼神。

  他那“I  am  not  her  boyfriend”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算了。

  双月指着一条湖绿色发带,眉眼弯弯:“我要这条。”

  创造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双月突然get到Xenia的意思了。

  说完,双月看见夏敬槐眼神有些奇怪。

  夏敬槐一动不动盯着那条湖绿色发带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的老人家以为夏敬槐不满意,在挑剔质量,赶忙说道:“These  are  all  my  own  headbands,  no  one  else  has  ever  worn  them  before.”(这都是我自己编制的,之前没有其他人戴过。)

  夏敬槐眼帘动了动,本想掏出钱。

  抬起头的一霎那,眼神一变。

  “小心!”

  夏敬槐伸出左手将顾双月往自己身边拽过来的同时,还将旁边的老人家用力推向一边。

  可他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

  本来要捅向顾双月的刀直接插进了那个老人家心口。

  老婆婆死的时候眼珠瞪大,甚至一声都没发出来,就直接倒在地上。

  夏敬槐扯住顾双月的手,便跑起来。

  男人步伐太快,双月跟不上。

  夏敬槐低头看了眼才跑几步就快跑不动的女生,眉间压下一股郁气,随后手一勾,将双月抗在了怀里。

  他突然觉得她有点可爱的好笑,出声逗她:

  “你又惹了什么人?”

  双月被夏敬槐,耳抵在夏敬槐的胸口。

  又硬又有弹性。

  耳膜被他胸口急促而又有力的一声声心跳震地也在一跳一跳。

  双月紧张到语结:“我…我不知道……”

  一下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在逃命。

  双月:“你跑快点啊!!”

  夏敬槐:“……”

  男人没再说话,抗着她跑的越来越快,直到后面三个人离他们越来越远。

  这三个人应该是无差别攻击。

  跑着跑着,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们进了商场的一个死胡同。

  正踌躇着,那三个脸上有刀疤、臂膀间全是纹身的男人提着三十厘米的长刀朝他们走来。

  他们脸上全是对生活的绝望。

  刀上已经沾了许多血,一点点滴下来。

  国外行凶刺人这种事并不常见,只是双月运气比较好,在国外时读的大学也不错,因此没有遇到过。

  这回还是第一次遇见。

  双月紧张地揪住夏敬槐的胸口,突然灵机一动,推开身后正在维修中的电梯旁边的告示牌,走了进去。

  没想到这电梯还能将门关上。

  只是关上了就打不开。

  顾双月:“……”

  夏敬槐:“……”

  双月眼眶红起来:“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夏敬槐看着窝在自己怀里快哭成兔子的女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姑娘别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

  夏敬槐:“不想连累我,就小声点,懂不?”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他们认识才没几天,他们身上居然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双月哭地脑子发晕,头埋在夏敬槐胸口闷闷地应了声“哦”,便乖乖地不再动了。

  狭窄的空间里,只能容纳两个人。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彼此分享着心跳。

  空间密闭,空气在被一点点消耗,两人都不敢大口呼吸。

  双月的手死死揪在夏敬槐的背心上。

  夏敬槐垂头看了眼女孩儿毛茸茸的头顶,不知什么时候高高扎起的高马尾已经松散掉了。

  姑娘明明很怕,掐着他背心的指头都有些泛白了,却还是装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夏敬槐那一瞬有点想笑出声。

  该说这没心没肺的姑娘什么好呢?

  “喂,暂时还死不了,想说话就说吧。”

  “别到时候死了说不了了。”

  她脑子哭昏了,情绪不稳,水着眼睛,带着鼻音的声音,尾音颤着轻轻出声:“喔…那,那…那我们聊聊天?”

  双月嗓子里哭腔未消,大概哭的有点缺水,说话时嗓子发粘。

  夏敬槐突然觉得有些燥热,无袖背心被女生蹭出了点燥意,女生还很会找地方窝着,手就那么不轻不重地放在他的肚子上。

  平日里她脑子就爱犯迷糊,哭久了她脑子更是发糊,用湿红又清软的眸子看着他。

  她忽然疲惫至极,像一只乖猫般安静蜷缩在夏敬槐怀里,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在她的呼吸间游走,陌生却安神的味道。

  夏敬槐笑了一下:“等着吧,刚才已经按了求救按钮了。”

  双月还是不太敢说得太大声,颤着声儿。

  “我…我我这辈子还没谈过恋爱,下…下辈子我一定要谈五个,”说到一半,方才哭的太狠这会儿双月打了膈,不好意思地继续说,“谈五个男朋友。”

  见男生不说话,双月也不敢轻易碰他,她毕竟还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层道理的。

  “那…那你呢?”

  “你还有什么梦想吗……”

  夏敬槐觉着这小姑娘也是好玩的。

  哭的狠,哼哼唧唧的,好像怕的要死。

  要不说她是个乐天派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这么聊着。

  直到夏敬槐发现怀里的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弱,他突然觉得抓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力度越来越小。

  夏敬槐心里暗道一声不妙,以为是女生呼吸不畅快要晕过去了。

  看着怀里的女生脸红晕晕的,因为密闭空间温度高,脸上全是汗。

  “顾双月!”

  夏敬槐用力摇了一下她的肩膀。

  女孩儿迷蒙着双兔眼,揉搓了一下,腔调还是软糯的:“唔…怎么了?”

  夏敬槐还被问的发懵了。

  双月对上夏敬槐那双害怕惊惧还有点担心的眸子,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他什么意思。

  “嗷…我…我困了……”

  夏敬槐:“……”

  不出半个小时,电梯解开。

  怀里的女孩儿还在酣睡。

  夏敬槐也不懂这种状况下这姑娘是怎么能睡得着的,无奈,只能将她扛在胸前。

  没想到双月在睡梦中还相当不满地吧咂了下嘴,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你这好硬…睡…睡得不舒服…”

  小手胡乱在他胸前摸着,就像自带地图,还要继续往下探向他右腰上的伤口。

  夏敬槐眸子沉了点,压下情绪。

  “别乱摸。”夏敬槐沉声警告他。

  女孩儿突然不动,睡得更死。

  一秒后才反应过来。

  他跟个睡着的置什么气。

  *

  栀年头疼欲裂,醒来时鼻息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额角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记忆碎片破碎不堪让她无法抓住他们连缀起来。

  “年年姐,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好几天了!”灵灵从一旁站起来,看到迷迷糊糊的栀年想要上去搀扶。

  医生说她这昏睡不醒,撞到额头只是个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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