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坦白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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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好,好,好,如此咱倒是心安了!”

  从短暂接触来看,此子倒是纯粹,也的确不适合进朝堂,没那一身心眼!

  “陛下可在城里安排一处中庭大些的宅邸,陆某方便施展一技之长就好,再请陛下派些护从,保证院子里的一切隐私不为外人觊觎。”

  三人都心知肚明,护从不过是默认接受监视罢了!

  等同于自请软禁。

  陆长生又不打算在京城长留,将自己会的一些东西带给大明,也算是完成自己的夙愿。

  终究还是要仗剑走天涯的!

  朱元璋笑呵呵应下,

  “长生小子,你很不错,你为大明百姓拳拳之心,咱感受到了,你是咱大明的福星,日后你的一切需求,咱会优先满足,尽管放手施为!”

  “谢陛下信任!”

  朱标也想表达感激,灵机一动,

  “父皇,儿臣请父皇特许长生先生见君不拜。”

  朱元璋想都没想道,

  “允了!”

  ——

  陆长生将朱家父子送出铺子,对朱元璋作揖,

  “陛下慢走!”

  朱元璋“嗯”了一声大踏步朝数丈外的马车而去。

  再与朱标互相拜别,

  “长生先生留步!”

  “太子爷慢走!”

  陆长生望着朱标的背影,脸上挂着的笑意逐渐牵强,朱标确实仁善宽厚,可海量的封建制度要修正,需要的是永乐大帝般的雄主啊!

  万般无奈化作长叹,低语呢喃,

  “哎,反正你原本在历史上也不曾触及皇位,不让你早逝已是陆某的心意……”

  抬头眺望即将靠近车驾的背影,终还是喊出声来,

  “标哥!”

  朱标转身。

  “你觉得扶苏如何?”

  朱元璋脚步一僵,却未转身。

  朱标沉吟,思索如何回答,再抬头,铺门口哪里还有陆长生的身影……

  ——————

  陆长生安抚了在柜台里战战兢兢的阿福,独自回了书房。

  他需要好好复盘一下今日的临时起意。

  帝王威压如同仙侠小说里大境界的差距,几乎要人无法呼吸,尤其老朱这样的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开国皇帝,别看陆长生今日许多时候表现的轻松,实则内心压力沉重乳山!

  陆长生坐在案牍前苦笑,

  “我这到底算穿越,还是本地人有奇遇啊?”

  闭上眼睛,再度观摩起脑海中的剑形阴影,喃喃自语,

  “剑兄,影子兄…剑影兄?”

  “唉,16年啦,你到底是不是金手指啊,系统也行啊,透露一下打开方式呗?”

  “兄dei,给点提示啊?人生苦短,拢共才几个16年啊,再不发育,咱就过了最佳根骨期啦!”

  “芝麻开门?奇变偶不变?”

  “剑影兄,你也不希望老弟我如上一世那般郁郁而终吧?”

  陆长生又想到上一世意识消失前的那一刻的所思所想,心中绞痛,

  很没形象地趴伏在案牍上,喃喃自语,

  “这该是这一世的我对上一世的我产生的悲情共鸣吧?”

  陆长生陷入了上一世人生的走马观花:

  前世其实姓陈,叫陈长生,如今出生陆家,干脆两凑凑,就叫陆长生。

  毕竟前世经历没什么值得缅怀,为何这般说呢。

  陈长生理科大专生,思维活络动手能力强,经营一家电气公司,在空气压缩与真空技术方面小有名气,受邀去过好几个国家,解决远洋船舶相关设备的疑难杂症,还有几个副业傍身,相较同龄人还算过得去。

  悲哀之处是低情商,还头铁,遇上闯红灯的路人就想劝,被骂神经病也不改。

  升米恩,高情商者无往不利的交往秘诀;

  斗米仇,低情商代言人之一,陈长生不知经历过多少。

  每年缴纳一二十万税收,处处坚持道德行事,却因看穿了门道,封城期间躺在家里一个月不愿出门做he酸,而被拘留五日。本就是个看不惯将守法当做人底线的fenQing,精神世界彻底崩塌。

  出来后果断放弃各项事业,数年如一日,彻底躺平靠网文度日,倒是误打误撞学了不少历史知识,对于修真悟道啥的也能头头是道!

  不到40岁,抑郁而终,断档前想的却是,“渡劫…飞升…剑仙…大剑仙…”,反正没带怕的。

  陆长生很是怀疑,脑海中伴生而来的剑影与最后的凝想有关…

  “可惜不是生在修真世界,否则这剑影说不得就是无上大法!”

  “上次帮助那对濒临饿死的父女后,感觉身体有一丝丝暖流!”

  “可几年前也帮助过几个流浪儿,怎么没感觉到呢?”

  “或许那时候疏忽了?”

  “陆长生啊陆长生,魔障了吧,难不成还是信仰之道?”

  “玩剑的谈哪门子佛门信仰?”

  “剑影老兄,我咪会儿啊,什么创业,升官啥的统统不要,你梦里给我来本剑谱就成!”

  ——————

  时光如梭,眨眼已是三天后。

  朱元璋最近几日全盘抛下了政务,反正有好大儿兜底。

  马皇后脸色一天一个样,才三天,脸色与常人大致相当,果真病去如抽丝。

  精神却要差许多,此刻马皇后身着单薄绸缎,依偎在朱元璋臂弯,夕阳照进坤宁宫,显得温馨至极。

  “重八,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独在异乡格格不入,却难能可贵,心系黎民苍生,换位思考,着实难为他了!”

  “据你说的这些,我倒是品出了弦外音,此子好像不待见儒家文人,扶苏可不就是叫儒生们带偏了!”

  “要不说你是咱朱重八的千古第一贤后,弦外音?这特娘的都成锣鼓震天响了!”

  “标儿与他照面几句言语,就敬以先生,可那小子不领情啊,临了还问标儿扶苏如何,这分明是拿扶苏来映射咱标儿,只差写脸上说咱标儿当不得好帝王!”

  “那雄英呢?多好的孩子,前后不过一月光景,即便不知具体日期,提前一年半载预防都不为过!”

  朱元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咱也琢磨不透,若说标儿过于仁善,可咱大孙打小文武双全,深受那帮杀才拥护,十足的雄主气象!”

  “重八,那孩子既然要召集藩王,事关子孙传承,我也想隔帘听上一听,却不知可犯了忌讳?”

  “妹子,便是你不提,咱也想要你去,那小贼说的都是白话,却比典籍还烧脑,你正好帮咱一道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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