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讹钱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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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头立马就不高兴了:“同样是干活,你一天就堆那么点屁沙子,拿的工资还和大货一样?现在让你搬几块砖头,你竟然不乐意?”

  “行啊,反正你每天只能完成别的工人三分之一的活,砖头你不搬,那最后的工资也就发你三分之一!”

  听见扣工资,棒梗立马就慌了。

  在这里干活是一个月三十块钱。

  如果,不和别人工量做的一样,那他到头来的工资也就只能拿到十块钱!

  十块钱能干什么?

  随便吃个几天就没有了。

  没辙,谁让人家是工头,谁让人家是工地老大呢。

  棒梗最后只好咬着牙,带上手套,开始把砖头一点点的往二楼搬运。

  但他每次搬运的砖头数量也太少了,纯粹就和闹着玩,故意气包工头的一样。

  “你他娘还是不是个男人?”

  “连几块砖头都搬不动,还走这么慢!”

  看见棒梗一次竟然只抱的两块块砖头,工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来一脚就朝他屁股说上踢了过去。

  一下子,棒梗连人带砖头全部飞了出去。

  摔倒时,撞到了一旁的砖头堆,掉落下来的两块砖头稳稳当当的砸在棒梗腿上,直接给他小腿给砸断了。

  “啊……”

  棒梗躺在地上,抱着腿痛苦的哀嚎:“我,我的腿……”.

  四合院里,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菜,贾张氏乐呵呵的抱着盆过来。

  “你还真别说,棒梗不再啊,咱们家的压力一下小了许多!”

  秦淮茹点点头:“棒梗个头虽然不大,但吃的确实多!他没去工地之前,光是窝头一个人就能造下去四五个,现在他去了工地,连我压力都减轻了!”

  贾张氏笑眯眯的说:“也不知道他们工地上有没有肉吃?要是有,最好能让棒梗想法子给我们弄点回来!”

  她摸摸肚子,委屈的说:“我这五脏庙啊,可有段时间没碰过荤腥荤腥了!”

  “妈,你还好意思说?”秦淮茹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没回来那会,你和棒梗拿着我的下岗补助,隔三差五的就买鸡吃!就那些日子存下的油水,都足够你消化半年的了!”

  “看看您儿媳我呢,在苦劳里就清汤寡水的,出来了,一点荤腥都没碰过,天天还是白菜土豆!”

  “说真的,我都已经快忘记肉是啥味了!”

  贾张氏看儿媳妇埋怨她,当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刚准备回怼,大院外头立马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好了,不好了!”

  “秦淮茹,你家棒梗出事了!”

  外头突然传来街坊邻居的大喊声。

  咣当一下,给秦淮茹吓得手上的盆都砸到地上。

  就在这时,门口一群穿着背心的工人,抬着担架跑了进来,担架上的棒梗抱着小腿痛苦哀嚎,叫的和杀猪一样。

  “棒梗,棒梗你怎么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看到棒梗这幅模样,整个人都被惊呆了,发了疯一样冲上去。

  棒梗哭着大喊:“妈,疼啊!好疼啊……我的腿断了!”

  秦淮茹眼睛都红了,抓着一旁的包工头愤怒的责问:“我儿子怎么了,他为什么会把退摔断?白天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和你们没完`  「!”

  工头一下就把秦淮茹推开了。

  “干什么干什么?”

  “是他自己站不稳摔倒,砸到的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转头看向棒梗:“儿子,告诉妈,你的腿是怎么断的,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棒梗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来。

  其实,他并不是被工头一脚踢中屁股才撞倒砖头堆的,工头只是吓吓他,并没有真的踢他。

  他是走路时,一只脚扳倒地上突出的钢筋,这才一不小心摔飞了出去。

  撞到砖头堆,砸断了腿。

  原本棒梗是有想过把责任全部赖在工头身上。

  但那会周围的工人太多,他也不敢随随便便的诬陷。

  棒梗咬着牙啥也不说,嘴巴里就一个劲的喊疼,秦淮茹和贾张氏都给心疼坏了。

  看着棒梗这幅模样,秦淮茹已经猜出这条腿,一定是棒梗不小心自己给摔断的,但事情已经出了,她必须要找个能承担责任的人出来。

  秦淮茹气急败坏的说:“我不管,我儿子在你们工地受伤了,摔断了腿,你们必须负责任!并且害得把责任给负到底!”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都工伤保险。

  更没有什么伤害补助。

  打零工的,出了事除了自己认扛,没有人会给钱。

  工头或者雇主,有良心的会稍微给点钱,但更多的则是不给。

  毕竟,在六十年代,很多律法条款都还没有全部完善落实。工伤鉴定,工伤赔偿这些东西,都是八十年代后期,才逐渐满满完善起来的一套制度。

  工头看着秦淮如一副不讲理的模样,也不客气,直接就冷冷的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儿子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把腿给砸断的,我们没关系!”

  陆海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棒梗变成这幅模样,稍微有些意外。

  不过,工地上摔伤碰到也是很正常的事,就是老手时不时的也弄出点工伤,更何况是棒梗这么个屁都不懂的工地新人了。

  看着工头和秦淮茹争执不下,陆海说了句公道话:“要我说,你们赔个一月工资就算了吧!”

  陆海都发话了,包工头就是再不情愿,也还是就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

  虽说是陆海的命令,但这会的工头也是一肚子老火。

  棒梗这小子才来工地两三天。

  迟到早退不说,干活的时候还偷懒。

  别人做事,他就在那皮沙子,要么就是睡大觉,混个一天,最后啥也没干就和别人一块下班回家。

  不仅如此,还偷工地上的馒头。

  就着这种人,还值得他赔一个月工资?按照包工头的想法,这小子一分钱都不值得给!

  包工头甚至都怀疑,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把腿摔断了来讹人的。

  秦淮茹拿起那三十块钱,愤怒的说:“`  々你才给个三十块钱有什么用?这些钱都不够我儿子治腿的!”

  工头一听这话也怒了:“钱就这么多,你爱要不要!棒梗到工地上工才两天,屁事没做,就挣了三十块钱,要我说,就这些钱给你都算多了!”

  说完,他示意几个工友把担架放在地上,冷哼一声,转身就带人离开了。

  “不许走,你们不许走!”

  “赔钱!”

  “医药费和营养费,损失费!不然我就报警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想要把人给拦住,却工人被一把推开,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

  那边,棒梗依旧抱着腿在大声哀嚎着。

  右边裤筒里不断渗出的鲜血在告诉众人,他的腿是真的断了。

  这个时候,必须赶紧救治。

  只有及时送到医院,打上石膏,棒梗的这条腿才能保住,不然的话,时间久了,棒梗就真的成瘸子了。

  想着自己这宝贝儿子以后会成为一个残疾人,秦淮茹心如刀绞戒。

  包工头那边是没指望了。

  她也不敢报警,毕竟他这也没证据,报了警也没什么用。

  可去医院治腿需要不少钱,秦淮茹这里的三十块根本就不够,情急之下,她只能哭着求助街坊邻居。

  “街坊领居,你们能不能帮我凑点钱,让我给棒梗医腿!”

  秦淮茹跪在地上:“求求你们了,一块两块的都行,我儿子不能成残废啊,他才这么小!”

  围观的人群一脸冷漠,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借钱。

  这年头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里有余钱来帮助别人?

  更何况还是帮助棒梗这么个小白眼来?

  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秦淮茹和贾张氏,三大妈冷哼一声:“你们别浪费口水了,我哪怕把钱都丢到水里,也不会去救一个小偷!”.

  秦淮茹和贾张氏跪在地上卖惨祈求。

  后面担架上躺着痛苦哀嚎的棒梗。

  周围的街坊邻里冷眼围观。

  这一幕像极了旧社会,天桥底下沿街乞讨的画面,唯一不同的是面前差个要钱的小罐子。

  “我求求你们帮帮我家棒梗,他还是个孩子,他可不能变成个瘸子啊!”

  面前对秦淮茹的祈求,众人一脸冷漠。

  三大妈更是直接站出来表示,就是把钱丢进水里,也不会去救治这么个小偷。

  大院子里,秦淮茹一家的名声都已经臭大街了。

  不论是谁,都把他们一家子当瘟神。

  一个屋檐下,三口人,两个人都蹲过大牢,还有个撒泼打滚的恶老太太。

  就是这么一家子,换谁都得成天成天的躲着,深怕沾上点关系。

  更别说是借钱救人了,他们没落井下石的说一些个难听的风凉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三大爷毫不客气的说:“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秦淮茹,棒梗之所以会变成如今  这样,完全就是你自己教出来的!”

  “没错!”

  二大爷也赶紧附和:“学坏都是从小起,你要是在他第一次偷东西的时候就阻止他,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会偷窃成性,被关进大牢?”

  “不是坐牢,他会被学校开除,被逼的去工地上干活,摔断腿吗?”

  众人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刺刀,从四面八方扎进秦淮茹的心里。

  但她并没有把众人的话听进去。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说我教坏孩子,那我问你,我丈夫死了以后,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还要带着仨孩子,我要怎么活?”

  秦淮茹昂着头,红着眼睛大吼:“棒梗他不就是拿了些小东西吗,你们至于这么说一个孩子吗?”

  “是,没错!我们家以前和你们借过不少东西,但是我问你们,那些东西你们缺吗?少了俩鸡蛋,少了两只鸡,你们会饿死吗?你们不会,但是我们会!”

  秦淮茹的话一下子就引起了众怒。

  这么不要脸的借口,就连一旁的许大茂都忍不住跳出来了,毕  竟他曾经就是棒梗偷鸡的受害者。

  而他之所以锒铛入狱,也是被棒梗这个小兔崽子害的。

  所以这会,他能踩一脚,自然要站出来踩一下。

  “秦淮茹,你也太不要脸,这就是你们偷别人鸡的理由?”

  “合着整个大院就你们家困难,我们家就不困难?”

  “要照你这么说,咱们各个都该出去偷东西才对。三大爷家缺自行车,他去隔壁胡同偷去,二大爷家人口多,那他也得到饭店偷去?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许大茂的话难得的引起了院子里大伙的共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纷纷职责秦淮茹不要脸。

  好几次,她哭的就差窒息过去。

  但她不能倒下,她得救棒梗,棒梗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老贾家的独苗。

  秦淮茹转头盯着陆海,眼神里满是祈求。

  “陆海,帮帮我们,就算看在棒梗是小当和槐花哥哥的面子上,帮我们最后一把!”

  “只要能把棒梗的腿治好了,给你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陆海冷冷的看着她:“该说的,刚刚大伙都已经说过了!棒梗的腿断了也好,至少他以后不能跑出去偷东西!”

  “而对于你们现在的遭遇,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你,活该!”

  “傻柱,傻柱,你帮帮我……”

  秦淮茹见求陆海不成,又赶紧朝着何雨柱扑了过去:“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呢吗?如果你能救棒梗,我就跟你睡!”

  何雨柱一脚就把秦淮茹给踢开了:“滚蛋!”

  “秦淮茹,大庭广众的,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能讲得出来!还要点脸不要了?”

  “贾张氏,你儿媳妇当众找男人你都不管管?也不怕你儿子东旭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

  听见这话,贾张氏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

  秦淮茹知道,都到这种地步了,绝对不会有人帮她。

  曾经她无往而不利的装惨卖可怜已经没用了,大院子里已经没人吃她这一套。

  就连一向最听他话的傻柱都不理她了。

  最后,秦淮茹只能在众人的指责声中,默默的扶着棒梗回到屋子。

  由于没钱,秦淮茹最后只能勉勉强强的请了个赤脚大夫回来。

  没钱买专业设备,贾张氏就在外头找了几块破木板回来,让赤脚大夫给棒梗的腿做夹板固定。

  但这种夹板固定只是暂时的。

  他们必须花钱去正规医院给棒梗拍CT,打石膏,否则时间久了,棒梗的腿还是会废掉。

  屋子里,贾张氏急的团团转。

  “怎么办啊,我的棒梗可不能变成瘸子,他可是我们老贾家的独苗啊!”

  “我还指望着他给我们家传递香火!”

  秦淮茹这会也很着急:“妈,你别转了行吗,转的我头都晕了!还有我说,您大孙子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那棺材本,到底还想守到什么时候?”

  “我每个月给你三块钱,一连给了好几年,你从来都没花过!到现在至少也有一两百了吧?”

  一听这话,贾张氏的眼珠子立马就瞪圆了。

  谁打她棺材本的主意,她就和谁拼命!

  那些钱,都是她留着给自己置办后世用的,别说是棒梗腿瘸了,哪怕就是棒梗快死这了,她都不会动里头的一分钱。

  “我警告你,可别打我棺材本的主意!”

  贾张氏冷哼一声:“以前厂里你那么多的相好,你怎么不去找他们帮忙?”

  “反正你也不要个脸面了,说不定到时候裤子一扒,被子一盖,你儿子的医药费就到手了!”

  贾张氏的话彻底震碎了秦淮茹的三观。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婆婆竟然会恶毒到逼着她出去找男人这种地步。

  这不是和让她出去卖是一个意思吗?

  秦淮茹脸色涨红,这会她是真的怒了:“你个老东西,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想让你儿媳妇出去卖,你自己怎么不去?”

  “你成天在公园里溜达,那么多老头,你自己扒了裤子找他们睡觉啊,睡完了你大孙子的腿不就有救了!”

  贾张氏被秦淮茹气的浑身发抖。

  她都七十多岁了,就是想,也得有人要啊。

  越想越气,贾张氏怒火攻心,一口老血喷出来,当场昏死了过去。.

  贾张氏被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直接倒在床上。

  这一幕给秦淮茹吓得魂都没了。

  她赶紧冲上去就给人扶住了,不停的按压仁中这才把人给抢救回来。

  贾张氏对她也很差,动不动就是抱怨和责骂,但那毕竟是她的婆婆。

  东旭走了,仨小的和贾张氏就成了她唯一的亲人。

  现在俩丫头片子给人抱走了,棒梗的腿又变成这样了,如果贾张氏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秦淮茹真的不想活了。

  “妈,妈你醒醒啊,你,别吓我?”

  秦淮茹扶着贾张氏,哭的是稀里哗啦。

  过了好一阵子贾张氏才缓缓~的醒过来。

  贾张氏也是从旧社会一点点的过来的,自然明白正道上想挣钱有多难。

  打个零工,给人家搬砖头刷碗子,一天累死累活的十二小时,到头来一个月不过才二十来块。

  碰上黑心的老板,说不定还给你把工资往后扣押一个月。

  想挣快钱,还得来野路子才行。

  一方面是为了棒梗的腿,还有一方面,她已经太久没有吃过肉吃过细粮了,现在的日子,苦的她连窝窝头都吃不起。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是一天都不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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