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二代来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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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瑖决定,先把自己的想法写份报告,把目前的情况,和他的想法,说给姜总看看,并让他给出个主意。

  他想知道这个副所长性格如何,能力如何,擅长什么,应该以什么方式合作。挖过来可能性不大,这么一尊大神,他们这座小庙,目前还容不下。但过来兼个职,每个礼拜过来一两天,指导下工作,应该可以。实在不行,过来挂个名,给自己公司提升一下形象,能让自己的潜在的高端客户高看自己一眼,提高合作的可能性。

  报告写好,钟瑖发了过去。然后给姜总发了条消息,简单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告诉他自己写了份报告,让姜总出出主意。

  没过多久,姜总就回信了:“想法很好,我现在在开会,回去看了你的报告之后,再和你沟通。”

  到了上海就是处理各种事,终于清闲下来,钟瑖给陈瑜发了条消息,问她现在在干什么。

  陈瑜很快回消息了,说领导通知,说他们这些新来的人,周末由处长带队,一起去井冈山去听课。

  陈瑜抱怨道:“去什么井冈山,纯粹是形式主义,劳民伤财,我本来还想着周末和程设计师沟通一下,把设计稿能确定的先确定下来,现在是没戏了。”

  钟瑖只好安慰她,说装修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完的,多给程设计师一些时间,说不定能做得更好些。

  钟瑖其实对这种所谓的朝圣之旅,心里也挺不以为然。几年前,钟瑖有个项目审批到了最要紧的时候,负责审批的处长竟然找不到了,电话也关机了。一打听,才知道上井冈山学习去了,据说为了端正学习态度,要求所有学员听课的时候,必须关手机。

  处长一出去就是半个多月,钟瑖这边万事俱备,却不得不停下脚步,焦急等那个借东风的人。差点耽误了发布会的召开。

  后来才知道,处长们学习只花了一天时间,其余时间,都花在在附近游玩上了。处长本人,甚至去龙虎山,给自己的父母求了平安符。

  正和陈瑜卿卿我我聊着,朱琳突然进来,说北京那个朱公子突然过来了,要见钟瑖。

  钟瑖一呆,没想到这个朱公子做事这么着急,刚吃完饭,就过来想签合同。这个朱公子据说有些背景,又是邓总朋友介绍的,钟瑖自然不敢怠慢。只是钟瑖实在不想和这个做事情急功近利的人合作。

  钟瑖想了想,道:“你领那个朱公子到会议室坐一会儿。就说我手头还有点事,忙完了马上过去。对了,他们来了几个人?”

  “两个,就是上次吃饭那两个。”朱琳道。

  带着个黑丝就跑过来,现在二代们做生意,都这么随心所欲吗?钟瑖心道。

  “好好招待这个两个人,别让人家感觉被怠慢。”钟瑖关照道。

  朱琳点点头,出去了。

  钟瑖伸了个懒腰,他最怕和这种二代打交道,这些人做事不讲规矩,想到一出就是一出,别人还不能反驳,否则就会跳脚。

  网上新闻迭代太快,人有时也和金鱼一样只有七秒记忆。大西洋对岸那场无  名  火  已经消失无影踪,就像来时那么倏忽。

  一同消失的,还有我上一篇博  文。我自认三  观还算正常,文字也没什么耸人听闻的地方。可文章就那么没了,不到半小时时间,也没个说法。

  家里公猫老打架,老婆自说自话拿去去势,半小时后等我赶到宠物医院,两颗豆粒大的蛋蛋已经被摆在了医院不锈钢台面上。

  看得我胯下一凉。

  博文没时,又一凉。

  也有人热  血  沸  腾,我说的是那个从上海南浦高架一  跃  而  下  的17岁少年。

  环球从来不会同此  凉  热。

  网间议论纷纷,但却没有更多的后续消息,天  朝从  来多现  像,而少  真  相。

  17岁,对我而言,好遥远。我依稀还记得那个荷尔蒙如火山岩浆寻  隙  喷  发的年纪。紧张的学习、麻烦的人际关系、隐隐约约的爱情、完全看不清的前途,都像堵在滚烫岩浆上的巨石。

  巨石从来不会让岩浆消失,只会让它喷发得更激烈。

  诱发喷  发的,往往是父亲的咆哮,母亲的唠叨。

  十七岁又是开始琢磨生死的年纪,虽然这种琢磨现在看来纯属胡闹。我曾在那个年纪和几个哥们在操场兴口若悬河地讨论该如何死,就像讨论假期想到哪里玩儿一样。去年看新闻,搜狗总裁王小川也曾在那个年纪想过若干自我了断的方法。据说想了几十种。

  看来多数人都要经历这么一个阶段,不知这算不算少年维特之烦恼。

  网络写手孔二狗写过东北黑道故事,他说老炮不怕老油子,因为这些老江湖知道规矩进退,像昆山龙哥那样动不动操  西  瓜  刀砍  人的,都活  不长。他们就怕十几岁的生瓜蛋子,这些小子脑子里全是录像厅里看到的热血镜头,急吼吼想尝试一把。他们没吃过苦,没流过血,也没有牵挂,所以他们不惜命,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们只想着过把瘾就死。

  少年弟子江  湖老,混几年,他们也会变成厚脸皮老油条。

  如果那个跳桥少年还活  着,过十年,再被老妈骂个狗血喷头,他说不定会笑嘻嘻的递上一瓶可乐:“骂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咙。”

  我现在和那老妈差不多大。我知道,这个年纪的女人,很大概率碰到过不996就滚蛋的老板;碰到过在出租车里和别的女人盘肠大战的老公;碰到过骗她投钱到匹凸匹的老友;甚至还碰到过逼她舍了老脸,蹲车盖上哭诉的老赖;现在,又不幸碰到一个什么都比不上别人家小孩,断了她所有希望的,不长进的老儿子。

  老板不敢骂,老公一骂就走,老友消失了骂不着,老赖非但不能骂,反而找了一堆帮闲骂她。

  唯一能骂的就是老儿子。

  于是她把对老板、老公、老友、老赖的  恨,一股脑喷  在老儿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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