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码农福利（1 / 2）

以曲天歌的性格，其实去总经办更能表现她擅长沟通，语言文字通达的能力，她进了总经办，也能做朱琳的替补，朱琳现在给钟瑖大小手，不过是权宜之计，她的心思，其实不在这边。这也能理解，对朱琳这样有点野心的年轻女子，见识过总公司的风光，自然不甘心委身于分公司这个小池塘。

  而钟瑖对朱琳的态度也挺矛盾，他需要朱琳的人脉和长袖善舞的能力，这都是他现在缺乏的，只是，面对这个不能被自己完全掌控的助理，每个老总心里都会忐忑。

  卧榻之侧，有这么一个不安于室的人，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会不舒服。

  只是，钟瑖感觉朱琳已经对曲天歌有了些许敌意。女人第六感很准，她们能分辨出，谁对他们有威胁。曲天歌更年轻，更有背景，而且更简单，更能被钟瑖掌控，自然更受钟瑖欢迎，朱琳虽然目标是回到邓总身边，但当前这个位子，进可攻退可守，往前可以回到总公司，不想上去，也能在分公司做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也不错。所以，她不会给机会给一个有可能替代她的人。

  正想着，朱琳进来了，“钟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钟瑖起身，理了下西装，道：“几个人去？”

  “您，我，刘经理，小肖，他们来六人，正好凑一桌。”朱琳道。

  “六人？”钟瑖奇道。

  “两个科长都带了手下过来。”

  “钟瑖点点头，科长虽小，也是干部，出来应酬，自然要带几个亲信，对内部来说，是体现上司的重视，对外人来说，有人跟着，也是身价的体现。”

  “刘经理怎么走，要我带她们吗？”钟瑖问。

  “不用，刘经理已经开车过去了，先把菜点起来。”朱琳道。

  上了车，钟瑖故意道，“你现在又是总助，又是人事经理，老光杆司令怎么成，怎么还没招到合适的手下？”

  “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外面吗？通知人过来面试了，看简历条件还不错，这个礼拜，应该能到位几个。”朱琳回答。

  “外面来的人还要培训，要熟悉情况，一时派不上用处，么想到从公司里边找一个？”钟瑖装作随口一提的样子。

  朱琳瞥了钟瑖一眼：“钟总是不是有人推荐。”

  钟瑖也瞥了她一眼，见她还在装傻，于是道：“前台小姑娘我看挺机灵的，听说她到公司一年多了，老放在前台收收发发也浪费，到你那边锻炼锻炼，也能帮你跑跑腿。”

  朱琳面色一松，“我怎么把小唐给忘了，行，我明天通知他，让她过来，两边的事都兼着做，等人到齐了，看她到底想在总经办还是到人事。”

  “行，你的人，你做主。”钟瑖耸耸肩。

  前台小唐是个略丰腴的小姑娘，而且肉都长到了该长得地方，钟瑖第一天来报到，虽然心情多少有些紧张，看到小唐玲珑的上围，还是分了下心。每天早上班，路过前台，小唐都甜甜地叫一声：“钟总好。”让钟瑖上班心情也好了不少。

  接触下来，钟瑖觉得，小唐是个挺不错的下属，虽然没曲天歌那么聪明灵动，可踏实能干，交代下来的事，都能保质保量完成。在朱琳下面做点杂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对开发部那些和尚来说，漂亮可爱小唐经常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也是不错的福利，就是不知道谁有办法，把这个小姑娘追到手。

  在手机上看到久违的老罗和他的锤子的消息，好像又要降价了。拼情怀、拼颜值，到现在拼价格，老罗终于从文艺青年回归成商人。

  我一时手贱，在新闻下调侃了一句，没想到飞来搬砖无数。互联网第一定律，千万不要得罪网红，我终于尝到滋味了。当然，老罗的粉丝们会说，老罗才不是翘首弄姿的网红，人家认真，有情怀，有工匠精神，可惜生不逢时，碰到了不领风情，只知性价比的天朝屌丝消费者。

  昨天听高胖子讲太平天国。突然感觉，罗胖子和洪天王有颇多相似之处。都是屌丝出身，少年失意。罗胖子高中辍学，混迹江湖，靠在新东方讲课，混出声名，可无论后来出来单干培训，还是创立牛博网，都是虎头蛇尾，浪头很大，实绩了了。洪天王童生试不第，黯然回乡，尝试传教，初时应者寥寥。

  可二人都心性坚韧，屡败屡战，又喜交朋识友。罗胖子靠创立牛博网虽因故半途而废，却因此结识了柴静、冯唐、方舟子等名人朋友，为他之后的事业出钱出力，助力多多。只是方舟子后期得罪人太多，罗胖子审时度势，反戈一击，靠打击老朋友赢得不少名声；洪天王也于微时结识冯云山，杨秀清、萧朝贵等一帮好友，为他起事，立下汗马功劳。后期杨秀清骄横跋扈，朝野不满，洪天王施出翻云覆雨的天王手段，招韦昌辉一夜斩尽杨氏人马，虽自毁梁柱，却使天王威名更盛。

  二人都口才了得，罗胖子号称相声艺术家，每次产品发布会，应者云集，不乏飞机高铁行千里参拜者。不是对他的手机多感兴趣，只是想听胖子如何妙语连珠，舌灿金莲。听得云山雾罩，如痴如醉之际，不少人当场付款，买来承载着唯美情怀的东半球第二好用手机；洪天王也但凭一副三寸不烂之舌，把被他理解的漏洞百出的基督教义说的天花乱坠，忽悠了一大群对基督教全无认知的愚夫愚妇对其膜拜不止，还出钱出人，参与他的天国事业。

  二人都说自己是圣人后裔。罗胖自称是“从精神和方法论继承乔布斯衣钵的唯一传人”；洪天王没罗胖那么谦虚，赤果果的直接声称自己是上帝的第二个儿子。可二人对“圣人”的理解都算不上多深入，罗胖子认为苹果的产品不过是“软件装在一个漂亮的壳子里”，照他的理解造出两把漂亮的锤子和一枚坚果，各种原因，没制出多少，制成的，也大半锁在库房里，等待清仓；而洪天王有传闻他当初在广州想加入基督教，可教士觉得他对教义认知不深而偏执，拒绝了他。

  二人都身披情怀外衣。罗胖就不说了，锤子除了漂亮，就是情怀－－我不是为了输赢，我就是认真。就连低端机坚果，性价与友商的产品相比，无太多可取之处，却想方设法给它的七彩外壳罩上非常文艺的名字，以此挑逗文青的情怀；洪天王立志更高远，“有田同耕，有饭同食”，只是终其一生，也不见其践行理想，反倒在自己深宫囤积了两千多美女，日日欢歌。

  二人后来都与初心渐行渐远，或者，所谓初心只不过是起事时的宣言。罗胖终于承认，我是个商人，我要为自己的员工和投资人负责，试图放下情怀的包袱。于是，崩塌式降价，推出品质一般的低价机，抢夺市场，抛弃了那些被他的情怀迷的忘乎所以，分期付款买下他昂贵锤子的年轻粉丝。洪天王就更不用提了，定都天京后，不思进取，躲在深宫，不理朝政，声色犬马。

  对二人的评价也都颇多，且泾渭分明。罗胖号称粉丝过千万，顶礼膜拜者称他是天朝理想主义第一人，我一朋友只是在网上抱怨了几句自己买的坚果，就被许多罗门信徒狂喷。我也因一句调侃，被众人教育。我扫了扫教育我的那些训话，句句言辞华美，语带铿锵，却稍显空洞，夹杂着青春铁血和鲜浓鸡汤的味道。想来这些人都是年纪与阅历都很鲜嫩的学生。可还有一些人，称他是天朝最佳传销导师，并称其为紫禁城忽悠王。洪天王更甚，我读书时，教科书上全是溢美之词，反抗满清暴政，救民于水火，仿佛中国的华盛顿。可从现在的资料看，经洪天王的太平天国一闹，曾经富庶的江浙一带，十室九空，劫后余生者，不足一半。无数人家破人亡，供养了洪天王两千名姬妾，十二载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