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运城河边的碎尸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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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的想法开过光了,你想什么就来什么。"

  尽管刘成对又一条生命的逝去感到难过,但事已至此,他只能苦中作乐。

  每天处理的案件数不胜数,但两兄妹在同一天遇害,还是让他心痛不已。

  张森无奈地耸肩,嘴角轻轻一撇,朝办公室门口示意。

  "出发吧,去现场看看。"自从被卷入这场风波,他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想到小杨是父亲公司的一员,张森心头不由得一沉。

  经过近一个半小时的行程,他们抵达了小杨的故乡云村。刚进村口,就看见河岸边人头攒动,周围已被警方设立了隔离带。

  村口有两个武警站岗,整个村落已被执法者包围。两人走近,领头的武警迎上来介绍情况。

  "刘队长,尸体被肢解了。"

  "是谁最先发现的?"

  "同村的一位妇人在死者家后院挖魔芋,一锄头下去挖出了一只半截的手臂,当场就吓昏过去了。"

  "其他部分找到了吗?"刘成面色凝重,一边询问,一边在武警引导下走向杨家的小平房后院。

  "还没找到,那只手臂就在这里被发现,埋在魔芋下面。"

  "真是丧尽天良的凶手,太狠心了。"望着那半截手臂,刘成的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尽管他每天面对惨烈的案件,但这样一个花季少女的陨落,加上她哥哥早上的自杀,让他不禁感到悲悯。

  "我查过资料,死者应该是杨琴,不满十八岁,双腿有残疾。"

  "村里的人调查了吗?事发前有没有人接近过杨家?"

  张森环视了一下朴素的小平房,率先步入前院。映入眼帘的是桂花树下的轮椅和矮桌上的简单食物。

  张森上前拍照,仔细一看,心中更添忧虑,只见一碟红薯干和一碗稀饭。

  筷子掉在桌子下面,稀饭旁散落着红薯干,而桌子底下的红薯干被咬过一口。

  "法医来了吗?"

  "孙法医已经在运河那边了,正在和武警一起搜寻其他尸块。这些食物尽快送去检验。"

  张森戴上手套,收集了被咬过的红薯干,未动过的稀饭,以及散落的红薯干。

  随后,他们来到了运河边,围观的村民都是本地人,惋惜和议论声此起彼伏。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哥哥刚大学毕业,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呢!"

  "唉!"

  "没想到一天之内,两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听说他哥哥是自杀的。"

  "会不会是杨坤在外面闯了祸,连累了妹妹被杀害?"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几个妇女的谈论,张森走过去问道:"大婶,杨坤刚大学毕业不久吗?"

  "没错!"

  "这孩子多懂事啊,照顾着残疾的妹妹,家里穷得叮当响,上大学的钱都是村里人凑的。"

  "哦。"

  听到这里,张森皱起了眉头。小杨工作时间不长,学费由村里资助,还有国家对贫困学生的补助。

  这样的人理应知恩图报,怎么会背上两亿的高利贷重负?

  难道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妹妹?张森想到这里,立刻向大婶发问。

  "大娘,杨琴的腿疾是无法治愈,还是缺乏医治的资金呢?"

  "唉!提起这孩子就让人心酸。"大娘擦拭着眼角:"杨坤带琴琴去过大城市的大医院,说要十几万才能治愈她的病。"

  "哎呀!看到杨坤为了妹妹的病日夜劳碌,真叫人心疼。"

  "大娘,您的意思是,如果有钱,杨琴的病早就康复了?"

  刘成和张森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都浮现出相同的疑惑。

  如果杨坤或是因为巨额高利贷,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救治妹妹,那么杨琴的病早该治好,况且治疗费用只有十几万,他却欠下了两亿的债。

  村民们口中的杨坤,感恩且质朴,这样的事情根本说不通。

  "唉!"

  "执法的同志,就算没钱,有爱心的孩子也不会受此折磨。"

  "杨坤对妹妹的疼爱是发自内心的,他对村里人也有感恩之心,虽然挣得不多,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婆婆带两块红糖。"一旁的小媳妇抹泪说道,其他人也纷纷称赞杨坤的善良。

  张森心中有数了,杨坤的品格不可能欠下如此巨债。想到他在张山公司担任总裁助理的职务,经常与财务打交道,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两人来到河边,张森在无人处靠近刘成,低声说:"杨坤一定是被犯罪分子威胁,在公司做了些出格的事,被人掌握了把柄,越陷越深。"

  "我也是这么想的,凶手利用这个无辜的年轻人,一步一步把他推向绝境,最后灭口。"

  河面上,十几艘船只载着执法人员有序地打捞,岸边的塑料袋里,已找到了两块人体组织。

  孙磊正在检查,见两人走近,立即起身主动通报情况。

  "这两块是小腿内侧和死者手臂的部分残骸。"

  "大约是什么时候死亡的?"张森不忍直视那些残肢,侧过头去。

  "要等全部尸体现在打捞上来,我们进行全面尸检才能确定。"

  "找到了,快来帮忙。"运河中央传来呼唤,小船缓缓靠岸。

  孙磊示意两位同伴过去,接过船上递来的黑色塑料袋。张森也随即靠近,打开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半的脸皮,从下眼睑处断裂,上半部分尚未找到。

  经过水的浸泡,肢体上的血迹已被冲洗干净,苍白如纸。

  边缘的碎肉,细小的血管纠结在一起,仿佛被钝器切割,即将分离但还未断开。

  张森只觉一阵眩晕,不愿再看下去,转身看向张面。

  夜幕降临,河中央的打捞船上传来执法者的激动声音。

  “赶紧把这个黑色包裹提上来。”

  “似乎挺重,大家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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