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江铁的灵气刚刚钻进羽的元脉,羽元脉中的元气立即向后退缩,最后缩进了元气海内,这就是高级能量的威力所在。灵气先从羽的元脉中快速穿过,然后又快速收回,这是江铁为了让羽的元脉先适应一下,他也能把握住灵气输入的尺度。之后,江铁渐渐加大了灵气输入,羽手臂上的这条元脉开始鼓胀起来。
这种鼓胀有一些疼痛,但是完全在江铁的掌控以内,所以羽还可以忍受。江铁用灵气在羽的元脉中来回疏导了数次,待羽的元脉已经扩展了两倍并彻底定型之后,他才切断了灵气的输出。
疼痛忽然消失,元气海中的元气瞬间充盈了整个右手臂中的元脉。羽顿时觉得自己右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以前的好几倍,整个右手胀的实在难受,于是,羽把右手向身边的地面慢慢插了下去。
要知道,帐篷内的地面是经过士兵们夯实过的沙土地面,加上多年的人为踩踏,特别坚硬结实。羽的手掌就如切入了豆腐一般,一直在地面中没入到了肘部。
羽缓缓抽出手掌,在烛光下端详着自己的手,整个手臂只有几处轻微的擦痕,可见这一插的力量有多大。
江铁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效果。试想一下,如果以后把羽的元脉再次扩展的话,那将会出现什么样的奇迹啊。
羽突然抱住了江铁,眼睛里全是激动的泪水,由于帐篷里还有别人,她没有哭出声来,但她的内心里对江铁充满了无限感激。在这一刻,羽觉得自己是大陆上最最幸福的人,就是让自己马上去死都值了。
江铁也非常高兴,他明白,羽这就是出现了异能。江铁通过后来得到的那块灵简中得知,原来,在第三次文明中,人们通过探索自身的奥秘,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那就是血脉的变异现象。江铁经过仔细地与其他玉简的记录对比,最终肯定了所谓血脉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基因。这种基因血脉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出现变异,大部分异能者都是血脉变异后的结果,只有极小部分是天赋血脉。江铁自己和羽都是属于基因血脉变异后才出现的异能。
在古元大陆上,针对武者的各个阶位并没有太细致的界定,只是简单地把击打力量作为了标准,江铁曾经在矿区总队阅览室里看到过此类介绍。在测力器上打出三百到五百斤为武者,八百斤以上为武徒,武师是一千五百斤左右,超过两千斤以上才称为武尊。只有到了武尊境界才可以拳碎岩石,但也只是击碎而已,和羽的手掌插入地面是两个概念。击碎岩石是用刚力,这种力只是瞬间的爆发力,而羽这种插入用的则是内力,这种内力是气与力的完美体现,介于武者与灵修之间。羽刚达到武徒不久,就拥有了超越武尊的能力,这与自己用灵气为羽扩展元脉而导致的基因变异不无关系。如此看来,自己应该是找到了帮助大陆武者突破现有水平的钥匙,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江铁并不知道,在第一次文明时代和第二次文明时代中,修者的脉络比现代人宽阔十几倍,被称为神脉,所以才造就了移山填海摘星捕月的大能者。那个时候人的气海丹田也特别大。现代人一是由于缺少了灵气,二是因为脉络闭塞,逐渐弱化,所以修为才降低到这等程度。有人甚至更担忧:如果再有一次大的灾变,或者连元石也消耗殆尽,那样的话,就彻底没有了修者,整个大陆也就会更加衰落。
江铁取出一些元石让羽吸收,巩固一下这条扩展以后的元脉。羽的这条元脉经过灵气的滋养和疏通,已经非常坚韧,完全可以承受大量元气的运行了。随后,江铁自己也开始从小世界中调动灵气,来恢复自己刚才的消耗。
第二天中午,羽才结束了修炼,彻底巩固了扩展后的元脉,也熟练了对元气运行时的细微把握。
下午,所有参加护卫选拨的人员集聚在广场,由一队士兵带路,参观了部分军营驻地。
严格来说,经过了初选后的这些人,即使没有被选拨成为盟主护卫,也会被军队留下。这些人将从低级士官做起,在军队中发挥自己的作用。
荒族盟军是由各部落中十六岁至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组成。凡是达到规定年龄的,必须无条件服役五年。不服从规定者,杀无赦。
荒族军队驻地也采用的是蛮牛皮帐篷,但与文明人类不同的是,他们在牛皮里面加了一层毛毡,可以抵御风寒袭击。这些毛毡是牦犀牛腹部两边柔软的长毛织成,而这些牦犀牛就是荒族骑兵的战骑。牦犀牛虽然在速度上赶不上龙角兽,但却高大威猛,耐久力强。
荒人善骑,所以骑兵是他们的重中之重。江铁望着绵延不断的牦犀牛群惊叹不已。有两队荒人骑兵正在远处训练,银色合金战甲在西下的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矛戟并举,战刀闪亮,喊杀声震耳欲聋,恍然间,如战神一般威猛勇武。
眼前的一切,彻底改变了江铁原先对荒军的印象。刚到边界,尤其是经过了重挫荒人埋伏的那一战,江铁对荒人的战斗力根本不屑一顾,认为他们就是乌合之众,谈不上有什么可怕。但现在看来,荒军不只是战斗力强,而且攻守有度,战术多变且进退自如,完全就是一支勇猛善战的铁军。
这绝对是一个重要发现。因为江铁所在的集团军中,大部分人都对荒军的战斗力预估错误,自骄自傲的心理特别严重,总是认为荒族文明程度落后,乌合之众不堪一击。经过江铁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情况,远远不是如此。看来荒族暗中也在向文明人类学习,而且进步相当巨大,如果将来两族一旦起了战争,即使文明人类获得了胜利,也会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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