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饮酒夜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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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兆忍不住开口:“杨老虎我看你就是读书读迂腐了,我觉得张义这个提议好,就这么定了,谁不讲谁怂,罚酒一壶!”

  说着从背后的石头后面变戏法似的拎出一壶酒来,又特意点了乔大的名字道:“你也算上。”

  乔大正想拒绝,张义又开口:“对,你也算上,不从的话现在就罚你喝一壶。”闻言乔大只得笑笑不语。

  “公平一点,我先开始。”刘兆提议,他似在回忆什么缓缓开了口:“我以前在来凤县做过几天长工,听闻那县上有一户人家闹过一场怪事……

  那县上有户以药铺为生的人家,主人家姓赵,赵掌柜有一房妻室王氏,夫妻二人感情极好,可是常年无子,直至近不惑之年才有一个儿子,小名根深,就是希望这棵独苗根深蒂固长大成材,也是宝贝在手心里疼爱的,这孩子倒也乖巧可爱,平平安安长到了十三岁。

  一日王氏出门上香,路旁遇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的逃难女子,大概十六七岁模样,王氏细看了看,觉得她五官生的不赖,又流落他乡可怜的很,就把她领回了家中。一番梳洗打扮,还真如王氏所料,那女子生的好看的很,王氏就想留她做个童养媳,也省了娶媳妇儿的钱。家里前后一合计,又寻问了那女子,得了应允,此事就这么谈成了。”

  张义听到这忍不住不屑:“不过是白捡个媳妇儿,说的跟行善似的。”

  一旁的乔大不由得想到自己,尴尬不已,只见刘兆嘿嘿一笑道:“你当媳妇是白捡的啊?给你你保证不敢捡。”

  此话一出,众人皆好奇问后事如何,毕竟是鬼怪故事,没点奇怪之处说不过去吧!

  果然刘兆又笑了笑接着说:“到底根深也有十三了,正是娶亲年纪,所以赵家很快就开始着手婚事,一时间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别看赵家只是个卖药材的,这些年家底攒了不少,房屋六七间,良田十来亩。所以单独僻了个小院给新人住,老两口也想清静清静。

  成婚当天,天气甚好,只是入夜的时候下了大雨,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赵掌柜两口子闹腾了一天腰酸背痛,早早就歇息了,别院也都熄了灯。

  只睡到半夜,王氏忽然做起噩梦来,梦中自己那年仅十三岁的根深,浑身血淋林没有一块好肉,只有一张脸看的尚算清楚,他在梦中哭泣不止,一口一个‘娘’喊得王氏心酸不已,惊醒过来发觉是梦一场,但心中好歹不安,想去别院看看,反被赵掌柜留住,说她是刚成亲舍不得儿子,自己觉得也是多疑了,就又睡去了。

  这一睡又做起噩梦来,这下根深身上哪里还有什么肉,已经露出森森白骨,根深痛哭流涕地喊着:‘你若还不来救我,你儿子就要被吃干抹净了啊!’”刘兆学着根深的口气,一句一句唬的在座大气儿不敢出,连乔生都好奇地探出头来,但不一会儿,又害怕地缩回去。

  刘兆见众人听的入迷又接着说:“王氏这下惊醒了,推醒赵掌柜说要去看看儿子,赵掌柜直骂妇人家不知安生,好容易有个贤惠媳妇儿,新婚之夜闹什么闹?又看着外面雨水如注,实在不想去别院去,好言好语宽慰了很久,可算把老婆哄睡着了。

  这次睡熟王氏又入梦了,她梦见儿子已经不会哭也不会喊,只留着一颗脑袋和一副七零八落的皮囊,满地鲜血横流,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地看向自己,王氏又惊又悲,直把自己哭醒了才算,这下也不管赵掌柜说什么,偏要打着伞去别院去。

  老两口一前一后进了别院,院子里只有淅沥沥的雨声,王氏在放门口拍打敲门,好半宿没人回应,赵掌柜怕出了什么事,喊来伙计撞开了门。

  这下可好,一干人看着屋内情形吓了一跳,只见床褥已经被浸染成深红色,根深只剩着脑袋,残余的身躯正被床上一个有着乌色鹅蛋大的眼睛,三角脑袋嘴边还生有獠牙的怪物啃噬着,那怪物通身青紫,肚大如蜂……看见众人闯了进来,那怪物嗖地一下冲出了门外,片刻就消失在雨幕中,而赵家的独苗根深早就见了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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