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宫之主(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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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也要和我们一起走?”

  这事燕自春倒是没有料到。

  少宫主自己要往外跑就算了,怎么还把宫主捎带着一起跑路啊?

  “嗯。”

  “那、那些长老们岂不是……”

  “岂不是要高兴死了?”

  郁念白说完燕自春未尽之话。

  “你放心,你弟弟燕南归还在蜃宫呢。”郁念白怎么会放任那群老不死的东西在蜃宫安享晚年呢?

  燕自春想了想自己家弟弟平时的那个模样,心里堵着的气顺了。

  虽然他是对某些长佬有感情,但是他对大部分长佬还是没有感情的。

  “少宫主英明!”

  燕自春现在拍马屁的姿势越发熟练了。

  ……

  “带、我?”郁念欢僵硬的歪了歪脑袋,手指向自己。

  “是啊,你之前不是一直闹着要去中原吗?正好这次一起!”郁念白头也不回的回答。

  她此刻正在蜃宫的珍楼里挑挑拣拣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些东西旁的地方可没有。

  即便有也一定比不上珍楼里的珍贵。

  郁念欢亦步亦趋的跟在郁念白身后,她没什么感情的眼仁随着郁念白的身影移动。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郁念白身上深蓝的衣袖在满是珠光宝气的蜃宫里,被反出光辉,似夜空点满了星。

  “现在,我可以带你去做任何事。”

  “我说过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我不会食言。”

  郁念欢终于不再追问,她相信郁念白,即便郁念白小了她那么多岁,即便是自己养大的郁念白,可是郁念欢知道,郁念白比自己聪明、比自己更懂得怎么运用力量、比自己更符合他们口中“人”的形容。

  他们。

  已经过去了许多年,郁念欢依旧还记得他们,他们的音容笑貌仿佛历历在目。

  那段日子,是她过得最不快乐也是最快乐的日子。

  “以后,你和我,也会过得很自在快活。”

  郁念白出声叫醒郁念欢。

  郁念欢缓慢的眨眼睛。

  “现在的南疆困不住你我了。”

  “相信我。”

  ……

  道观里,人头攒动。

  玄清观里热闹非凡。

  寻常道观里总是清冷一些,比不得寺庙香火旺,这玄清观却是一反常态。

  它不仅有许多人,还有许多女子。

  现在是初夏的时节,玄清观依山而立,山中清凉,适合避暑,不少的富家官宦人家都会来此避暑。

  算是避暑胜地。

  郁念白与李双溪约定的地方就是这里。

  是李双溪主动提议的,“我每年夏天都会去玄清观避暑,一到夏日炎热,我脸上还会散发异味,所以爹娘都默许我到玄清观避世。”

  郁念白看了看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玄清观上山之路,心里琢磨着李双溪说的避世应该不是她理解的那个避世吧?

  这热闹的,都快赶上节日了。

  上山只能徒步,不过玄清观虽然在山顶,但为这些外来者、居士们修建的住宿却是在山腰。

  路程不算太长,上山的阶梯两边还有密集的商贩。

  五六步就是一个小摊子,摊子上卖一些小物件或是凉茶。

  郁念欢木着脸看过去,商贩们倒是热情的对她揽客。

  “小姑娘热不热?来喝碗凉茶吧!”

  “小姑娘盯着这个挂件看是喜欢吗?买回去吧!不贵的。”

  “小姑娘……”

  “……”

  郁念欢没有回应,沉默的路过他们,这样的热情熟络她很不习惯,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想要吗?”

  郁念白随手买了个流苏挂件送给郁念欢。

  “?”郁念欢愣愣的看着郁念白把流苏挂件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喜欢吗?”看了看,郁念白觉得戴着挺好看的。

  手指抚了抚流苏,郁念欢不知道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

  “记住了,你是我妹妹,和我从小在绝医谷结识,名字也是我给你取的。”

  郁念欢听到最后半句,皱着鼻子,像是很是排斥这点。

  “好。”

  虽然很排斥,可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放、心。”

  ……

  君怀渊正在道观里帮道观里的小道士打井水。

  “够了够了!”小道士头顶着发髻,双眼放光的欢呼道。

  君怀渊帮他挑满了两大缸水,他接下来好几天都可以不用来打水了。

  “真是谢谢你了。”小道士甜甜的向君怀渊道谢,“你也是来避暑的吗?”

  轻轻摇头,君怀渊打了两大缸井水也不见一点薄汗。

  “也是,你功夫这么好,一定不怕热。”

  小道士像是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门。

  “那你为什么来玄清观啊?求签吗?还是解卦?”

  小道士觉得君怀渊帮了自己打水,自己也想帮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如果他是来求签解卦,那自己可以去找最擅长的师兄来为他求签解卦。

  “不。”

  君怀渊轻声道,“我来这里,是为了等一个人。”

  小道士歪了歪头,“哦,是你的朋友吗?”

  “嗯。”君怀渊垂垂眼眸,应声道。

  “咦?你怎么这副表情?”小道士纳闷,“我说错话了吗?”

  君怀渊反而比小道士更纳闷,什么叫他这副表情。

  他表情怎么了吗?

  “哦哦,不是朋友,是我猜错了?”小道士试探道。

  君怀渊还没说话,小道士就肯定道,“原来真的不是朋友啊。”

  “哎呀,你有什么就直说嘛,我们都是一起打过水的交情了,有什么不能直言的?”

  听小道士这么说,君怀渊微微一顿,他方才好像应该什么都没有表露过吧?

  而且什么是一起打过水的交情啊?

  明明是君怀渊一个人打的水。

  “那是谁?家人?”小道士喋喋不休的继续追问,君怀渊轻轻咳嗽准备转移话题。

  “哦,原来是心上人啊。”

  “?”

  君怀渊无奈了,他发誓他的脸上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但是小道士总是有奇奇怪怪的解读。

  “就是朋友。”君怀渊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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