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兴师问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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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整顿一下宗门的风气,重新树立起门规。

  但紧接着,褚嬅又追问道,“这与你让子寰下山,有何关联?”

  他倒要听听看,玄锦会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师尊,这件事很有关联,我此番回宗门并不会待得长久,虽我在宗门一日便可护住小师弟一日,但我担心,倘若我离开后小师弟又该何去何从?”

  玄锦说的有情有理,妥妥的一个为宗门弟子考虑的大师兄形象,就连褚嬅都对他有几分刮目相看。

  然后,在这时,玄锦又道,“这件事,的确是弟子没处理好,也让小师弟因此蒙受苦难。”

  这句话,算是主动先承认自己的失误,褚嬅就算怪罪,也无法怪罪的彻底。

  “师尊,弟子孤身一人,虽极力反对其余弟子们的合力众议,可终究是难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宗门。”

  “之所以让小师弟下山,不过是想让他暂避风头,等师尊出关之后再行判定,只是,弟子不明白的是,为何第二日小师弟便自请离宗。”

  当初,当所有舆论都往他一边倒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件事定有人搞鬼,除了溪言,在这山上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倘若他堂堂正正与自己争斗,就算是自己输了,也会坦然的拱手相让,为何偏要诬蔑他的名声,想让他孤立无援呢。

  “得知小师弟下山,为了寻回小师弟的下落,弟子与三师弟一路追到此处,才发现小师弟被歹人掳走。”

  “之后发生的事情,师尊你也就都知道了。”本就是事实,他也没有说谎,至于褚嬅会不会信,或者认为他在托责,那他就不可而知了。

  褚嬅沉默片刻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只要子寰平安无事就好。”其实过更多,则是他对自己的谴责,若是自己在,又怎么会让徐子寰经历至此。

  只是他这么一句轻描淡写,和之前的百般质问,简直判若两人。

  是的,尽管玄锦费尽唇舌解释了一番,但最终得到的回应却只有那句简短而又令人心碎的话——徐子寰没事就好。

  若是以前,他肯定会心生怨怼,如今倒是无所谓了。

  “是。”玄锦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头低垂着,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

  曾经,他为了证明自身的清白,不自觉地陷入了自我证明的陷阱。

  但如今,他已经明白,有时候过多的辩解并不能改变什么。

  许久,房间里一片静谧,只听见褚嬅轻微的叹息声。

  或许是有些疲惫了,他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们先退下吧。子寰这边有我亲自照看,不会有什么事的。”

  玄锦与止戈对视一眼,然后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当他们踏出房门后止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玄锦的肩膀,安慰道:“大师兄,你不必想太多。每当涉及到小师弟的事情时,师尊总是格外敏感,并不是单单针对你一个人。”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玄锦的理解和支持。

  以往虽鲜少与玄锦相接触,但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十分支持玄锦。

  由于他敏锐的洞察力,他早早便看出,溪言是口蜜腹剑之人,所以他宁可支持率真坦荡的玄锦,也不愿支持一个笑里藏刀之人。

  玄锦微微颔首,对他表示谢意。

  他知道止戈所言不假,只是褚嬅如此偏袒徐子寰,对天云宗而言,真不知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然而,此刻他也只能接受现实,期待未来能够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两人一同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屋内,褚嬅再度守到徐子寰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这时,徐子寰的睫毛动了动,似乎快要醒过来了。

  褚嬅立刻紧张地凑上前去,眼中满是期待会

  终于,徐子寰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

  “子寰,你感觉怎么样?”褚嬅轻声问道。

  徐子寰刚睁眼,人还有些发懵,但听到有人问自己,下意识的摇头,然后呢喃道,“我没事,......这里是哪里?”

  他怎么有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得了?

  “这里是一家客栈,你先前晕过去了,我们便在此歇息。”褚嬅解释道。

  徐子寰看了看褚嬅,又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我想起来了,他们把我抓走了,”徐子寰的脸色变得苍白,似在回忆什么,“然后我看到,我看到,”后面的,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不必担心,现在你已经安全了”,褚嬅轻声安慰着眼前略显茫然的徐子寰,语气温柔,仿佛能让人忘却所有烦恼。

  听到这话,徐子寰微微颔首,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也稍稍恢复了些许精神。

  然而当他意识到正在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褚嬅时,脸上的神情却猛地一僵,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充满了警惕之意。

  褚嬅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化,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关切地问道:“子寰,你可是有什么不适之处?若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为师。”

  面对他的关心,徐子寰却只是冷漠地看着他,那眼神如同寒冰一般,没有丝毫温度。

  片刻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淡地回应道:“多谢褚嬅仙尊挂念,弟子并无大碍。”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就连往日里对褚嬅的亲昵称呼也变成了生硬的“褚嬅仙尊”四字。

  而他与子寰之间的距离,更是不知不觉间拉远了许多,仿佛两人之间横亘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子寰,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为师?”褚嬅心中满是疑惑,实在想不通子寰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如此冷漠。

  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问题所在,可任凭他如何思索,都找不到答案。

  眼前的徐子寰,明明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徒弟,可此刻却又仿佛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疏离与戒备,是那么真切,让褚嬅感到一阵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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