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掉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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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相比于自己,大师兄才是最为气愤和难过之人。

  沐雨枫自顾自气着呢,却听见自己师父在后面高呼一声,“小枫子,你赶紧下来,你如今都不是他们天云宗的弟子了,还凑什么热闹,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里有你什么事。”

  听到这么一句话,沐雨枫脸上的表情险些裂开,他一脸哀怨的转头看向汴知诲,“师父,不是说让你不要叫我小枫子了吗,对难听啊。”

  借机,玄锦一把扯开慕离,将他推往人群方向,自己则杵在彦殊的跟前。

  二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双目相视,眼下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里了,若是他们再不说话,就对不起观众了。

  “我”

  “你”

  ……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口,许是没想到对方会先开口,皆是一愣。

  玄锦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一声,实际上,他并没有像表面上那样愤怒不堪。毕竟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更何况,从严谨的角度来看,彦殊自始至终都未曾表明过自己并非魔族之人。

  此外,他曾经在幻境之中目睹过众多神魔和谐共处的场景,这使得他内心对于仙魔之间的界限划分变得模糊不清。

  然而,不知为何,那些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语,此刻却突然间卡在喉咙里,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继续表达。

  而这个时候,彦殊向前迈出一大步,紧紧地抓住玄锦的手,神情非常严肃且认真地开口说道:“师兄,关于我真实身份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故意想要瞒着你的。而且我之前跟你讲过的那些话,没有一句是假话!”

  “上次之所以会突然离开,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得去亲自处理一下,并不是有意要欺骗你或者隐瞒什么。”

  “师兄应该还记得吧,之前我们一起在奇幻林中碰到的那群身穿紫衣服的人,他们其实都是阿比若的手下。他们当时就是冲着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杀掉我。”

  “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魔界里有很多人都对我不满,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担心他们会因为我而对师兄不利,所以只能选择默默地离开。”

  一瞬间,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会和玄锦撒娇,会和玄锦说要好的话的彦殊。

  说了这么多之后,彦殊脸上的表情突然暗淡了下了,“师兄,你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呢?怪我之前不辞而别。”

  说实话,当彦殊这样看着自己说话时,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下口了。

  玄锦深吸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先变得平静。

  感受到手腕处被钳制,于是尝试着用力甩脱对方的手,但没想到对方反而抓得更紧了些。

  他微微皱起眉头,“彦殊,你先放开我。”

  一个个的,都是怎么把力气练得这么大的啊!难道他们都有什么独门秘籍不成?改天他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增强自己的体能训练才行。

  “不行啊,如果放开师兄,师兄你肯定又会离我而去了。”彦殊拼命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握住玄锦的手,仿佛一松开就会失去整个世界一般。

  玄锦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纳闷:彦殊口中的这个“又”字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他什么时候曾经离他而去过呢?

  就在这时,玄锦突然感觉眼前的场景开始发生变化,耳边也骤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和无奈,这声音好熟悉,好像曾经也有某个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玄锦努力地想要回忆起那个人是谁,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模糊不清的影像。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让他痛到无法呼吸。

  “我说二位,你们就这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拉扯扯真的好吗。”祁祀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这二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啊!他们如今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诶,底下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也!

  好不好不知道,反正台下的诸位吃瓜吃的是够够的,眼下听见祁祀忽然的开口,就像是有了自觉一般,井然有序的离席。

  边走还在那边边讨论,

  “这是在干嘛?”

  “怎么突然在上演什么苦情求原谅的剧本吗?”

  “为什么不继续打了?”

  还有一些不走的,祁祀都开始赶人了,“哎呀,我说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这婚都不结了,还在这儿凑什么热闹,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本来他们就没有打算多留,听到这话后便纷纷散去了。

  沐雨枫本想留下来的,被汴知诲一把给拉走了,“行了,徒弟,吃了这么久的饭还没吃饱吗,还去凑什么热闹。”

  清场清的差不多,祁祀一回头,发现这两人还在自顾自相对,瞬时觉得自己牙疼的厉害。

  刚准备抬脚走,就听到他们又在说话。

  “彦殊,既然你之前瞒着我,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玄锦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彦殊,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彦殊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因为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失去你。”

  彦殊握紧玄锦的手,继续说道:“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希望你能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这句话,很像是在跟他再次告白心意。

  玄锦的脸没由来的泛起微红。

  “师兄,阿锦,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祁祀那种脏东西联手。甚至为了激我,选择和他做戏。但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要和那脏东西成婚的那一刻,我真的是恨不得能将他碾碎,然后再将你困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彦殊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

  竖着耳朵听戏的祁祀瞬间不乐意了,一柄扇子直接处在他俩中间,阴恻恻道,“你说清楚谁是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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