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2 / 2)
他如此反驳他的话,不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海悦娄,不想成为驸马么。
可皇命不可违,他公孙家就算再厉害也要听从皇命。
公孙翰冷笑一声,“哼,你既然觉得这么好,不如你与她成婚?”
司马卿沉默良久,最终叹息道,“哎,要是公主看上我,我肯定乐意啊,但她看不上我呀!”
司马卿的长相并不差,但若是与公孙翰比起来,恐怕是个人都会选择公孙翰。
公孙家是皇城五大世家之首,皇族不愿看到世家独大,便想让公孙翰成为公主驸马,这样他此生仕途再无望晋升,没了当官的家主,整个公孙家便不会成为威胁。
这也是为什么公孙翰不愿意成为驸马的缘由。
而司马家是五大世家之末,若是再往前两代,那的确是名流世家,只是他们如今这一代的司马家家主,是个没什么出息的。
公孙翰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屑道,“的确,就你这副模样,她要是能看上你便是眼瞎。”
感觉受到侮辱的司马卿身形顿了顿,接着故意道,“看不上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当那驸马,若是真当上了驸马,我以后还怎么逍遥快活。”
紧接着他又嘿嘿一笑,“不过,指不定哪天公主就改变主意看上我的,就你这种石头块,指不定哪天就会遭到公主的厌弃呢,哈哈哈。”
公孙翰挑眉,对他所言不置可否,“今天白日便做梦,看来如今你的脑子也不么好。”
司马卿笑嘻嘻地说,“哎呀,说不定呢,世事难料嘛。”
公孙翰懒得再理他,继续喝闷酒。
司马卿见状,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人真是无趣,整天就知道喝酒,真不知道公主怎么会看上你。”
公孙翰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要你管!”
司马卿耸耸肩,“好好好,我不管,你继续喝吧,反正我也说不过你。”
说完,司马卿转身离开,留下公孙翰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
他的确不喜欢海悦娄,也曾想过一走了之,不与对方履行婚约。
只是如今他公孙家招皇室忌惮,若他这般一走了之,那皇帝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他公孙家。
为了家族,他没有选择,倘若他不是出身公孙家族,而是其他世家,怕是皇室也不会选定他。
正当他这般想着的时候,便听到身旁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
他还以为是司马卿那个烦人的家伙又回来了,便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又回来做什么?”
然而,等了片刻后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公孙翰感到有些奇怪,于是他缓缓回过头望去,站在他身后的根本不是司马卿那家伙,而是容怜。
见他望向自己,容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声开口道,“公孙公子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不如让我来陪陪您吧?”
公孙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语气严肃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
公孙翰心头一震,突然意识到这里可是星辰阁,而眼前这人正是星辰阁的建造者。既然如此,他出现在这里似乎也并不奇怪。
想到这里,公孙翰不禁暗自懊恼,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真是多余至极。
不过容怜并不以为意,抬手让人又搬来了几坛好酒,似乎有意要与他不醉不归。
“你不是受了皇命,要建造皇陵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公孙翰问道,他顺势倒酒,却发现坛子空了,不由皱起了眉头。
作为唐城第一建造大师,容怜的名讳可便响彻四城,不少人觉得他一定是一个满头白发,穿的一丝不苟,年近五十有点严肃的老头。
其实他如今才二十来岁,不仅没有满头白发,甚至都未成家。
容怜手指微顿,眼神不明,“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公孙公子是从何处知道的?”
公孙翰噤声了,他的确不该知道这件事,但许久未见他了,一时忘记,便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不过容怜并不在意,自顾自倒了一碗酒,“既来了星辰阁,不如将心中的不快读吐给我听,说不定我能为公孙公子你排忧解难。”
听到这句话,公孙翰不由冷笑一声,“容大师说笑了,你又不是这星辰阁之中的伶人,说什么排忧解难,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容怜不以为意,将手中的酒盏递到他面前,思索一会后道,“想来是陛下赐婚一事,我倒是忘记恭喜公孙公子,不日将与公主成婚,成为唐城驸马。”
再一次听人提起驸马二字,公孙翰眉头紧蹙,却没再第一时间反驳容怜,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容怜,似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什么。
可惜,没能找到。
容怜就这么对他笑着,面色恭敬,没有半点其他情绪,就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容大师今年二十有六了吧,怎么还未曾婚配,是未有心仪之人吗?”公孙翰问道。
容怜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相貌平平,自然没有哪家姑娘愿意看上我。”
“如今陛下重任于我,事情未成,婚配与否,无甚重要。”
无甚重要,怕是全天底下,就他一个人会这么说吧,公孙翰闻言冷笑,“大师可真是谦虚,以你的身份地位,恐怕不少女子都想与你结亲呢。”
这句话听着有几分讽刺,然容怜神色不变,依旧微笑着回答道,“多谢公子夸奖,但我一心扑在造物之上,实在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公孙翰听后哼了一声,说道,“大师这精神倒是值得我等学习,若我能有大师对于造物上的半分天赋,也不至于落得个驸马之名。”
容怜微微皱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淡笑道,“公子过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你无需妄自菲薄。”
公子翰冷哼一声,与此人言语,如同对牛弹琴,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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