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2)
今日是公孙翰与公主海悦娄的成婚之日。
按常理来说,公孙翰应该早早地起床开始准备婚礼,但此刻他却故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迟迟不愿出门。
其实公孙翰是故意拖延时间,故意想让海悦娄难堪。
然而,如果不是他父亲带人撬开房间门,恐怕他要在房中待上一天。
对于儿子的态度,公孙翰的父母自然心知肚明,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并不喜欢这位公主,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皇命难违。
“翰儿,娘也明白你和那位公主之间并没有感情,但你必须清楚,这可是陛下亲自下旨赐予的婚姻,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亏待了公主。”
“逆子!还不快给我起来!今天可是你的大婚之日,难道你想让其他人看到我们公孙家出丑吗?”
“老爷,你就别再说孩子了,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何必再去训斥他呢?”
“我这是训斥他吗?我只是想要唤醒这个浑小子罢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在这里发脾气,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耳边是爹娘的劝解和质问,他如何能不知道他没得选,可他就是不愿意,哪怕今日他与海悦娄成亲,也不过只是因为皇命不可违,而不是他真的喜欢她。
就她那样娇纵蛮横的女子,若不是因为公主的身份,恐怕也没人看得起她。
这场婚礼,虽是不愿,最终也只能按部就班的进行。
皇家婚宴,海悦娄又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一位公主,他们成婚自然备受关注。
因着宠爱,陛下还将他们办婚宴的地点搬入皇宫,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殊荣,怕是皇子成婚都不会有这般规模。
前来贺礼之人,更是人山人海。
明面上这些人都说是恭喜他的话,实际上不过是幸灾乐祸罢了,毕竟谁都知道,以他的才智,成为驸马那才真是埋没了。
作为宴请的客人,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容怜自然也参与了他们的婚宴,因着陛下重用他,容怜的位置还很靠前。
“容师,朕听说你前些日子一直在星辰阁,可有此事。”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又似只是寻常询问。
容怜立刻起身行礼,“回陛下的话,容怜的确在星辰阁。”
但他承认的如此之快,皇帝瞥了一眼容怜,“那容师在星辰阁住的如何?”
容怜似有几分不明,只回了一句,“还好。”
皇帝目光炯炯,是要将他看穿一般,可容怜依旧一副不动泰山的模样,皇帝只好转而问起皇陵的事情。
说起皇陵建造之事,容怜侃侃而谈,说了一套自己想法,皇帝听后频频点头,大赞容怜的想法得天独厚。
皇帝对容怜还是很看重的,毕竟天底下才出了这么一位容大师,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大事,皇帝还是很包容他的。
只不过话到最后,皇帝突然问了他一句,“容师,你觉得朕为悦娄选的驸马如何?”
容怜静静思索了片刻,然后道,“公孙公子才貌双全,能文能武,是个极有才华之人。”
皇帝眯了眯眼,“仅是如此?”
容怜错眉,“公孙公子的确是最佳的驸马人选,唐城之中未有第二人能及。”
这是极高的夸赞了。
皇帝虽有意想要与世家联姻,但若非这公孙翰才貌双全,也不可能同意让他与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联姻。
皇帝沉声,微松一口气。
就在此时,新郎官要牵着新娘前来拜地,二人一身大红嫁衣,携步缓缓向陛下这边走来。
海悦娄穿着富丽,一头金钗点翠更是衬的她娇艳如花,她满脸笑意,仿佛沉浸在成婚的喜悦之中。
但与之对比之下,新郎官就显得有几分木讷了,他牵着海悦娄的手,如同木偶般完成所有的仪式。
拜见皇帝时,公孙翰的目光偶然掠过容怜,不由面上一怔,原本麻木的表情出现了些许的裂缝,很快又回归了正常。
大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做出意外的表情。
若是此礼成,公孙翰便是彻头彻尾的驸马了。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意外发生了,在旁执伞的年轻礼官身形一顿,竟然就这么直接摔倒在地上。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这位倒霉的礼官身上,就连高堂之上的皇帝也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
皇帝正欲吩咐人将这破坏氛围的礼官拖出去杖毙,但就在这时,容怜突然出声道。
“陛下,今日是公主与驸马的大喜之日,也是举国欢庆的日子,不宜见血。”容怜的声音清澈而坚定,回荡在大殿之中。
皇帝略微沉思片刻,觉得他说得确实有道理,毕竟他殿前失仪是小事,若是大喜之日见血,的确有些不合时宜。
况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若自己宽恕这位礼官,还能彰显他的仁慈。
如此,皇帝便点点头,朝着摔倒在地的礼官冷声道,“既然容师为你求情,你还不谢过容师。”
那礼官赶紧起身,不卑不亢的与容怜对视一眼,而后声音恭敬道,“谢容大师。”
他总算是看到容怜了,与先前胡子拉碴的形象不同,此时的容怜看起来,明显还很年轻。
容怜目光触及到这位礼官,见他望向自己目光有几分炽热,他不由一愣,自己与这位礼官是第一次见吧,为何他会如此看自己。
还是说这位礼官认识自己?
如果是这具身体,那的确是与他第一次见,如果是他们之间,那是第二次见了。
先前一阵困顿,再度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炕上,身边还有好些人。
那些人见他醒来,还和他打招呼。
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性格内敛,不喜欢说话,接下来的几日,这些人也并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对于习惯独自睡觉的人来说,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住在同一间屋子,还是会感到有些不习惯的。
他在这个地方待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唐城观礼阁的一名礼官。
虽然听起来不错,但实际上,他的工作就是负责皇城上下的娉司祭礼杂务。
他曾经试图离开这里去寻找其他人,但由于他的地位低微,根本没有机会走出观礼阁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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