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自己的车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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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向前跑了许久,在快出林子时,听到前方传来动静,仔细辨驳,是马蹄声,跑得很快,但只一匹马。

  “应该是我们的人,小瑾和楚尘之一,跟着他们阻击的人都是云中小辈,没有会骑马的。”

  晴天抱臂一笑,“该是小瑾,楚大夫可不是这么心急的人!”

  沐云舟皱眉,“怕就怕出意外,他们遇袭,他们两个的武功不比我们,万一那边守着的匈奴多,他们反被袭击,就不好了。”

  晴天皱眉反驳,“不会,小姐拜托谢将军提前探过,来人不过三十,我们已经将近二十人斩杀,他们剩下的人根本打不过小瑾他们。”

  “希望吧!”沐云舟也同意晴天所言,但他谨慎的本性仍叫他放不下心。

  姜芳华给二人的争论下了决断,“听马蹄声,比离朝的马落蹄重,是匈奴的马,但马蹄声不见慌乱,该是小瑾胡闹,自己先回来了。”

  云朵提醒道:“小姐,您到路边罢,小瑾鲁莽,骑术多年未练,怕是刹不住马。”

  姜芳华听话靠边站。

  云朵说得有理,但芳华更怕她迟疑一下,云朵那张小姐不注重自身安危是她劝诫无能是她不好的表情。

  眺望远方,不时一个身着浅蓝劲装的少年驾着马奔腾而来,在碧蓝天空的映衬下更为清朗潇洒。

  马上张扬肆意的笑脸越发清晰,是姜瑾,姜家现在唯一的未成年。

  云朵和晴天比芳华大一岁,已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云中小辈里不知多少人上门和姜芳华求娶二人,不过二人不应,姜芳华都推却了。

  姜楚尘是他们中最大的一个,二十有一,四年云中的风沙摧残没折损一丝他的俊脸,这些年被她派去开医术培训班,整天教半个班固执的老头子,虽一身精湛医术令云中百姓尊敬,但前几年教学生时将对她的不满以及对笨学生的怨愤全然换方式转嫁到学生身上,给他攒下了脾气古怪的坏名声。

  姜芳华觉得若是他脾气好些,他出个门,怕是全云中的姑娘都得赶集似的出个门,说不定还能过路有余香呢!

  沐云舟比楚尘小一岁,这家伙精得很,出门都要整个面具遮住脸,怕被云中姑娘缠上身,也是后两年和云中百姓熟一些,才肯露脸出门。

  如今也就姜瑾,还是个十五岁的中二少年郎,还能被她拿捏拿捏。

  “姐姐!四哥!云朵姐姐!晴天姐姐!我回来了!”少年郎一手拉紧缰绳,慢下步伐,一边挥手朝他们呼喊。

  沐云舟见此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小瑾!回来了!”一拨人里只有晴天愿意回应姜瑾的呼喝。

  姜瑾驾马过来,速度很快。

  跳下马,一脸不快,“姐姐,你又不回我!”

  姜芳华呵呵假笑,“等你不那么喇嗓子喊,我再回你!”

  姜瑾撅嘴不忿,“你就嫌我声音不如三哥好听,他说话你句句有回应,我就没有!”

  说着声音又高起来,正处于变声期的嗓子难以承受主人的情绪,喇出三道破音,直击人耳。

  姜芳华大跨步远离姜瑾,摆手叫人停下,“你小声些,万一嗓子真被你吼废了,真没人敢要你了,一两年就受够了,要这样一辈子,我真就受不够了!”

  姜瑾不敢吼了,只不服气低声反驳,“姜家肯定不同意,哼!”

  姜芳华不客气给人脑袋一巴掌,“姜家可管不住我!”

  姜瑾这回真不敢说话了。

  姜芳华放软语气道:“剩下人呢?”

  姜瑾见芳华态度软下来,又开始上杆子往上爬,“哼!你就在乎三哥,都没问我怎么来的呢!就开始问三哥他们怎么样!”

  姜芳华的火气又噌噌噌地往上冒,小兔崽子,到年纪了,找打来了,不客气一脚上去,怒喝道:“你给老娘好好说话!你要想要姜楚尘的待遇,有本事你也给我挥挥手给我下个毒药试试!”

  “没那本事,就给我好好说话,好好做人,小心老娘再把你关酒坊学调酒去!喝死你!”

  这回姜瑾顶着屁股上的土脚印,不敢吱声了。

  “说话!”

  姜瑾几人被吼得虎躯一震:小姐嘴里像要喷火一样,好吓人!

  姜瑾僵直着身体,低头小声道:“在后面。”

  “大声点!蚊子点的声音叫我趴你嘴巴跟前听啊!”

  姜瑾身子更加僵直,乖乖稍抬高声音,回道:“我们跟着逃跑的匈奴到了前面山头的外围。

  和小姐预料的一样,逃跑的匈奴加上守在那里的匈奴一共八人,不超十人,咱们的人有三十号,虽然单个人打不过他们,但几个人围攻一个人,完全占优势,咱们的人一个没伤到。

  我……我一时激动,没听三哥的话,自己骑马先回来给你们报信了。三哥带人在后面,虎子他们不会骑马,只能牵着马走,动作慢,再有两炷香才能到这里。”

  话落,姜芳华瞥一眼某人僵硬的身体,冷声道:“既然会说话,以后就记着该怎么说,平日里没正事,随你折腾,但今日乃是与匈奴交战,地处的这片林子,前有匈奴,侧有驻军,后退只一条小道,稍有不甚,惊动了什么,你负不起责任。

  但念在你回来是为了报信,虽然没有思虑周全,但也算动了点脑子,算你小错。”

  “回去,关调酒室五日,将各比例配置调出的酒再配一次,品过将结果都记录下来。”

  姜瑾低头恭敬应“是!小姐!”

  他知道其实小姐是故意往严重了说,吓唬他的,但这次确实是他第一次和他们一起行动太过激动了,所行之事过于张扬,有悖小姐平日的教导。

  至于这罚,小姐也是再给他学习进步的机会,顺便还能帮她提供编写酒经的数据。

  小姐对他们总是心软的。

  他得自己分清情况,姐姐不是时时都可以是全然纵容他的,她也是他们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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