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1 / 2)
老爷子瞪圆双眼看着曹家武,你做了骇人听闻的坏事?
曹家武脸色一变,惊异的问林月,你怎么知道?
林月说,我只知道一个大概,具体情况还需要大哥再说说。
曹家武愣怔着不说话,这事只有他和曹轼两人知道,林月远在京城,她怎么知道的?
林月开导他,既然我都知道了,你隐瞒也无用,你把具体情况再如实给我们说一下,我定会给你想办法解脱。
林月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刘奕杰派人调查后得知的,因为调查人只负责调查,不负责处理,所以,调查情况就不外传。
老爷子担心曹家武真的做了骇人听闻的坏事,就向曹家武怒喝一声,还不快说。
曹家武镇定一下,有林月为他解脱,他就无需隐瞒,一五一十的讲了曹轼诬陷他监守自盗的全过程。
先从曹轼家的变故说起。这两年,曹轼的二小子家里接二连三出事,曹轼的二小子就是曹杰真的亲爹,二小子原本有四个儿子,将最小的一个儿子抱养给了曹家武,家里还有三个,但前年已经成亲的大儿子却在随族人外出运木料时,连人带车滚下大山深沟,当时就毙了命,大儿媳没怀孕,等于大儿子这一房人就没有了。
二儿子只比他哥小一岁多,平日都是生龙活虎的,没想却一病不起,好不容易治好了病,却落下了半身瘫痪的后遗症,一个半身瘫痪的人就是个残疾人,残疾人自己的生存都成问题,自然无法成家,以前定的亲事,被女方家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中止了。
还有一个排行老三的儿子,三儿子面貌特征是左耳下长了一个肉瘤,人称三瘤子,三瘤子年龄未弱冠,却与仓西县城一帮地痞流氓鬼混,沾染了很多恶习。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偷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人说家贼难防,偷断屋梁,家人实在没法,将三瘤子赶出家门,他就伙同狐朋狗友偷窃别人的东西,偷到手就大肆挥霍,挥霍完了又偷,不久,三瘤子因偷盗被官府抓了现行,关进了大牢,这个儿子也是废了。
曹轼的二小子就要当族长的爹将已经过继出去的小儿子要回来,家里男丁死的死了,病的病了,废的废了,哪里有多余的儿子过继给别人做儿子的?他只是选择性忘了,当年是靠着他当族长的爹给曹家武说了很多好话才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出去的,他嘴里没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当时的曹家武家底殷实,曹家湾有田,县城有宅院,还有一座大酒楼,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曹家武当儿子,就是冲着曹家武的家产去的。现在曹轼二儿子家的男丁出事了,大火也将曹家武烧成了穷光蛋,自己的儿子再给曹家武做儿子就没有意思了。
所以,族长再次动用权力,要让曹家武自愿将曹杰真归宗。
族长不能动粗直接将孙子抢回来,如果是曹家武自愿将孙子退回曹轼二小子家,曹轼就不用支付这几年曹杰真的抚养费,对外也不会给他留下不好听的话柄,所以,曹轼就经常叫曹家武到祠堂说事,每次都是说的曹杰真归宗的事,虽然曹家武知道林月不喜欢曹杰真,但每次说完事,曹家武仍然很难下决心放弃曹杰真,不是曹杰真有多优秀,而是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多年的儿子,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呢?如果自己主动放弃曹杰真,得不到族长的经济补偿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关键的问题是曹家武就没有了儿子,没儿子的人就是无宗之人,无宗之人活在世上,就是无依无靠的无根浮萍,所以,曹家武一直不愿意松口,曹轼就软磨硬抗,锲而不舍的找曹家武说事,所以,曹家武每次听到族长找他,就诚惶诚恐。
这天族长到了曹家武的家,家里只有曹家武一个人在,曹家武见族长亲自登门,不免又惶恐起来,人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族长亲自登门,难道会有什么好事?
曹轼斜眼看看他,直截了当问,听说曹家湾官田是曹家文的?你知道这事吗?曹家武被这问话吓了一跳,族长今天叫自己来,却无中生有的问官田的事,谁不知道曹家文是被皇上褫夺了功名的,一个被褫夺了功名的罪人,怎么与官田扯上关系?
曹轼见曹家武不回答,不耐烦的再问一句,你听说过曹家湾官田的事没有?那官田到底是不是曹家文的?问话语气就像在审问一个犯人。
曹家武猛然想到,这一定是族长为了让曹杰真归宗,故意编造谎言诬陷我,说我在外散布官田是曹家文的谣言,但凡涉及与官家有关的谣言,都是归类在妖言惑众里的,谁敢犯妖言惑众的罪?如果坐实了妖言惑众的罪名,就有进大牢的危险!
曹家武赶紧斩钉截铁坚决否定,我没听说过类似的话,曹家文与曹家湾官田没有任何关系。
曹轼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没关系?你敢保证?
曹家武斩钉截铁,拍拍胸口说,敢保证!其实他心里想的是敢保证自己没有说过妖言惑众之类的话。
曹轼想想,说你给我写个书面保证,就说“我敢保证曹家湾官田与曹家文没有关系”这话就可以了。
曹家武拿出一张纸,随手将那句话写了出来,写好拿给曹轼看,曹轼说,你敢保证,就在这张纸上签个字。
曹家武毫不犹豫就在纸上签了字。曹轼还郑重其事让曹家武摁了手印。曹轼这才将纸揣进自己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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