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武道大会(22)沙对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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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刻,李绝豁然睁眼,双目放出一道精芒,长刀向前一划,层层刀气凝结出一道道细小的风刃,风刃很多,如同沙砾,击碎雪花,向柳生但马守卷去。

  柳生但马守神色大变,身为刀道大家,他如何认不出对方使的是他赖以成名的绝学“飘雪天下”?只是外在的表现形式不同,自己的是“雪花”,而对方的则是“风沙”。

  在“风沙”来袭之前,瞳孔紧缩之下,柳生但马守毫不犹豫的的拔刀斩破脚下寸许,石板碎裂,落入地道。

  “喂,你这个跟飘雪天下不是一回事啊?”

  “一回事,只不过略微做了改动,要是和他一模一样,我觉得很丢人,拾人牙慧的事情我不做。”

  “好吧,那这一招叫什么?”

  “漫漫长沙不归路,怎么样?”

  “短点,这么长以后砍人的时候喊出来没有气势。”

  “风沙斩?”

  “好土。”

  “……”

  念头电转间,李绝已经跳入地道,地道很宽敞,也很黑暗,李绝一边向前奔跑,一边挥刀发出阵阵刀气,前方有所阻碍的石头零碎尽数化为齑粉,想不宽敞都难。

  跑了小半个时辰,“哗啦”一声,前方一道石门被刀气击碎,豁然间,一道亮光照射而来。

  李绝眯眼的同时,依旧挥舞出刀气。

  “砰!砰!”两声。

  接着就是两个人的惨叫传来。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李绝向前走去,出口处倒着两具尸体,手里拿着黑色的长剑。

  这剑的样式李绝见过,当初死不知的杀手之王无名小卒用的就是同样款式的剑。

  看来,这两人也是死不知的杀手,只是应该刚刚用出那诡异的“化雾”手段,就被李绝不讲道理的刀气给斩杀了。

  难怪是“砰砰”两声,而不是“滋滋”或者“嗖嗖”。

  李绝大步走入光亮,眼前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

  两名身高近三米的肥胖巨汉正在这里等着他。

  看到这两人,李绝首先想到了大欢喜女菩萨,只是有所不同的是,这两人身上覆盖这很厚实的铁甲。

  ……

  京郊,冥府内。

  阿飞与令狐冲走入其中,其中一个房间里有灯火,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令狐冲点点头,向着房间走去,阿飞在他后面,背对着他防御警惕,相距不过三尺。

  令狐冲就是着窗户向里瞧去,里面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盏油灯,还一个梳妆台,看起来像是女子的闺房。

  除了这些,再无其他,令狐冲回头,对阿飞轻声道:“里面没人,要进去吗?”

  阿飞点头:“进去吧,说不定有密室暗道。”

  令狐冲没再说说什么,轻轻推开门,警惕的向里走去,进门之后,他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防止可能躲在门后或是上方偷袭,发现并没有敌人后,他才略微放心的继续前行,阿飞也慢慢走进屋子。

  令狐冲在桌子上摸索片刻,又在桌底看了看摸了摸,发现无异样后走向床边,阿飞则走到梳妆台前躬身摸索起来,没有异样。

  然而就在他直起身来时,蓦然看到,那梳妆镜上闪过一道光影,阿飞豁然回身,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

  令狐冲察觉到他的异样,停止对床铺的搜索。

  阿飞摇头:“没什么,我……”

  “小心!”

  令狐冲惊叫,他看到阿飞身后那面镜子上闪过一道漆黑的影子,接着一个黑衣人从镜子里迅速蹿出,一柄漆黑的剑向阿飞背心无声刺去!

  阿飞本就心怀戒备,得到她的提醒,迅速回身招架。

  “叮!”

  简陋的长剑与漆黑长剑碰撞在一起,霎时,阿飞的剑断了,漆黑长剑长驱直入,刺入阿飞肩甲,与此同时,令狐冲赶到一剑刺向黑衣杀手。

  黑衣杀手本想回剑招架,却不想他的手腕自己被阿飞牢牢抓住难以脱身,于是令狐冲的剑毫不犹豫的刺中了他的喉咙,扑通,杀手掉落在地。

  “你怎么样了?”

  令狐冲扶住阿飞,看到阿飞摇头,他又说道:“这家伙很邪门,我只看到一个黑影在镜子上闪过,然后他就从镜子里出现。”

  阿飞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在净安侯府曾和玄衣棘蛇司的一位校尉交流过,他说,这天下的刺杀术殊途同归,很多都是源自薛笑人当年创立的杀手组织,结合五行遁术而来。”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死不知的雾隐化形之术和沾影随行之术,还有诸如化水术和土遁术,这类遁术专司刺杀的玄衣棘蛇也有掌握,想来这个杀手所用的就是沾影随行之术。”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真的能化做雾气或是影子,而是结合周围的环境再配合特殊的功法,让人产生错觉。”

  令狐冲问道:“你有破解的办法?”

  阿飞摇头:“没有,不过那棘蛇校尉说,要破解此类秘术需要很强的精神感知,也就是直觉,我从小在荒野长大,与野兽为舞,对于危险的直觉向来敏锐,提高警惕应该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令狐冲点头,两他扶起,来到床边,说道:“我刚才发现,床铺的下面应该有机关。”

  阿飞点头:“与我的猜测差不多,这个庄园有很多人房子,唯独这间有灯光,似乎就是专门引导我们来这里的,如果这里什么都没有,那就说不过去了。”

  两人不再犹豫,找到机关后打开,床铺“哗啦”一声自中间分开露出下面漆黑的地道。

  阿飞深吸一口气,拍拍令狐冲的肩膀示意他等等自己,然后走到先前他被刺伤的地方,捡起他那柄已经断掉的简陋长剑,将两截分别插入剑鞘,举在眼前看了看,无比留恋的叹了口气。

  他原本是想让这把剑伴随自己一生的,和自己一样成名,所以在李知安提出为他换一把好剑时,他拒绝了,现在看来,不换也得换了。

  将剑别在腰间,他又俯身拾起杀手的那把黑剑,挥舞了一下,暗赞一声:好剑!

  接着,走到令狐冲身边,两人一起进入地道。

  令狐冲看出他身色中的抑郁,说道:“身为一个剑客,第一柄剑总是充满纪念意义的,我得到第一柄剑的时候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后来那柄剑在与传我剑术的长辈切磋时断了,我难过了好久。”

  “那位长辈却对我说,一个剑客,将自己的剑视为生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但剑毕竟是死物,你在失去一把剑以后还会得到另外的剑,就像是人总会成长一样,断掉的剑就是你的过往,你不懂事的童年,叛逆的少年,得到的剑却是你心境成熟的青年,沉淀下来的中年,看透事世的老年,人不能总活在童年和少年,你只要记住那个时候的美好就行了,杀死自己心中的孩子虽然很痛苦,但却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

  他的开解还是很有效果的,阿飞心中的郁结化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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