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蜈蚣来碰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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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无月的确心软了。

被哭软的。

他这人的确吃软不吃硬,跟他横,他能跟你横到底,但你要是服软,尤其是这种可怜巴巴的眼泪攻势,他就不自觉地心软了。

再者,祁无月本来也只是气他居然不给捏小脸了。

这可是南皇平时最大的乐趣了。

不给捏!还把他的手拿开!

呵,可以啊。

祁无月看似面上不动声色地冷笑着,但其实也在生闷气。

现在某人哭着求原谅,不仅握着他的手一个劲地往脸上主动让捏,还哭得那么伤心。

小可怜样简直没眼看。

看了就心软。

“哥哥抱,哥哥抱~”

某人小时候在掉小珍珠这块堪称一绝。

他眼型极好,山根骨相精致利落,眼窝和鼻梁山根形成的窝陷蓄泪一绝。

下眼睑乃至眼底内侧又很容易红,有种要凄美滴血的伤感。

漫上来的水光朦胧着凤眸,双眼皆是湿润的光泽,眼睛又红又亮。

睫毛又长又直,垂下来跟小扇子似的。

眸中蓄足了泪,哀伤地睁着眼睛,小珍珠一颗一颗地掉,然后用睫毛遮盖住眼眸。

泪珠顺着睫毛甚至会有一个滑动滴落的过程。

长长的睫毛坠着小珍珠,他茫然可怜地一眨眼,小珍珠就扑簌簌地掉。

南宫灵见过一次小黏人精的绝美落泪,直呼卧槽。

感叹道。

小小年纪哭相都如此惊艳,这要是个用情不专的,将来得祸害多少人啊。

月落:为什么说祸害?

其实她的意思是,南疆就没几个用情专的,蛊女们称之为对正常新鲜感的追求。

月落对于情感上的常识,有种异样的天真,也可以说是偏执。

南宫灵误解了,于是尝试给她解释:“这个,不好形容,我怎么说呢,就是小翎儿那双眼睛,深情。”

虽然月落必然搞不懂深情是什么。

月落一针见血道:“哪有,他平时看你跟聒噪的麻雀一样。”

心思简单的人往往有着最灵敏的感知。

南宫灵:……

月落蹙眉回想:“他好像……只有看着皇的时候……才这么多戏。”

还茶。

她总是能隐隐感知到,某只看似乖巧的小黏人精,实则底下藏着……像是野心一样的心思。

他有着和她极其相近却又不尽相似的,对皇的偏执和狂热喜爱。

只不过,相较于月落的只要能看到皇就很开心很满足了,他的占有欲更强烈。

所以最浅显地表现出来就是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黏着皇。

月毒唯,一款心思简单天然直,专破某只小绿茶的心思。

但祁无月看不出来。

某人的小珍珠掉的颗颗剔透分明,悬在睫毛上欲坠不坠。

一时间,什么“楚楚可怜”“盈盈不语”“眼中含情脉脉”跟这一比都弱爆了。

祁无月忍不住心软得一塌糊涂,把他抱进怀里。

翎子窝在祁无月颈窝掉泪,将他白皙锁骨窝哭得一片湿润,宛如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控诉道。

“她咬哥哥头发,我也要咬。”

他将脸埋进祁无月香气氤氲的银发间。

漂亮的银发凉凉的,滑滑的,香香的,比之什么鲛纱锦缎更令人心怡。

祁无月由着他撒娇,却也忍不住吐槽:“你嫉妒心是不是太强了点?嗯?”

“她才一个月大,什么都不懂,抓到什么就要咬,你都七岁了——”

话还没说完,某人就心碎地哭着控诉。

“七岁了,哥哥就不喜欢我了,你果然更喜欢小的!”

“你果然更喜欢更小孩子的脸。”

“我长大了,脸不好捏了,不讨哥哥喜欢了,哥哥已经不想捏我的脸了是吗?”

祁无月:还是想的。

不过说实话,小时候手感更好……

但他能说什么,祁无月无奈道:“咬吧咬吧,她咬过了,你也咬。”

小孩子这掉小心眼,简直就是锱铢必较。

要是不公平,他能一直这么哭下去。

此话一出,某人眼泪一收,磨磨蹭蹭凑到祁无月耳垂边披落的银发间。

白皙小巧的耳垂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他抿着唇,靠在哥哥肩膀上,容颜精致的小脸贴在银发中。

哥哥的头发微凉,颜色和触感皆与常人不同,像是银丝,顺滑如水,泛着上弦月色的光泽。

他一点一点地从唇去触碰着感知着。

银色发丝沿着唇线缓缓摩挲,痒痒的。

凉凉的头发激起唇瓣的火热,津液不自觉地分泌,他探出舌尖沿着银发去描摹,舔过的一缕发丝染上湿漉漉的水渍。

忍不住想要更多,张开嘴,将祁无月更多的银发咬在口中,含咬着汲取上面的香气。

凤眸中染上痴迷。

香的,鼻翼间都是好闻的香气。

祁无月有点担心自己的头发被他啃得乱七八糟,伸出一只手,扣着翎子的脑袋,试图把人扒拉下来。

人是从肩头拽开了,但依旧叼着他的一缕银发,像小狗一样咬着他的头发,眼神无辜地跟祁无月对视。

嘴巴里不知道咬了多少头发,小腮鼓鼓的。

他眨眨眼,然后看着祁无月嚼了两下。

祁无月目光不善地眯着眸子:“你搁这吃凉菜呢?”

某人抱着祁无月的脖颈,重新黏黏糊糊地贴回去,他鼻子间呼出软软的气息,小奶狗一样哼唧一声,声音带了点得意。

“哥哥说好给我咬的~”

所以不能说话不算话。

祁无月承认,他的头发当凉席效果是不错,夏天铺排开来,又凉又滑,避暑一绝,

可若是咬……

他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要咬的。

口感能好吗?

真搞不懂这年头怎么有黏人精这也要争。

肩膀上热呼呼的小脑袋拱来拱去,衔着他的头发咬来咬去,黏在他身上,像只化开的年糕精。

祁无月有点想揍他的小屁屁。

“你是小狗吗?咬个东西能在嘴里一直衔着玩。”

翎子本想软软呼呼说,他就是哥哥的小狗。

结果祁无月下一句就是:

“咬两下得了,你的口水都弄到我头发上了。”

他那点刚升腾起来的绮念被这一句话击碎得七零八落。

他这边心情荡漾,哥哥却在纠结……头发上沾了他的口水。

翎子的心稀里哗啦碎了:他嫌弃我的口水!

他都用手指给那个小讨厌鬼擦了口水,他都不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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