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正的《马前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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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皇帝无端的指责,祁疏玉几乎是难以置信,为了偏袒他的至爱,所以连是非曲直都不顾了是吗?

  这曲子分明是皇帝让他作的,今日的曲目也是皇帝自己过了目的,他又如何会安排皇帝的心肝肉为人表演?明明是万言宁为了争宠,擅做主张,皇帝却打算让自己给他背锅?

  众人见此变故,也都懵了。平心而论,这曲子作得实在是妙极,但君后也不该擅改他人的曲子才是,这不是存心刁难吗?况且这行军曲目非比寻常,多是重要场合方能演奏以祈祷战争胜利的。堂堂一国君后,竟为了争宠做出此事,实在难堪!

  祁疏玉抬头,轻笑了起来,明亮的眸子直视着皇帝,“臣一直很好奇,在陛下心中,您的美人就重要至此,是吗?”

  皇帝被他坦荡的目光直视着,竟然有些局促起来,正准备命人将他押下去。

  却见他早已掀袍站起,挺着笔直的脊梁,提衣整冠,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方才开口道:“皇贵君的意思是,是我偷换了你原本的曲子,故意令你难堪?”

  万言宁故作委屈道:“难道不是吗?宁宁之前给君后哥哥的分明不是这个。”

  “那为何皇贵君舞毕才发觉?”

  众人也暗道,是啊,若是被换了曲子,怎么一开始没有异样,舞完才说呢?

  万言宁有些慌乱的解释起来:“那是因为、因为剑舞已经开始了,宁宁不想令陛下不快,只得勉强做来。”

  话毕,众人都无语了,你前面舞得那么顺畅,哪里是勉强做来的?万澜羽此刻哪里还不明白,这祖宗定是又偷了他人的曲子,谁料曲子突然改了他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丑。

  想着为他描补几句,谁料一声嗤笑传来,正是忍了许久的乌金丸:“臣看皇贵君前半段不勉强,后头格外勉强。还有,您可比君后殿下大一岁,整日追着叫哥哥,像没有断奶似的。”

  众人被他的阴阳怪气逗笑了,都低着头憋笑。皇帝见祁疏玉把件小事弄到这个地步,竟连自己的旨意都要违抗,大为火光,就要叫人把他拿下。

  祁疏玉却像能看见他的动作一般,在他开口前利落的转过来身来,朗声道:“陛下,此乃后宫之事,请允许臣先行查明。若是涉及前朝,再请您做主。”

  皇帝只好闭嘴。

  万言宁见皇帝都被祁疏玉震慑住,内心慌乱不已,开始攀咬起来:“定是君后您先偷了我的曲子,再续作补上后头,存心让我难堪。”

  祁疏玉几乎是笑了起来,他缓步走到万言宁身前,用左手捡起地上的长剑,又抬头向着司乐朗声道:“烦请你们再奏一遍方才的曲子。”

  乐声再次响起,祁疏玉利落地将长剑背至身后,待马蹄声响起,又是一道凌厉的剑花劈出。他又将万言宁方才的动作再舞了一遍,耐心地对着万言宁道:

  “你前面舞得都没有问题,只是力度太弱,这是夺人性命的杀器,不是舞娘手中的折扇,须得敬他畏它,才得三分剑意!”

  虽是一样的动作,但剑意完全不同。前者浑若无骨,动作优柔,处处留情;后者凌厉肃杀,利刃出鞘,力斩马下!

  号角声再次吹响,战争开始了!杂乱的马蹄声在耳边响起,将人们又带回了混沌的战场上,战马们似乎也在横冲直撞,找不到出路。此刻却有一长剑凌空劈出,与空气相撞,发出铁器特有的铮铮声,也只听得到剑声。

  一剑独尊!胜负已分,鸣金收兵,王军大胜!

  祁疏玉收势,将剑又丢回给了万言宁,沉声道:“如此,方为《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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